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之苦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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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等我。”陳小文拉起行李箱跑出去，跟在青年的後面，呼叫著讓他走的慢一點，好讓自己趕上。

“陳老師，你怎麼出來了？不多吃點嘛？”青年轉過頭，看著陳小文跑過來，疑惑的問道。

“老師都答應幫助你爸爸了，當然要去你家看看情況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陳小文跑過去，一隻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和藹的說著。

“那實在是謝謝老師了，我叫葉吳文。”青年抬起頭來看著陳小文，一雙略小的眼睛似乎燃燒起一團火來，而那一團火中又包含著一股希望“路上小心，坑坑窪窪的容易摔去。”

葉吳文的聲音有些感動，說起話來也輕了些，緊緊的抓著手上的大碗，善意的提醒著陳小文注意安全。轉過身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陳小文默默的跟在葉吳文的身後走著，雙腳踩在泥巴路上，感受著地面的硬實，同時又感受到那屬於泥巴的軟糯，因為村民都積聚在祠堂吃飯，所以道路旁的泥屋，木房都空無一人，加上沒有路燈，只有月光的照射。

房屋表面反射過來的陰沉藍光，顯得這些屋子有些陰深，倒像是聊齋裡那種荒野之中無人居住的破敗老屋。

不過還好，在這地方，環境不錯，路上雖然沒有燈光，但是還是有許多隻螢火蟲飛過，一點點的在路旁上下漂移，倒也是一點風光。

“我家到了，老師，進來休息吧。”走了大半會，葉吳文總算停了下來。

藉助月光，陳小文仔細看了看葉吳文的房子，這房子比之前看到的土房還要破敗，那泥巴糊上的牆，已經斑斑駁駁，像是在訴說著年代的久遠，而且已經開裂出一個可以透風的裂縫，牆上那唯一的窗戶，也破了一個洞，勉強的用紙貼上去，阻擋風雨。

屋頂上的瓦片東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壞。估計一到下雨天，房子裡到處都是雨滴。

葉吳文似乎看透了陳小文的驚訝，尷尬的說道“那個牆上的裂縫，夏天透風，涼快。”

“老師知道。”陳小文依舊笑著回覆，這一句知道而又好像不知道的話，其實是更深層次的理解了葉吳文的心酸。

“文？是你回來了嗎？”此時，屋內光亮微微一抖，葉吳文的爸爸戰戰兢兢的靠在門框上，朝著門外說道。

陳小文又朝著葉吳文爸爸看去，只見他的臉色是那麼憔悴，嘴唇也是那麼蒼白，青白臉色就像是剛剛被白油漆粉刷了一樣。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長期乾燥而裂出了口子。頭髮有些微亂的她彷彿一陣風吹就會把他那憔悴的弱不禁風的身子給吹道。

“爸，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著。”葉吳文失聲叫著，趕忙過去扶住爸爸，拖著他就要往屋裡走。

“文，門口的這位是誰啊？”葉吳文爸爸看到了陳小文，一身的讀書人氣息，想想村裡讀書的都去讀大學，連暑假都沒有回來，這個出現在眼前的讀書人，是誰？

“爸，他就是來我們這支教的支教老師，陳老師。”葉吳文挪著爸爸往前走了一步，正好一隻手能夠碰到屋內的桌子，便將大碗將其放到桌子上。

“陳老師？”葉吳文他爸遲疑了一會，很快又是反應過來“快，陳老師，你快進來坐。站在門口，別累著了。文，別管爸爸，快去帶老師進來。”

“哦。您先做好，我不礙事的。”陳小文連忙擺手，走進去一起攙扶葉吳文他爸走到床邊。

眼角又朝著屋內快速的撇了一下，這房子估計也就50平米，左邊牆面正好是一張床，大門口對進來的是一張破舊，不平衡的一摸就能如不倒翁般搖晃的桌子。最右邊是燒飯的灶臺，一推柴有序的堆放在那邊，一些必須的廚具也整齊的放在灶旁。除此之外，這個家便是沒有其他什麼用品了，一根蠟燭在桌子上閃爍著光芒，將這貧窮幾乎空無一物的家給照射的直接呈現在陳小文的眼裡。

“陳老師，你來教書，辛苦你了。”葉吳文他爸坐到床上，用手撐著床，不讓自己倒下。

“哪裡的話，應該的，我這不算什麼的。葉吳文很不錯，有出息，考上了大學。等他大學畢業，就能回來孝敬您了”看著葉吳文他爸吃力的撐著，變想要將其輕輕按下，但是葉吳文他爸依舊撐著不躺下。

“爸。這是我從祠堂上帶回來的一些菜，給你吃。”葉吳文過去將桌子上的大碗拿過來，遞到爸爸的面前，同時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就要塞到爸爸嘴裡。

“你吃了嗎？”葉吳文他爸並沒有張嘴吃下，而是關切的問葉吳文都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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