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夏天雨後的彩虹顏色最豔麗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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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林臻東依稀記得那場初夏過後的雨,G市屬於亞熱帶氣候,終年維持25-31度左右的溫度,薄長袖已是冬季最厚的衣服了。
他習慣了下訓後偷跑去琴房找默君“覓食”,毫不客氣地吞掉她家保姆每天變著花樣準備的點心盒子。進口蛇果切成三角小塊、奶油草莓、蛋烘糕、榴蓮虎皮卷……用日本進口的印有hello Kitty的環保便當盒盛好,碼得整整齊齊。默君的食量原本很小,自從結識了林臻東,晚上歸家保姆阿姨都會被幹淨到底朝天的空盒子驚到,問清了原委,索性準備一式兩份,但林臻東的胃口總是填不滿,即使“消滅”掉了自己那份,依然忍不住“手欠”去抓默君盒子裡的。
“你現在吃這麼多,晚上回家還能吃得下飯嗎?”默君雙手托腮,津津有味地盯著他大口吞嚥的吃相,光看都覺得胃口很好。“當然,我不是對你吃點心有意見。”她特意補充一句。
“家裡沒人,沒有晚飯。”他只顧埋頭吃,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想到自家那逼仄的鴿子籠,湮沒在一整片水泥灰土磚堆砌起的臨建房中,為了防止牆體風化坍塌,外牆壁上用大小不一的黑色鋼板貼牆規定,呈現出參差不齊的破敗感。簡陋至極的廉租房,一個緊挨著一個,擠在一塊,狹窄曲折的穿行其間,泥濘潮溼充斥著腐敗的氣味。
“家人沒有做飯?”
“媽媽住院,爸爸坐牢,家裡就我一個。”他的直白坦蕩,讓默君有點兒吃驚。林臻東無言地往嘴裡塞奶油餅乾,丁點兒的奶油花沾上他的嘴角邊,他在等何默君的一個態度。幼年家境劇變,催生他被迫快速蛻變成一個成熟而世故的大人,所謂人情關係無非是一個篩選的過程與結果,他並不打算遮掩,反倒是簡單直接的剖白,可以減少許多溝通的成本。
停頓了幾秒,一簇微不可察的光芒從她的瞳仁中央亮了起來。
“所以,要不要乾脆來我家吃?”她歪頭盯著他的臉。
“不要。我社恐,有陌生人在,我就沒有胃口了。”他用力搖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滿嘴的食物撐起兩邊腮幫鼓起,活像嘴巴塞滿毛栗子的花栗鼠。
他每天下訓的時間,與默君第二節琴課恰好都錯開來,他有充足的時間浪費在等她下課,何默君上的是一對一的私課,老師G市音樂學院的專業副教授,清瘦且輪廓分明的臉上,架著橢圓形的琳達法羅純鈦眼鏡,身上自然流露出藝術家的古典氣質,微笑如黎明時分的白月,在嘴角恭謙的浮現出來。
“你為什麼不直接在家裡上課,反正是’一對一‘。‘’’林臻東早已見識過她家裡的專車司機接送的陣仗,篤信她家的財力足夠支付最頂配的學費。
“家裡還有妹妹和阿姨,總沒有自己一個人獨處舒服自在。”彼時他誤會“阿姨”只是家裡的保姆,後來才知道是默君的繼母,她帶著與前夫生的女兒,在默君三歲時改嫁她的父親住進來,毫無血緣的何子君從那時成為她法律名義上的妹妹。
“妹妹事事都喜歡跟我作對,搶我的玩具,打翻我的生日蛋糕,把客人送回我的禮物拆得稀爛。”默君道,“所以,只要我在家裡練琴,只要她在,就必定會抱怨聲音吵鬧頭疼。所以,還是避開得好。”
林臻東盯著她神情淡然的臉龐,一雙深邃的雙眸,眸底一片風平浪靜。林臻東意識到,為什麼初見她時,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大抵都是擁有晦澀難言的隱秘,催生他們不似普通孩童的天真熱烈,被迫在複雜殘酷的環境中催生出超出同齡人的成熟與淡漠。
通常情況下,琴課結束後,是家中司機開著黑色帕薩特來少年宮琴房接她回家,林臻東偶爾見過默君父親幾次,他上身穿領釦襯衫、帶有精巧高雅花紋的毛背心、灰綠色蘇格蘭花呢夾克。下身穿深卡其褲,腳上是慄絨面帶一枚小小的h銀扣的皮鞋,所有服裝在他身上搭配都是恰到好處賞心悅目,高個子,身段袖長,鷹鉤鼻,蒼白的臉上留著甚是完美的唇須。豐厚的白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身後可見銀色捷豹,旁邊停著黑色的大眾帕薩特,兩輛車並排相鄰,看上去好像牙齒不整齊的人張嘴而笑。
明明是父女,卻分開乘坐兩臺車,林臻東委實不太理解有錢人的行為,男人微笑著向他打招呼,眼神比他臉色更顯溫暖與親和力。煞有介事的彎腰、俯身,同幼小的他像大人般握手,他從未在現實中親眼見識如此體面而優雅的男子,通常在當時流行類似《創世紀》或者《大時代》之類tVb港劇的總裁形象。
可默君似乎非常默契與父親保持距離,林臻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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