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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森打斷了程錦，&ldo;別說了。&rdo;後面的他還沒忘，想忘但還沒能忘，或許有生之年忘記的最後一件事將會是這件。那天他剛回國，回家後發現家中有個陌生女人，他動手了，對方也反抗了，後來他回想起來才注意到對方當時根本沒當真，只是以為他在鬧著玩，可是他當真了，他殺了她，然後搜出她的武器時，才懷疑她或許是和自己同一個局的，他想了很久，既懷疑殺錯了人，又懷疑是局裡因為什麼原因想要他消失，但最終他得不出一個合理的結論，只得先處理了屍體‐‐在浴室用強鹼把屍體溶化掉了……戚文清一直在外面聽他們講話，後來發現他們沉默了，他便走開了，在附近的某個房間裡找到了仍然清醒著的楊思覓，&ldo;那個程錦真有意思，還有你也很有意思，你注射的藥量都可以讓一匹馬立刻暈倒了，你為什麼還能保持清醒？&rdo;楊思覓眼神已經渙散了，&ldo;因為我在記住你給我們帶來的痛苦，然後計算，該讓你失去多少。你現在離我遠一點，以免我失手殺了你。&rdo;戚文清愣了愣，然後退遠了些，他抓著頭，&ldo;可是你自己願意的，這應該算是等價交易吧？&rdo;&ldo;不公平的等價交易，我為什麼要對你公平？&rdo;戚文清底氣不是很足，眼前這個人似乎有著非人的意志，連藥效發作的產生的巨大痛苦都能忽略掉，但卻不忘記要讓他付出代價，&ldo;……可你還在我的地盤上，你這麼說不怕我對你不利？&rdo;&ldo;貴重實驗品怎麼能損壞？&rdo;&ldo;……&rdo;程錦已經能起身了，他坐了起來，慢慢地站到地上，一直躺著沒動，他的手腳都麻痺了，像被針尖刺著一樣，他堅持著走了幾步，好些了。夏樹森在他身後道：&ldo;你認為戚樹清完全不可信？不能期待他能研究出來解藥？&rdo;程錦道：&ldo;對。他只在乎他的研究，想要的是資料，不會介意手段，更不會管我們的死活。&rdo;夏樹森嘆氣，&ldo;當時我為什麼會相信他呢？&rdo;&ldo;你只是沒有其他辦法，不得不相信他。&rdo;夏樹森道：&ldo;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rdo;程錦苦笑：&ldo;我不知道。&rdo;但他知道的，他會和夏樹森做出相同選擇‐‐他無法看著無辜的人死在他面前，但他會一回頭就把戚文清出賣給安全部或者其它國家機構，就算因此會前途盡毀。&ldo;我好像沒事了。&rdo;程錦邊外走邊道，&ldo;你能告訴我，楊思覓在哪裡嗎？&rdo;夏樹森道：&ldo;我幫你一起找吧。&rdo;在最盡頭的房間裡，他們找到楊思覓，戚文清正拿著儀器試圖靠近楊思覓，他想測量楊思覓的各項資料，程錦衝了過去，戚文清被他衝撞到一邊，差點跌倒，&ldo;年輕人！我還以為你挺穩重的。&rdo;程錦沒理戚文清，他小心翼翼地把楊思覓抱住，低頭與他額頭相碰，楊思覓的頭很燙，&ldo;他怎麼了？我記得他沒受傷。&rdo;戚文清皺起了臉，&ldo;你記錯了。&rdo;程錦皺眉，想叫醒楊思覓，&ldo;思覓？思覓？！&rdo;楊思覓沒反應，程錦扶了他起來，&ldo;我要帶他走，電梯能通往出口？&rdo;夏樹森幫忙把楊思覓弄到程錦背上，&ldo;對，電梯可以再往上升，然後出了電梯走一段就到了。&rdo;戚文清攔住程錦：&ldo;你還有傷，雖然看起來癒合了，但實際上要恢復到受傷前還需要一段時間。&rdo;夏樹森攔下了戚文清，程錦揹著楊思覓走出了門。&ldo;你們不能走。&rdo;戚文清想繞過夏樹森去追他們，但他很快又停了下來，他篤定地點頭道，&ldo;反正他們肯定還要回來，就算那個程錦不在乎他自己，也會在乎他朋友吧？我知道這種人，把朋友看得比自己都重，而且他們感情看起還不錯。&rdo;&ldo;他們不會回來了。&rdo;夏樹森說完走開了，因為不會再有地方能讓他們回來，而他們也不會再像自己一樣，就算他們最終也會一無所有，但他們至少會有個不至於太痛苦的過程。夏樹森逐一檢查著研究所內的所有房間，他開啟了很多管道，找出足夠多的易燃易爆的化學藥品……戚文清沒注意夏樹森去了哪裡，他正忙著從一個自制的潛望鏡中觀察程錦和楊思覓的動向，突然他看到了外邊遠處來了一群人，而且那其中有一個人他認識，他跳了起來，匆匆忙忙地跑進電梯，把電梯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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