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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也別這麼說,老四人也不是那種人,那天百樂門舞廳,是我要老四去的,我們談的是公事,你還記著這事啊?”李貿群深知葉麗娜在七十六號裡,是出了名的母夜叉。
“阿貿,這不僅僅是百樂門舞廳這事這麼簡單,上次,又被我親手活捉一次,我親眼看見他從長三堂子裡出來,你說了,這還有啥好事,長三堂裡的女人,哪個是正經貨啊,哼…。。”葉麗娜塗脂抹粉的白臉上,表情甚多。
“嗨,你也真是的,我去長三堂子,是去聽蘇州評彈的,又不是去“做花頭”去的,你啊,就是小心眼。”吳志高在葉麗娜面前,就算說話的分貝提高,可是總感覺底氣不足,只因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
“做花頭”在民國時期的上海,意思就是**的意思。
“你要是做花頭,我也去“做花頭”,呵呵…。。”葉麗娜冷笑了幾聲。
“去吧,去吧…。。你這母老虎…。。做得出啥花頭啊?”吳志高將“母老虎”幾個字,硬是壓低了聲音,可還是給葉麗娜聽到了,於是叉起雙手道:“別忘了,你嫁給老孃的時候,還是個街上的小混混,要不是靠我們孃家的關係,你能有今天嗎?”
吳志高一聽,葉麗娜又搬出那句名言了,心裡就煩不勝煩道:“阿貿啊,你看看…。。我在家裡呆不住了,這女人啊……嗨,真是夠煩的,我現在就想去做生活去了,你們別攔住我……”說完,欲起身。
“別別別…。。別感情用事,再過一天吧,我說嫂子啊,你也別盡說那事了,老四人不錯,講義氣,忠心耿耿……”李貿群幫著吳志高說話。
“我早說了,他就是武夫一名,什麼事情就知道打啊殺啊,不動動腦子,該打殺的時候嘛,不動聲色了,上次棉紗暴漲,他是空戶頭,虧了很多,回到家面色很難看,我就對他說,老四啊,你平日裡勇猛無敵,怎麼連區區一個小交易所都擺不平啊,衝進去告訴交易所的經紀人,按照你的價格開盤,不就可以了嘛,後來,才想通了,帶著兄弟去了交易所,很快就將空額,低價補進了。所以說,做事情不動腦子,就知道蠻幹……”說起吳志高,葉麗娜用輕視的口氣說。
第十九回 壽宴(一)
時至進入到了民國三十年的年底。這一年,梅開泰迎來了他的六十大壽。
這日,梅府上下,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賓客如雲,道賀聲不絕於耳。梅開泰是今日的老壽星,自然是眾星拱月之焦點,興高采烈自不在話下。人說,六十花甲,七十古稀,八十耄耋,在那個年代,六十已是古稀之年,只見梅開泰一身簇新的啡色綢緞長袍,外加中式盤扣棉襖,胸掛懷表,頭髮雖已是花白相間,卻不顯老,精神矍鑠,拄著柺杖,迎接著各方的賓客。
賓客中,尤以經營錢莊的掌櫃為多,也有泰豐長期合作之公司行號的老闆,祥叔在梅家二十六年之久,親眼目睹了梅可卿的成長以及梅開泰由中年直至花甲,嗟嘆歲月不饒人之際,卻也是心懷自豪。祥叔白色衫褲,親自下廚,打點晚宴,由丫鬟雨桐相助,烹飪滿族特色的點心,以供來賓客實用。
雖然當時滿漢的文化早已經融會貫通,滿族人的食物方面也早已經漢化,可是,祥叔卻是地地道道的滿族人,喜傳統之手工美食,更不想將這些傳統滿族點心的製作,失傳於後輩,因此,大凡梅家有喜慶之事時,祥叔定要露一手他的絕活,也趁此機會,將滿族之食文化,傳授於小輩中。
廚房裡,只見祥叔將浸泡數日的赤豆,倒入石盤磨子中,赤豆因浸泡了數日,早已經膨脹柔軟,輕輕碾磨便成泥狀。
祥叔吩咐雨桐將碾磨好的赤豆泥,如數的倒入碗中。
“雨桐,今日是梅老太爺之大喜之日,撒糕選用紅豆,這樣看上去紅豔豔的,喜氣逼人,客人也喜歡,平日裡,我做撒膏,都選用黃豆,你將紅豆泥的浮沫撇去,加糖拌勻後盛在碗中待用,我這兒將泡過的糯米放入蒸籠裡蒸上二十分鐘之後,再將紅豆泥鋪灑在糯米之上,再蒸二十分鐘。”
雨桐熟練的按著祥叔的說法做,問道:“祥叔,還有糜兒酒要不要開啟?”
“要,一定要,這是梅老太爺最喜歡的酒,待會你去將罈子開啟,記得將最上面漂著的“白蒙”撇淨,別渾濁了一罈好酒啊。哦,對了,切記開壇時,先將罈子周圍用抹布抹乾淨了,這樣就不至於將罈子周圍的髒汙,落入酒罈中。”祥叔道。
“是,記住了,我這就去開壇,祥叔,紅豆泥子已經放了糖,拌勻在碗裡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雨桐今日特地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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