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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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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整個夏天結束,秋西槿再沒去過北湖。不過時間推移,又加上自己沒心沒肺的記性,終究將那件事情驅散開來,又能與姜玄斐有說有笑。

關於那個夏夜的回憶,似乎如同夏天的雨,停過之後,一切都是那麼幹淨。可是落在某人心上的印跡,並不是水過無痕,又怎能說淨便淨?

滾滾紅塵

夏去秋來,一個輕風洗黃物澤的季節,亦是個豐收的時候。今年雨水充足,收成自然好,稻田裡大片金黃的飽滿穗粒迎風飄動,閃著奪人的光彩。

陽光下,泥濘的田裡,三人的衣褲都沾上了泥土,卻沒空閒嫌髒,依舊賣力地低首收割。亦沒有人張揚自己高深莫測的武藝,只踏踏實實地面朝黃土背朝天,體會著汗珠灑在稻穗上的艱辛。

一日下來,腰痠腿疼尚能習慣,最難受的卻是臉傷。強光下勞作得太久,就算帶了草帽,也不免曬的面板難受。兩個少年倒是無所謂,以發展古銅色面板為方向,藉此提升硬漢氣質。可苦了秋西槿,到底是個女孩,看著紅通通的臉上翻起焦皮屑,一陣哀傷。自己雖崇尚簡單,但不代表拒絕美貌。

寇軒連夜未睡,研製出一種含著菊香的無色護膚膏,送給她塗抹。果然從此以後,臉上再未紅腫脫皮。

秋西槿心生商機,俗話說,女人的錢最好賺。若是將此物成批生產,拿到山下賣給愛美的姑娘們,興許可以大賺一筆。只是得意地把這個點子與寇軒共享時,他竟莫名地回了一句:“我才不為其她女子做這些!”

秋西槿看著風中悠然打轉的落葉,他的言語是什麼意思,不屑為女子做事?可平日瞧不出是個那麼不紳士的人啊,對自己要求從來都是來者不拒!那麼只有一個推測結論,自己在他心中算不得女人吧,他所做的一切大約是好兄弟間的互助義氣。也不知是否這個結論過於偏執,跟寇軒說時,他看著天空飛過的大雁,久久不語,留下綿長的一聲嘆息。

等到曬穀粒時,最要防的便是麻雀等野鳥。因寇軒忙著照顧園裡的其它花草,一時難以□□,是以曬穀的重任大多時候落到姜玄斐和秋西槿的肩上。

兩人躺在高高的稻草堆上,頭下枕著一股悠悠的乾草香,秋西槿笑稱這大概就是陽光的味道。

姜玄斐特別喜歡在稻香中與她說笑,誠然他並不是很善談的人,對著她時卻總有說不完的話。曼妙靜好的陽光下,是笮越山上難得的愜意時光。

很多年以後,他經過一片稻田,依然是明媚的陽光,依然是蟲鳴鳥叫,絢麗的金黃旁卻再聞不到記憶中的味道。才明白原來那是獨屬於她的味道,只有在她身邊才能感受得到。那陣秋風中,那張迷人的笑臉,如稻香般縈繞心頭,是永遠撫不去的記憶。

曬穀粒說輕鬆也不輕鬆,最要操心的便是鳥類來啄食。它們行動敏捷,最重要的是數量頗多,常讓人顧此失彼。

姜玄斐和秋西槿採納民間的智慧,做了幾個稻草人意圖恐/嚇。而後腦洞越開越大,又是玩心重,將稻草人衍生為動物化。豐富造型,硬是扎出了數個稻草版動物。

不過手工活不是太好,以致於扎出來的東西過於抽象。比如秋西槿本來打算做一隻猛虎,奈何太多偏差,那老虎萌得有點像放大版的肥貓,伸出來的爪子原本是為了襯托虎虎生威,而實際上卻像貓咪剛偷吃完魚在添爪子。本以為蛇是最好做的,因其身子構造簡單,連腿都沒有。可扎出來後,卻被嘲笑成巨型的蚯蚓。

其實能把一樣東西做成另一個模樣,也是著實不太簡單的。秋西槿從小到大沒少幹過,比如小時候被抓去學畫畫,最後畫出來的東西連自己也辨不出來。不過,江湖中曾颳起過一陣抽象派風,她覺得自己是屬於那種的,畫的越抽便是越像,看不懂的才叫藝術!

也不知道是否太新鮮,完全脫離了原來的本意,麻雀們反倒更為好奇地駐足於上嘰嘰喳喳,高歌后還不忘留下點排洩物,搞得秋西槿還得及時清理。

東木染看著他們做出的東西,撫臉強忍,意圖維持著嚴師的架子,忍了許久終是控不住地大笑了一場。笑飽之後,教他們吹了一首簫曲,簫音悠揚,野鳥全都遠遠地飛走。

“老爺子,有這招也不早教我們?”秋西槿憤憤不平地表達著不滿,早知道就不白費神氣扎稻草了。

“你們也沒問過我怎麼驅鳥啊!”東木染撫了撫笑得疼的肚子,一本正經地誇獎:“話說扎的這稻草物也蠻可愛的。”

收下來的穀粒曬好,便是脫粒的時候。舂米是一項苦悶地累活,需拿著粗重的木棍,不停地起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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