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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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說：“一會就回來。”

&esp;&esp;上樓換了套衣服，把頭髮梳理得整齊了點，對著鏡子又照了照，覺得不滿意，便跑樓下一個髮廊裡理了個發，然後交代棒棒和八戒他們晚上機靈點，獨個就往市委院裡去了。

&esp;&esp;我爸進到分局前是在市府工作的，所以我們住在市委大院。和古倩家不同的是，我們住的是老院子，而古市長家是住在後來新蓋的樓裡。

&esp;&esp;我自個掏出鑰匙開的門，甚至有種錯覺，好像我還是在分局上班，而今天和往日一樣，正常下班，然後正常回家。

&esp;&esp;進門只看見我爸坐在客廳，拿著個本子，在對著電視機做筆記。老頭的老習慣了，看新聞要做點登記，好像國家的風吹草動，終有一天要過來找他回去問問意見。

&esp;&esp;爸見到我，沒有說話，繼續對著電視。我便衝廚房喊道：“媽！我回來了！”

&esp;&esp;媽喜滋滋地出來，說：“別急別急，在做你喜歡吃的肘子，你先和你爸聊聊。”

&esp;&esp;我應了一聲，往爸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猶豫了片刻，然後我怯生生地叫了一聲：“爸！”

&esp;&esp;爸點點頭，指著茶几上的一包沒開的中華，說：“抽菸自己拿。”說完又低頭做起了筆記。

&esp;&esp;等到新聞結束，爸把筆記本合上，摘下老花眼鏡，對著我認真端詳起來。半晌，爸吭聲了：“從警隊出來半年，白淨了很多啊！以後要長成個小白臉了，出門別丟我們老邵家的臉！”

&esp;&esp;我愣了愣，沒敢吭聲。我爸這脾性我也知道，頂他一句，他就可以爆炸。

&esp;&esp;見我沒反駁，爸臉色稍微好了點，說：“知道前幾天誰來找我了嗎？”

&esp;&esp;我低聲說：“不知道！”

&esp;&esp;爸便又有點激動起來：“古市長來了，說了你和他家丫頭的事。你自己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我抬頭，迎上爸的眼光：“爸，我和古倩就是好上了，我也喜歡她，她也喜歡我。”

&esp;&esp;爸打斷我：“你覺得你配得上人家嗎？”

&esp;&esp;我火氣也上來了：“我又哪裡配不上人家？”

&esp;&esp;爸把桌子一拍，吼道：“你自己覺得你現在是個啥？被單位開除的貨，人家古市長過來還和和氣氣地說自家閨女有物件了，人家不好直說的是，你小子壓根就不配做他家閨女的物件。”

&esp;&esp;聽到我們爭吵了起來，媽忙從廚房跑了出來，說：“老邵，你又怎麼了？說好今天和孩子好好說說啊？你怎麼又來了？”

&esp;&esp;爸吼道：“你看邵波這態度，我能不生氣嗎？”

&esp;&esp;媽聲音也大了：“他態度怎麼了？他態度怎麼了？本來就是，咱邵波哪裡配不上他們家古倩了，邵波那事能怪他自己嗎？還不是你自個以前的那些事給鬧的。”

&esp;&esp;爸彷彿被點中了死穴，從茶几上拿起支菸，點上狠狠抽了幾口。我也沒吭聲了，在那坐著。沉默了一會，很意外地，爸突然很和氣地對我說道：“邵波，你給爸說一句實話，你和古倩好上，是不是有啥目的？爸沒別的意思，就想問問。”

&esp;&esp;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爸，我沒一點點目的。”

&esp;&esp;“那是你主動的？還是人家主動的？”

&esp;&esp;我頓了頓，事實是古倩比較主動，但人家是女孩子，我不可能把她剖開來，展示給人看。於是我回答道：“是……是兩個人都有這意思。”

&esp;&esp;爸“嗯”了一聲，又繼續抽菸，然後抬起頭來對我說：“你古伯伯過來說了些啥，你也應該猜得到，但爸的一個原則是，只要我的兒子不是帶著目的性地去高攀人家，只要我的兒子是坦蕩的，就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和古倩這事，我今天就表態在這裡。我並不是支援，但也不反對。邵波，爸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一直是驕傲的，就算你現在搞成這個樣子，爸生過氣，但只要你還是頂天立地就行了。你們小年輕的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去！以前你那物件小楊，見你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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