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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芷想了下,遞給我一碗肉湯。
“不好吃。但必須全部喝完。我的命令。”
如她所說,名副其實地難吃。我為了保持自己的驕傲,忍著沒有嘔出來,把肉湯下到腸胃裡。
“是什麼做的?船上沒有肉儲備。”
“剛才我打掃船艙,清點物資,發現一窩老鼠,大概是大樓船混亂的時候逃到帆船上來的。我把它們全做湯了。你、我、本多各一碗。”
我幸好是吃完了再問。
“接下來四個時辰,你去前船掌舵,我來控制帆。風向有點變,把握不好就偏離航道了。”
我經驗裡慕容芷一向是沒有幽默感的人,有什麼不吉利說什麼不吉利。現在她的口氣煞有其事,我不認為她會轉xìng開玩笑。
“我能問下,你的傷有多重嗎?”
這是我最後想確認的問題。
慕容芷皺了下眉,把裹在胸前的繃帶纏開一角,我看到黑sè大叉般的創傷猙獰地趴過她的羊脂般rǔ…溝,那是塗了劇毒的鋸齒雙刀造成的創傷——我印象中這是織田的武器。
——她還能活著?!
“慕容家有抗毒的體質,藥敷過了,暫時能壓住毒半個月。”
她沒有開玩笑。
………【第十三章 帆船(三)】………
活下來的三個人中我最信任本多,沒有其他原因——他是我使喚得得心應手的奴隸,雖然腦子笨了點,不過沒有思想不就是奴隸應該的品質嗎?
而我和慕容芷的關係非常微妙。
慕容芷以前經常充當我的婢女,我沒有少欺負她(當然,你不要理解成我欺負她很多。)。不過我們之間有兄妹界限(昨天改成了姐弟,現在變成了主人和手下——我暫時的隱忍),我從沒有逾越過。
——說下流話不算,真的就只有我jīng…蟲上腦的那一次,我向各位發誓。
小部分原因是父親的棍棒和母親的綱常洗腦,大部分原因是我的榮譽感作祟。
我潛意識一直把她當作競爭對手,從沒有考慮過用三流手段贏她——
從母親第一次教我們讀書後,我就想證明自己比她能力好,腦子靈,這是小孩在大人面前的表現yù作祟。但自從她被母親排斥出儒門典籍學習後,我就有一種不戰而勝的內疚——如果我在十年中每次的文武比試中都壓過她一頭才有成就感。而現在靠著大人的偏袒讓她提前出局,總有一種做了小偷的內疚。
這種小偷般的內疚一直維持到昨天。
我突然發現她還在跑步,不經意間十年後我們又回到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1、我們各有相當的資源——她來自慕容子陵的遺產,我來自父母的託付的財富。
2、我們武功相若——從本多的敘述我推斷她也在內功初層:能結果十餘個外功不錯的奴隸至少需要有內功的修為,而用金目鯛(我的腳捱過那把匕首)這柄武器不下我的銀蛇劍,提升戰力後的她依舊要負傷才能結果內功中層的本多。
3、我們的知識相當——我不認為我父親能教她什麼儒門學問(當然不可能教,我爹讀難點的古文就頭疼,還不如慕容芷六歲半體現出的水平),她刨去服侍我的時間也沒有更多的jīng力再去學文(學武肯定是夜晚時候,白天她在我眼皮底下)。而我透過十年的努力早趕上了她六歲半的水平(不趕上我就是白痴!)。
4、我們的航海技藝相當——這是我剛才觀察了她二個時辰的駕船技術後得出的結論。不用說,一定也是我父親暗自傳授她的。
當時聽到父親宣佈慕容芷做我的姐姐,擁有慕容子陵原來的地位。我確實十分氣惱不解,但在內心深處多心的內疚也得到了一種釋放。
我接父親的班是毫無疑問的,慕容芷當時獲得的是內定副手的身份。或許父親的深意是以後在白雲鄉就讓我們兩個相互競賽,解放慕容芷作為促進我進步的動力,讓她的成長業績壓迫我的業績成長。
——我確實是那種要人逼迫才能成長的天才。
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父母和幫派都不存於世。但我和慕容芷的競爭不變。我們還是要在白雲鄉比賽,看誰能生存得更好。
不過,這種生存競爭未必是你死我活,我們之間必然有競爭帶來的相互討厭(原來就有相互討厭——她討厭我欺負她和母親對她的壓迫,我討厭她的死樣和父親對她的偏愛),但也會有共同互助,在陌生的白雲鄉開闢生路的合作——我們已經沒有一千多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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