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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感念。
曾寓居於宣武門外鐵門衚衕的施閏章是曹寅在“己未文會”中結識的又一位忘年交。⑩
施閏章(1618—1683),字尚門,號愚山,晚號蠖齋,安徽宣城人。順治元年進士,授刑部主事。他以辦理刑部獄案或文積疑案件,秉公無私、引經論情,不存疑義,而使眾者平服。在選拔人才方面,他主張“先德行後文章”,堅持德才兼備的用人原則,故時有“冰鑑”之譽。史家稱讚他文章醇雅,富於現實精神,善詩,長於五言,與宋琬齊名,人稱“南施北宋”。著有《學餘堂文集》、《詩集》、《試院冰淵》、《蠖齋詩話》、《端溪硯品》、《蠖齋雜記》、《青原志略補輯》等。
施長於曹寅39歲。康熙十七年(1678)戊午,施以鴻博徵,授翰林院侍講。據梅庚《學餘全集跋》雲:“戊午歲,先生以鴻博徵,改官翰林,時通政公(曹寅)方弱冠,稱詩有寒山見遠人句,先生嘗吟諷不去口。”又,施之孫施瑮在《四君吟》中《曹通政楝亭》席中亦云:“公(曹寅)少時曾以詩請贄於先祖。”說明曹寅少年時的詩才即得到施的賞識,並由此結下忘年之交。《楝亭詩鈔》卷一有《讀施愚山侍讀稿》詩一首,詩云:
疇昔攜尊處,斜陽依舊過。
匡時聞大略,絕筆想餘波。
歲月窮經史,衣冠夢薜蘿。
九原皆故舊,涕淚幾人多。
施逝於康熙二十二年癸亥,即1683年,這首悼詩當寫於本年內或稍後不久,足見施曹二人的深厚交誼。令人感動的是,施逝後曹曾捐資刊印其遺著《學餘全集》(其文集28卷,古今詩詞50卷),使施的學問、精神永留人間。
仔細研究曹寅當年結識京城文化鉅子的名單,我們很容易發現有以下三個特點:(1)這些文化鉅子的年齡都比曹寅大得多,堪稱是忘年之交;(2)這些人在當時已是聲名卓著,桃李滿天下,且官位都遠高於曹頁;(3)這些人人多寓於宣南,為宣南文化的開發和積累作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而清初的這些文化精英們與曹寅的文學因緣,又為宣南文化增加了一份寶貴的精神財富。
從這個意義上說.曹家與宣南文化有一種歷史的淵源關係,今日的北京大觀園也可以說是這種文化淵源的一個延續。
二、與時俱進的北京大觀園
《紅樓夢》中的大觀園是為迎接“才選鳳藻宮”的元妃“省親”而營建的,主旨是迎接元妃。此刻此時,“崇閣巍峨,面向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索紆”的大觀園,顯示的是世家大族的奢華縻費和“君權”的威儀及合於封建倫理的“禮樂”精神。
但是,人們聽到的是哭泣和嘆息的聲音,看到的是尊卑的差別和人倫的顛倒。只有當“省親”結束後寶玉和他的姊妹們搬進園子的時候,大觀園才露出它的真面貌,才使人真正領略到它的雍容華貴、典雅秀麗、巍峨壯觀、清新雋永的深遠內涵,成為少男少女的人間樂園。
北京大觀園的建造,初期是為了給電視連續劇《紅樓夢》提供拍攝場景。但是從選址、繪圖、破土動工的那一刻起,它的主旨就是為千百萬人民創造一個人間樂園,將曹雪芹的夢想變為現實。在這座似曾相識的大觀園中已經融進了20世紀80年代中國古建專家、園林專家、影視工作者和紅學家們對《紅樓夢》這部經典新的體驗和解讀,凝結著他們的智慧和審美理想。毫無疑問,北京大觀園雖然來源於曹雪芹的《紅樓夢》,但是它又是一次新的創造,而不是機械的、照像式的翻拍。它是20世紀80年代城市文化發展的結晶,體現的是新時代的人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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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夢外大觀園(4)
從破土動工到大觀園的最後落成,前後花去了10餘年的時間,是分期建成的。今日的北京大觀園的亭臺樓閣院落,以至點綴其間的山水樹木,一花一石,不僅擁有《紅樓夢》中大觀園的性格特徵,而且還融進了新時代的文化內涵——紅樓夢文化博物館、聲光電太虛幻境、水上夢幻音樂,使遊賞者在一系列活動中感受到時代的脈博。大觀樓酒家、紅樓書屋、紅樓食品……使遊者在得到精神享受的同時又得到物質的享受,而又在這種享受中領略到紅樓文化的無窮魅力。因此,每一位遊者在大觀園中不僅重溫一次《紅樓夢》,重讀曹雪芹,更重要的是得到一次精神的昇華,厚重了自己的人生。
北京大觀園既是紅樓文化的載體又是具有時代特徵的新文化載體,將多元文化凝於一園,已成為新時代宣南文化中一株閬苑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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