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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瀲一聽,直覺告訴她其中有內情,“他——怎麼死的?”“去年。”盧子笙道,“去年被拍花子的擄走的,後來,我在亂葬崗發現的他。”趙瀲的眉心攢得更緊。汴梁的繁華富貴,彷彿昭示著大周的河清海晏。可實則不然,這片富庶底下是一片腐朽。近幾年,每到開春至仲夏,總莫名有少年或童子失蹤,十歲至十四歲,大多貧門出身,都說是被拍花子的拐跑了,可趙瀲派人留心過,卷宗記載,消失的少年也有是好端端在家,卻被黑衣人半夜擄走的。具體去向不明,但後來有幾具死屍流出來,仵作驗身,發覺那些少年都無一例外被開過苞撕裂了,因考慮到汴梁貴族子弟風氣,大理寺和刑部都不敢動手深究,這事即便傳到太后那兒,太后日理萬機,也不能為幾個孩童的失蹤冒著得罪貴族的風險親自過手。民間還是將少年的失蹤被稱作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但趙瀲知道,盧子笙的弟弟,其實是死於……她放了手心的瓜子,眉間一片冷凝如霜。 方才言之咄咄的兩名婢女,如同餵了啞藥一樣,嘴裡待噴的那口火熄了,刺溜冒出一口白煙,欲言又止地往後退了小半步。趙瀲學著君瑕,四指併攏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弟弟的衣冠還在麼?我給他立一個衣冠冢,日後你多給他燒點紙錢,辦點兒實事……吹笛子,嗯,就適可而止了。”“多謝公主大恩大德。”盧子笙朗聲卻哽咽,一頭就磕在趙瀲腳邊。趙瀲駭了一跳,忙強迫自個兒鎮定,一眼瞥向身畔的君瑕。坐在輪椅上的衣冠勝雪的男人,面容依舊是寵辱不驚,溫潤白皙,在初夏晴柔浮動的日光裡,顯得柔軟而鮮亮,賞心悅目。趙瀲看著便心頭一喜,差點沒顧上盧子笙這傷心往事,不留神在他眼前笑開了。殺墨將君瑕推了過來,趙瀲忙又端正坐好,“先生有何見教?”君瑕微斂唇,“見教不敢,只是來時前,將此事說與過殺墨他們幾個兄弟,殺硯膽小,雖有心前往汴梁,可他年歲是最小的,正符合被擄走的少年年紀。”先生將這四個少年帶在身邊養著照料著,這四個少年該都是相仿年紀,趙瀲一時意會到自己想偏了,清咳一聲,道:“先生想管這一樁閒事?”不待君瑕答話,趙瀲便道:“在汴梁,莫說本公主,就連太后也無法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觸了士族公卿的逆鱗。這才是近年來人販子猖獗橫行、堵不住根源之水的緣故。”倘若是無根之木,交辦大理寺,恐怕早已水落石出。這也就是說明,大理寺分明得到了風聲,卻畏怯不敢動。因為作案者,絕非尋常人家。君瑕道:“此事牽連甚廣,在下沒有心力多生事端。”他將漆黑得深不可測的眼眸一轉,瞥向了趙瀲,趙瀲感覺到了恐嚇,身子微微往後仰,君瑕一笑,“公主也不想插手麼?”真得把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啊。倘若不是事發在眼前,趙瀲心道一聲事不關己,就略過去了,可偏偏盧子笙的弟弟遭此毒手,罹難亡故,卻要忍氣吞聲,由著光鮮燦爛的少年冤屈隕落……趙瀲做不出來。何況如今公主府上還有殺墨,還有幾個年紀小的幫工的,萬一那些人轉移目標,又愛上了十六七的少年,他們危矣。趙瀲拾掇起右手的食指,在光潔如玉的下巴上敲了幾下,不無感慨地道:“如今這世道是怎麼了……沒有采花的,卻有鋤草的,看不上如花似玉大姑娘,卻都喜歡毛沒長齊的小屁孩……”一院死寂,不敢搭話。君瑕撫了撫眉心,嘴唇緩緩地勾了起來。趙瀲是個識時務的人,遇到自己的破事兒,糟心就糟心了,大不了縮龜殼裡假扮一段時日的鵪鶉。但有些時候,義字當頭,有口氣不出不快,要是忍了,那和王八犢子沒有區別。片刻功夫後,趙瀲讓盧子笙起來,退了院子裡不頂事的婢女下人,柳黛也識趣兒地去準備午膳,只留下君瑕主僕和盧子笙在場,趙瀲讓盧子笙將情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雖說是殘忍了些,但倘若要為弟報仇,盧子笙是一定要交代來龍去脈的,盧子笙握著竹笛的指節在泛白,額角迸出了幾根纖毫畢現的青筋,趙瀲擰著柳葉眉,靜靜地看了眼君瑕。盧子笙長吐了口氣,捏緊了竹笛,道:“我和弟弟從小相依為命,父母早逝,家中沒有田產,鄉下的茅屋也漏雨,我們搬出去住在城外不遠的一間荒廢的破廟裡,那兒還住著幾個乞丐,大家一起相安無事。我和弟弟都靠著我賣字畫為生。去年他十二歲生辰,我攢了許久的錢,要給他買福記的醉雞吃,但等我從城裡回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趙瀲眉心一聳,這故事不好,趙瀲早已將心放平,卻仍有幾分鬱悒。天子腳下,毫無王法。不論她自己如何,也要想法說服母后將此事徹底查辦。盧子笙將頭垂得更低,聲音裡雜了嗚咽,更是低沉:“破廟裡的乞丐,死了兩個。有一個被打傷了,沒有湯藥錢可以醫治,氣絕之前,他說我弟弟是被人擄走的,他們的一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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