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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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非，你又想幹嗎？”站在不遠處的李昊厲聲問道。

&esp;&esp;我沒有應他，繼續對著站在岸邊的汪局說道：“讓他和我說幾句吧。”

&esp;&esp;“為什麼？”汪局還沒等到我話落音，便大聲質問道。

&esp;&esp;“因為是你們讓我介入邱凌案的。”我的理由那麼勉強，但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聲音異常洪亮。

&esp;&esp;汪局愣了一下。他沉默了幾秒，最終衝甲板上的我點了點頭，接著對邱凌說道：“這是沈非的要求，作為回報，你剛才答應的，也必須全數做到。”

&esp;&esp;“沒問題。”邱凌應著，繼而扭頭朝我望過來。李昊大步上前，從那兩名日方警察手裡，將邱凌胳膊扭住，朝我慢慢走來。之所以無法大步，因為連在邱凌的手銬與腳鐐之間的那根細鐵鏈很短。邱凌只能彎著腰，腳步碎碎，狼狽得讓人覺得滑稽。但，越發靠近的同時，我看見他的眼光中，有一絲詭異的微笑。

&esp;&esp;我定了定神，迎了上去，最終在距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住：“說吧。”邱凌衝我微笑，他臉上的血汙已被清洗掉，沒有戴眼鏡的他，顯得比以前要兇悍很多。或者，我也可以理解成，他終於展現出了自己作為連環殺人犯的一面。

&esp;&esp;惡的理由

&esp;&esp;他就這麼微微笑了有十幾秒，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岸上的刑警，眼睛都死死地盯著他。最後，他終於開口了。

&esp;&esp;“沈非，這不會是結束。”

&esp;&esp;“靠！我還以為會要說啥呢！”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八戒罵道，“真酸。”

&esp;&esp;但站在邱凌身旁的李昊卻猛一扭頭，死死地盯向他。

&esp;&esp;“又會是個什麼樣的開始呢？”我反問道。

&esp;&esp;“李大隊，你不要這麼緊張。”邱凌反倒朝著李昊笑道，“我所說的結束與開始，與我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

&esp;&esp;他又望向了我：“而對於你來說，卻是一個新的開始。”

&esp;&esp;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同時也清楚，實際上我不需要去深究他的語句裡，是否有他要表達的何種深意。之前的時日裡，就是我自作聰明地企圖揣測與洞悉那些深意，導致自己一再陷入被動。

&esp;&esp;“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文戈高中時期，是否真的犯下了那場罪惡嗎？”邱凌繼續微笑著。

&esp;&esp;“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點著頭。

&esp;&esp;邱凌：“嗯，可能，我們以後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你不是公檢法人員，也不會再有關於心理學精神病這些問題出現在我之後的預審、送檢與審判程式中。對了，開庭的時候，你可以坐在下面旁聽，順便瞅瞅我。不過呢，也可能沒機會了，因為我這案子不一定會公開審理。”

&esp;&esp;“你想要表達什麼？”我問道。

&esp;&esp;“好吧！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圍繞著我的一幕，已經全部結束了。屬於你的舞臺，卻是剛剛搭建起來。你我這一場博弈，註定會成為心理學與精神病圈子裡津津樂道的話題。諸如巖田介居一般的瘋狂到極致的傢伙，會陸陸續續出現在你的世界裡。他們不一定都會像巖田那樣猙獰兇殘，但，”邱凌頓了頓，笑容竟然讓人覺得燦爛，如同一位多年的好友在與他聊天一般，“嗯！但你會很忙。”

&esp;&esp;“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關於文戈高中時期那件兇案的真相。”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esp;&esp;邱凌的笑僵住了，接著，他緩緩地搖頭：“沈非，你覺得我一直以來，是想懲戒報復你嗎？”

&esp;&esp;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始至終，他做過傷害我的事嗎？儘管與他交鋒的過程中，我遍體鱗傷，盡是讓我幾近發狂瘋癲的橋段。但……

&esp;&esp;我搖著頭：“沒有。”

&esp;&esp;邱凌努力伸展了一下脊背，但因為鐐銬，他無法站起。於是，他只得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本來就沒有。”

&esp;&esp;一旁的李昊有點不耐煩了：“快點，最多再給你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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