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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苻沉沉地看著他。“你苦修千年,不抵我一場廝磨,嫉不嫉妒?”阿酒把胳膊舒舒服服地枕在腦後,道,“蕪苻你啊,修法,不修心,不誠。”蕪苻沉默半晌,說:“那就不修法門。”“呆子。”阿酒搖搖頭,“你閉你的關就是了。”“其實……”蕪苻輕聲說道,“那日我向你求結道侶,是真心的。”“我知道啊。”阿酒翻了個身,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那時反問你,我也是真心的。”蕪苻幾不可查地屏住一口氣:“那我們……”“過了就是過了。”阿酒拍拍他的大腿,撫開他一縷未老先衰的華髮,“對我來說,些許肯定必不可少,但你是要我逼著來的。你明明心裡有,卻非要我逼著,好做出個勉為其難的樣子來。當時我心念電轉,逼一逼你,你也是能說出我想聽的話來的。但是我又一想,我老逼你,好累的,何苦來呢。不如就算了,我們都等等更合適的那個。”蕪苻心頭一哽:“其實……”“你還不閉關去嗎?”阿酒覺得今日的酸話說得夠多了,不欲再談。蕪苻卻不肯。他千百年來頭一次急切地想要剖白自己,抓住了阿酒的手,卻不知從何說起。“真別勉強自己。”阿酒揮開了他的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阿酒。”蕪苻叫了他一聲。阿酒回頭看他,他紅了眼眶,最終仍只得一句:“你能不能等我三百年。”這要求著實無禮了些。但阿酒人厚道,心想著,人都急成這樣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答應他唄。於是他便點點頭,說:“我就在雙化閣看書,哪兒都不去。”當日,蕪苻老祖再入生死關。阿酒三叩首,跪開雙化閣。三百年後陳刀避入雙化閣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阿酒。開化矇昧,教化萬民,是謂雙化。雙化閣禁兵戈,禁石火,九層通天,古今聖人之言皆在其中,邪祟魑魅,不得入。於是十方天神將陳刀圍堵在雙化閣前時,以為這個小星官必要命絕於此了。“兀那星官,你可認罪!”為首的天神踩著雲朵,居高臨下。陳刀呸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刀捲了刃,甲斷了片,咬緊了牙關,只道:“我是陳刀。”十方天神齊齊嘆息,聲音猶如驚雷響徹:“冥頑不靈!”陳刀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他不想死,垂死一刀向身後劈去,雙化閣的大門,竟應聲而碎。於是斷魂一擊停在門外,陳刀脫力,倒入門內。“聖人竟要包庇此等孽障?”十方天神竊竊私語,始終不敢在聖人面前造次,憤憤不平地去了。陳刀望著頭頂無窮無盡地書籍造冊,喃喃自語:“聖人竟要救我嗎……”休息片刻,他掙扎著向上爬去。血跡染了一路,到了三層,他終於沒力氣了,軟綿綿地倚著牆壁坐下,視線迷糊地向對面望去,霎那間心神劇震。他綿力支撐著,一個頭叩到了地上:“陳刀,謝聖人救命之恩。”良久,一個聲音遲疑地說道:“你在和我說話嗎?”陳刀抬頭,只見之前所見那個倚在四樓的人正朝自己看來。他的烏髮鋪了滿地,雪色衣袍下,是一張素淨的臉。他趕緊把頭又低了下去:“陳刀斗膽,謝聖人相救之恩。”“我不是聖人,也沒救你。”那人淡淡地說。陳刀不信:“那為何我能擺脫十方天神,避入雙化閣?”那人也很奇怪:“不是你自己把門劈開的嗎?”陳刀急了:“雙化閣不內兵戈、禁火石,邪祟魍魎不得入!我……我怎麼能進得來?”“我知道,我知道,不然我這頭髮能三百年沒得剪嗎?”那人笑說,“規矩是給守規矩的人定的,你要是死活不守,規矩也不能從紙上跑出來把你怎麼樣。”陳刀茫然抬起頭:“沒有聖人?”那人撩開擋眼的髮絲:“聖人早死了,不過是今人借屍還魂。”“那……那些天神竟如此敬畏?”陳刀懵懵懂懂。“叫人忽悠久了,自然縮手縮腳。”那人站起身,三千煩惱絲並衣襬逶迤綿延,緩緩走下樓來,“別的不說,借你兵器削削頭髮。”陳刀支撐自此已然不易,加之乍見聖人卻不是,心神動盪,只留下一句“捲了刃了”,就腦袋一歪,倒了地。“捲了刃了?”阿酒湊近一看,那刀果真飽經風霜,割頭髮是指定用不上了。陳刀醒轉是在次日,他勉力一動,渾身刺痛。冷不丁一個聲音傳來:“你醒了。”陳刀反手抄起那把卷刃刀,警惕地回頭望去,卻見一個神仙似的人物倚著門柱,一下子窘迫了起來:“聖……聖人。”“說了不是聖人。”他蹙了蹙眉,“叫我阿酒吧。”陳刀緊接著就要抱拳,阿酒三百年沒同人說過話了,如今被他逼得連連開口,煩躁異常:“行了行了,昨夜朔風吹了一宿,凍得人骨頭打顫,你趕緊把你劈壞的門修了起來去!”陳刀木木愣愣地,言聽計從滾下了樓,見著殘骸,才想起門早被自己劈成了渣,沒得救了。阿酒在樓上揮一揮手:“那就拿朱便是的書堵起來吧,就是二樓十九目右三閣,他的書又硬又厚,最像磚頭。”陳刀有些許困惑,斗膽道:“酒前輩,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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