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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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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

白老三這個王八蛋也算是有福氣,生了個兒子,這回就不用招上門女婿了,大太太說。 說著話已經到吃午飯的時候,飯菜很快擺上桌子,除了燉雞,還有一味紅燒茄子,也是柳老疙瘩拿手的菜。等著上桌子吃飯的時候,二太太才知道除了她和大太太就是亭兒了。 鎮西趙家蓋房,大老爺赴席去了,就咱們吃,大太太說,燉雞補身子,你得多吃。大太太給二太太和亭兒各夾了一塊雞肉放到碗裡。 二太太覺出來大太太還是出於一片真心,很感激。 吃了飯,大太太對二太太說,趁著這會兒忠兒睡覺,你給我絞絞臉,這群丫頭們笨手笨腳的弄不了。於是二太太知道大太太要她過來主要的事情還是絞臉,這種事情差不多有一年多沒做過了。 絞臉是一項非常古老的美容術,主要手段是用線將臉上的汗毛絞下來,這是一項非常精細耐心的工作。先得在臉上打上撲粉,另一個人用手指纏上幾條很細的線,當然是兩隻手,組成一張奇妙而精巧的線網,隨著手指巧妙地擺弄,一張一合,就可以把臉上的汗毛絞掉。 三十年前,那時我還是個孩子,曾經看著母親跟另外一個嬸子坐在柳樹涼下絞臉,嬸子臉上打了白花花的粉,伸著長長的脖子,母親撐著靈巧的手指,那幾條線在手指間被撥弄得張合自如,魔術般地在嬸子的臉上起落,我沒見到絞下來的汗毛是什麼樣子,但我堅信經過母親這番修理,嬸子的臉蛋一定會光滑如鏡。今天回想起來,嬸子臉上打的白花花東西肯定不是撲粉,那個時代的供銷社不賣撲粉,只賣用蚌殼裝著的廉價擦臉油,在我們玉斗,那是惟一的屬於化妝品(實際上是護膚品)方面的產品了,由此推斷,一直到死連三十里地都沒有走出去過的母親和嬸子臉上擦的肯定不是撲粉,估計是白麵粉,在那個時代這已經很奢侈了。母親絞臉的手藝來自奶奶,奶奶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亭兒,我在以前交待過。三十年以後,美容術已被現代科學弄得花樣百出,有一種滑膩的軟膏,只要輕輕地塗上幾分鐘,就可以將任何毛髮類的東西脫得一乾二淨,它的名字叫脫毛膏。絞臉術被徹底遺忘了。同樣是三十年以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中國海南島海口市的一個小巷子裡見到了童年時代見過的場面,認認真真做這項工作的是兩個頭髮已經所剩無幾的老太太,手法與工作程式同三十年前所見一般無二,只是那操線的人手指的靈活程度遠遠不及母親,我起初不明白,到了她們這把年紀是否真的需要把臉上的汗毛絞掉?但是在我離開她們的一瞬間霍然明白了,她們是在蒼老而皺紋交織的臉上尋找當年曾經光滑平潤的青春,這是一個讓人心酸的發現,於是我聯想到了八十年前的大太太和二太太。 大太太臉上搽的肯定不是白麵粉,保和堂在北京天津保定有鋪子,大城市裡時興的東西,在玉斗的保和堂蔣家一般都能見到。 我們之所以提到大太太和二太太絞臉,當然不僅僅是絞臉本身的事,而是大太太利用二太太為她絞臉的工夫講了一些讓二太太吃驚的事,二太太有些不知所措。 大老爺有外道子了,黑了心了!大太太說,現在就是看著我們孃兒倆不順眼。大太太說著竟然眼圈紅了。 二太太從未聽過大太太在外指責大老爺的不是,並且是這方面的內容。大老爺的外道子當然包括二太太,二太太就語塞了。 在京西太行山的玉斗,外道子和外遇是兩個內容完全相同的詞,城市人管夫妻之外的情性關係叫外遇,玉斗人管這叫外道子或者乾脆叫搞破鞋,一般情況下是指男人,這是一種極其糟糕的名聲。 二太太除了吃驚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誰,但不好問,二太太不是那種耳尖嘴癢的女人,何況她還沒搞清大太太的意思,要是把話頭甩到她身上來事情就有些難堪了,儘管大老爺已經許久沒有再跟她有過這方面的事。二太太想到當初曾經有過跟大太太實話實說的念頭,真要如此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nbsp&nbsp

第八章(4)

是杏花!大太太說,我看見他摸她的身子,這個不要臉的丫頭還張著嘴浪笑,你說氣死個人不?大太太顯然是真的生氣,已經絞過臉之後打了撲粉的光滑臉蛋竟然有些發青。 不會吧?二太太對這件事表現出深深的懷疑,大老爺怎麼會看上這個蠢丫頭?杏花連絲紅的一個零頭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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