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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柳拾了一朵帶露的芍藥,在芍藥園中,將這朵粉瑩瑩的嬌豔欲滴的花朵替燕婉簪上,少女悄然紅透了臉頰;元綏坐在鞦韆上把玩著一支洞簫,璩琚書房的燈火,亮到了戌時,再過三刻他便會從書房的一批公文之中抽身,回來抱她回房纏綿;趙清埋頭處理政事,昨日沒睡好,積壓了一天的奏摺看得他眼暈,但還撐著力氣和精神繼續看下去。他們的頭頂,今夜有著同一輪圓月。於濟楚右手壓著劍,在空蕩蕩的長街上,馬蹄幽幽地響,踩著月光,朝更遠的光明走去……所有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圓滿。(正文完) 番外一元綏自一路顛簸的馬車之中掀開車簾, 遠天如幕,青山如簇。夕陽融化了, 似一片火海在前路流瀉開。前路便是郴州。元綏心情複雜。她因為謝珺, 迫不及待地便同璩琚退婚,沒有絲毫掙扎。其後, 她發覺是自己鬧了笑話,可已經晚了, 痛打落水狗的賀心秋她們, 怎麼能放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她們開始寫詩作畫, 嘲諷她, 藉著好友的名義將那些東西送到元家來。多年情誼, 元綏沒想到她們是這種人, 她既驚訝,又憤怒,又失望, 還自責。尤其是在發現下人並未扔走的那封信箋,趙瀲曾經提點過他,那人並不是真正的謝珺,是她疏忽大意, 驕傲眼盲, 識人不明時。她發覺賀心秋她們,這種日日跟在她身邊吹捧搖旗的貴女,甚至還不如一個處處與她作對的趙瀲。退婚傳出去之後, 她又見了璩琚一面,他的目光很冷。元綏被那樣一看,便知道,他是真正寒了心,也決意捨棄她了。元綏知道,這種事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怪她自己執念入骨,璩琚那失望而絕情的目光,正像是在她傷口上反覆翻絞的刀子,元綏好幾夜失眠。行宮之中,君瑕當眾戳穿偽謝珺的真面目,元綏震驚之餘,慚愧、懊悔、羞憤接踵而來,她的腦中嗡嗡直鳴。她已經,沒有任何臉面再看璩琚一眼!她匆匆跑出了行宮,又是接連數日的失眠。她發現,人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皇城汴梁,她生活了十餘年的汴梁,如一口巨大的布袋,將她裹住,喘不過氣來。元綏對自己的事一貫是任性的,當夜,她便同元夫人說了,自己將包袱收拾好,連丫頭也沒帶一個,便匆匆逃出了汴梁,前往了郴州。郴州老家遠離是非,元綏本來以為回了老家,那些流言蜚語、難聽的汙耳朵的話是再也聽不著了,可不等她落腳,元家祖祠的人馬紛紛出動,將她的馬車攔在了城外,元綏有些張皇,便聽到她太叔蒼老雄渾的一把嗓音,“阿綏,你怎會如此糊塗!”元綏心驚肉跳,直覺告訴她,回來錯了!郴州老家根本也不歡迎她!那瞬間,元綏感到無比的委屈。她僵硬地爬下馬車,郴州城外的郊野,幾乎全是元家的人,老弱婦孺,大多在場,這無比宏大的陣仗,竟是用來惡言相向,將她轟出城的!“阿綏,你與璩家退婚淪為笑柄這事,郴州早已無人不知,你若是在汴梁,尚且有叔父和嬸孃為你奔走,我郴州元氏小門小戶的,如何應付得來流言蜚語?”“阿綏,若是小住,我們不是不通情理,自然也願意接納,若是長住,不說元家祖祠,你爺孃可能答應你?”“阿綏,你這是胡鬧了,哪能一氣之下便回來郴州?你朝三暮四之事,這不是愈發要落人口實、授人以柄麼!”“阿綏……”元綏的腦中全是這些話,慢慢地,這個驕傲的自負的,從不肯低頭的小姑,眼眶泛起了微微溼潤的紅。他們見元綏似有所觸動,便不再多言,等著元綏答話,元綏垂眸自嘲地將自己笑了幾聲,聲音輕飄飄的,像一團無根的絮:“叔叔爺爺們都自請放心,元綏不會耽擱太久,小住半月便回去。”來已經來了,若讓人知道,她元綏的馬車還沒進城,便被她郴州老家的親戚轟了回去,元綏那笑柄只會愈來愈大。事已至此,她只好忍住心頭不適,強迫自己在老家生活半月。半月不算長亦不算短,時日一過,算上路途奔波,說不準回汴梁之後那些無恥讕言便歇了。就這般,元綏以為能在郴州安逸地度過一段時日,被她義氣之下改成了半月,但依舊住不安穩,她的嬸孃一個勁兒詢問她在汴梁的生活,知道元綏是汴梁赫赫有名的貴女,便也想將自己女兒在元太師膝下寄養一段時日。元綏沒有自作主張答應,也沒將話說得難聽。還有幾個叔伯,始終認為她住在元家不合適,還是趁早收拾回了汴梁,無論外面傳成什麼模樣,都不該帶到郴州來,郴州老家不應該受到元綏波及。在他們直晃晃地說出來時,元綏自知已無法再裝作懵懂無知,她也沒臉繼續苟留,便硬氣道:“好,我明日便收拾行囊回汴梁。”元綏硬氣地說完便衝了房內,將門闔上了。她默默流淚,哭到深夜,想著汴梁的一切,哭到脫力,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元綏睡去之後,深夜裡祠堂裡卻傳來了喁喁私語聲。“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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