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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一個以曹雪芹為主人公的電影文學劇本——《香山遺恨》(載《新苑》1981年第四期)中,不僅把怡親王變成了惜親王,兩江總督尹繼善變成了尹文泉,而且連敦誠、敦敏兄弟竟也合二而一,變成了“董敏”。請看《香山遺恨》上集第59頁末寫道:
曹雪芹用慌恐的目光,逐一看了人們的臉,想起了董敏曾從喜峰口寫給他的一首詩。於是,畫外響起他內心發出的聲音:
“勸君莫彈食客鋏,勸君莫叩富兒門。
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
在下集第15節中,作者又寫道:
董敏乘著酒興順口吟道:
“傲骨如君也世奇,嶙峋更見此支離。
醉餘奮掃如椽筆,寫出胸中磈壘時。”
如果說劇本中其他地方提到董敏,讀者無法指證為何許人的話,那末據以上所引兩首詩,我卻可以說前四句正是敦誠從喜峰口榷署所寫的《寄懷曹雪芹(霑)》中摘出的,而後四句用的是教敏的《題芹圃畫石》詩。雖然歷史過去二百年,但二敦詩集卻完好儲存下來,今天的讀者還可以讀到。這樣一來,我們不禁要問,難道這就是寫歷史人物的小說、電影、話劇等作品,所需要的“創造”、“提煉”和“加工”嗎?難道寫出二敦的真實姓名就違反了或者就影響了電影文學劇本的創作規律,抑或妨礙了劇作家們豐富的形象思維了嗎?我對創作是門外漢,可謂一竅不通,但粗粗想來,歷史的真實與藝術的真實是統一的。以歷史題材創作的文學作品,如果離開歷史的真實這個基礎,恐怕藝術真實的生命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讀了《香山遺恨》之後想,與其讓敦誠、敦敏隱名埋姓.乃至兄弟合一,倒不如讓他們堂堂正正走上舞臺,與曹雪芹見見面。雖然一個是家道頓落,賣畫沽酒,著書黃葉村的窮文人,另二位是削爵賦閒的天潢貴胄後裔,但人們當不會以此得出劃不清階級路線的結論來。二百年前的曹雪芹與敦氏兄弟是如此相交,二百年後何必“真事隱去”呢!
1982年6月9日
續得紅樓惜未傳
續得紅樓惜未傳
——張曜孫與《續紅樓夢》
由《海客琴樽圖》一案,引起我對梅曾亮、孔憲彝、儀墨農諸人的注意。但對與《海客琴樽圖》關係較大,提及最早的張曜孫的生平事蹟,卻沒有專文介紹過。事有湊巧,前幾日在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藏書中查到一個題為《張曜孫詩稿》的“摺頁”,這頗引起我的重視。循此繼續追蹤,終於發現張曜孫與曹雪芹《紅樓夢》有點關係,為我寫這篇小文提供了點“理由”。
張曜孫,字仲遠,號昇甫,晚號復生,陽湖人(又系武進人),張惠言之侄。清嘉慶十二年(1807)生,道光舉人,官湖北糧道。著有《謹言慎行好之居詩集》。據一粟《紅樓夢書錄》載,張曜孫撰有《續紅樓夢》二十回,稿本,共九冊,一第一冊末題:“徐韻廷抄”。書前有籤雲:“此書系張仲遠觀察所撰,惜未卒業,止此九冊,外間無流傳。閱後即送還,勿借他人,致失散為要。閱後即送北直街信誠當鋪隔壁餘宅,交趙姓奶奶(即易保夫人)。”是書正文每面8行,行25字。書接《紅樓夢》、第120回,無回目,未完。第1回記丙辰(咸豐六年,1856)秋至丁巳(咸豐七年,1857)冬事。第2回有眉批:“口聲不是黛玉,何妨另做一部分。”
張曜孫工詩善畫,又廣於交遊。李尚迪《恩誦堂詩集》卷九《乙巳春張仲遠屬吳冠英為我寫照見貽,追題二截謝仲遠兼寄子梅》詩小注中說,“近有仲遠《春明話舊》、《海客琴樽》二圖”。孔憲彝在《對帲�ナ��肌肪砣�小墩胖僭墩屑�饈顯啊肺逖允��
愛客如君少,論交企古賢。
琴尊誰與共,塵海此開筵。
序擬蘭亭集,詩成輦下傳。
名園容我過,佳會更重聯。
孔憲彝在這首小詩中,對張曜孫的人品、詩才作了概括性的評價。詩中雖可能有些溢美之詞,但聯絡到李尚迪等人詩文集中對張氏的記載,我以為孔氏的評價大致是不錯的。他所撰《續紅樓夢》雖未完稿,卻已有九冊之多,今存稿本已足珍貴。《海客琴樽圖》已證與曹雪芹無關,但卻由此引起張曜孫與曹雪芹《紅樓夢》有關,可謂另一意想不到之收穫耳!
1983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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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續貂也須論
狗尾續貂也須論
——嫏嬛山樵批評“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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