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支那豬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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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大街上,劉向榮和馬友梅穿著學生服,慢慢地往前走。後頭,張逸風遠遠地跟著他倆。
街道兩側,店鋪門前,懸掛著很多日本國旗,還有不少去年十二月中旬懸掛的“祝南京陷落”、“祝皇軍大勝”的白底黑字條幅,雖然有些陳舊,有的稍有破損,但依然在風中飄蕩。
每次看到這些,張逸風、馬友梅等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劉向榮和馬友梅到日本留學已經兩年多了,原先不住在這裡,但早就認識張逸風,半年前才搬到這裡住,從那時起,他倆才進一步熟悉張逸風。張逸風很喜歡他倆,但是不知道他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今後能不能為自己的情報工作所用。聽到昨晚的呼叫後,他心裡很急,決定加緊考察,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他倆的心目中,居然是那樣不堪的地位。
劉向榮說:“走,友梅,跟俺到滿洲學生會館去蹓躂蹓躂。”
馬友梅斷然一口回絕:“我不去!”
“不去?難道你真把俺看成另一國家的人啦。”
“那倒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去?按照小日本子的邏輯,咱倆是兩個不同國家的人。大滿洲帝國是大日本帝國的友邦,而大日本帝國正和中華民國開戰,嚴格意義上說,還應該算作敵國呢,你怎麼就願意和俺在一起相處呢?”
“你說是按小日本的邏輯,如果你膽敢恬不知恥地說是按你大滿洲帝國人的邏輯,我早就一腳把你踹到月球上去了。”
劉向榮撇撇嘴:“就衝你這句話,俺感覺你還算是個中國人。”
“什麼叫我還算是個中國人,我本來就是中國人!哪像你,來自大滿洲帝國!”
“俺來自大滿洲帝國怎麼了?俺真把自己看成大滿洲帝國的人了嗎?這一切是俺個人造成的嗎?”
“昨晚的酒會一定很開心吧!”
“噢,你盯俺的梢。”
“我才懶得盯你呢。那個狗屁大使,到哪都以大滿洲帝國的駐日大使自居,嘴裡還總是不著調地哼唱所謂的《大滿洲帝國國歌》。想起這個老龜孫子我就噁心。我告訴你,劉向榮,他就跟小鬼子一樣一樣的,早晚得完蛋。中國人裡怎會有這樣的漢奸呢!”
“噓,小聲點,不要談什麼漢奸的事。”
兩個人向四周看看,周圍並沒有人往他倆這邊注意。他倆繼續往前漫步,張逸風還在後頭遠遠地跟著。
轉過街角,劉向榮和馬友梅看到路邊站著一位戴著斗笠、靸著木屐、雙手平胸端著缽碗的坊主,耷拉著眼皮,紋絲不動地站在一棵巨大的櫻花樹下,上衣下襬寫著“空竹”二字。空竹坊主微微低著頭,整個面部幾乎被斗笠遮得嚴嚴實實。不時有路過的人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硬幣,丟進他的缽碗,“叮噹”一聲,響聲清脆。
他倆走到空竹坊主身前,既不說話,腳步也不停留,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丟進缽碗。
他倆走後,張逸風也走到空竹坊主跟前,掏出一枚硬幣,丟進缽碗裡,恭敬地說:“師傅,別來無恙!”
空竹坊主沒吱聲,依舊紋絲不動地端著缽碗站著,彷彿張逸風就是看不見的空氣一般。
“師傅,櫻花盛開了,願師傅保佑眾生平安。”張逸風瞟一眼旁邊開滿櫻花的櫻花樹說。
空竹坊主依舊不吱聲,原樣站著。張逸風也不介意,抬腳繼續向前跟著劉向榮和馬友梅。
吹石介和赤坂之助悄然走到空竹坊主腹前,抬頭看看碗裡滿是硬幣,並無它物,也各自掏出一枚硬幣丟了進去,然後跟著前頭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劉向榮和馬友梅慢慢地走著,突然,一個叫美喬正太的六七歲的小男孩在街邊老遠指著他倆大喊:“支那人!支那人!”
正太的父親美喬拉了他一把,嚴肅地示意他別喊了,正太才停止叫喚。
劉向榮和馬友梅看到小男孩指著他倆喊,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話。
馬友梅奇怪地說:“一丁點兒的小屁孩怎麼就知道咱倆是中國人?咱倆衣服也是日本學生通常的裝束,臉上又沒寫字。”
張逸風離他倆越來越近了,已經能夠聽到他倆的說話了。
劉向榮罵道:“真他奶奶的奇怪啊。還是個小屁孩子呢,如果是大人能辨認出來還好說。”
張逸風見此情景,緊走幾大步趕上去,問他倆:“知道人家是怎麼辨認出你們是中國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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