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拼命抓住每一次相聚的短暫時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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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與林臻東見面,是在高一的暑假。
何默君終於如願入圍央音國展的比賽,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所有國內參賽的履歷都將成為她申請柯蒂斯音樂學院的資歷,順便參加在京的托福考試。
儘管萬般不情願,可遠在南京參加青奧會的林臻東,面對團隊、混雙、單打密集的賽程,依然見縫插針發資訊給她:“既然沒得選擇,那就爭取做得最佳!出國進修專業是你最完美的道路,不要只看當下,我們的目光都要長遠一點。”
她收拾了行李,拖著tUmI黑色帶復古麻灰編織紋的大箱子,雪白的碳素琴盒,執意不肯讓子夜給她送機,他只能送她到機場出發層的門口,目送她拖著大行李箱,瘦削清透的背影,揹負著一人高的琴盒,隻身一人,頭也不回的衝進候機廳的大門。
確認言子夜的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何默君用力摘下右手中指的訂婚鑽戒,在人潮流動的候機大廳了,隨手丟進了機場衛生間門後飲水機邊的垃圾桶裡。
““如果我坦誠地告訴你,我既不想託福pASS,也不想去美國,你會不會嘲笑我是個沒用的笨蛋?”機場候機廳旁,白色基調的咖啡館點綴克萊因藍的色調,她點了一杯哥斯大黎加音樂家系列單品豆手衝,坐下來回復他的資訊。
“倒也是不會,畢竟摁頭強迫你去做的事情,總還是心有不甘。”他的言辭總習慣適度地保持中庸,不喜歡偏執的絕對性,就像這個世界在林臻東的眼裡,從來都是多樣化有無限可能性,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極端。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抗,封閉、絕食、自殘、靜默、哭泣……這些在我看來已經天塌下來的事情,結果在父親眼裡,不過是小孩子賭氣的遊戲。
“你居然自殘??等見面讓我我檢查出你身上有傷痕,有你好看!!!”連著的驚歎號宣示他鮮有的激烈情緒。
“所以,你會嫌棄這樣的我嗎?會不會有種信仰坍塌的失落,原來何默君是如此的膽小、懦弱又任性幼稚?”
“就算膽小、懦弱、任性、幼稚,那也是你啊,最真實還原的你,做人為什麼不能直面自己的弱點,非要強裝成無堅不摧的鐵金剛,做自己不好嘛。”
她長久盯著手機裡林臻東發過的一長段文字,殊不知正是青奧會男單決賽,距離開賽十分鐘前,他在候場時拿起手機回覆她的最後一截文字。
長久以來,在內心深深壓抑的孤獨、困惑與不甘,被他這短短兩句話完美喚醒並治癒,身邊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客機升空時發出的巨大轟鳴聲,深切的情緒從身體深處湧出。她淚流滿面,無法自制。無聲地哭泣帶給她前所未有的空寂清明的感受,他隔空啟動力量,幫她清除靈魂深處積存的創痛,就像一直以來,他們彼此依賴,互相救贖。
國賽管絃類別賽程集中在八月初四天時間,彼時林臻東仍在南京,她在落地北京機場大廳電視螢幕直播上,正巧看見他代表青奧會運動員宣誓。臉上被刻意抹黑幾個色度的粉底,眉毛被塗得又粗又黑,化妝師大概想要凸顯男性運動陽剛氣質,結果搭配他幼態天真的面龐,反而顯出錯位的滑稽感。默君忍不住當場笑出了聲,這是她這麼時間難得露出的笑容。
國賽在央音歌舞劇院大廳舉行,一身子夜給她挑選的VERSAcE寬吊帶淺灰歐根紗拖地長裙,裙面綴滿由銀線勾勒出彎彎繞繞的藤蔓,遠看也好似夜空中的若隱若現的繁星。她原本打算穿自帶的黑色一字肩禮服裙,結果子夜直接從北京國貿專櫃遠端定下來整套禮服裙,安排店員提前送到了她即將入住的酒店,無奈只能接受,搬運不易,子夜又交代店員,待她演出穿脫完畢,再原封不動寄回G城。
“我真的沒必要準備這麼多禮服,衣帽間早已堆不下,長久不穿式樣過時又不再喜歡,基本不會重複穿第二次,實在是浪費。”默君在旅館房間內給子夜打電話。
“哦,所以他送你那件黑色的旗袍,被你用防塵袋小心放在衣櫃,我記得自從上海公演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臺演出穿的次數是最多的。”言子夜在電話那頭冷冷地說道。
“……”面對她的沉默,子夜得理不饒人,頗為嘲諷地反問道:“那是不是首先可以把那件旗袍扔了?”
“那你試試看。”默君乾脆地結束通話電話,旅店選擇天壇公寓與央音中間距離的後海恭王府四合院酒店,紅黃相間琉璃瓦簷下是老式灰色磚牆。默君推開木窗,看到覆蓋青瓦的舊式屋頂,中間庭院伸出一株粗壯碩大的泡桐,大簇紫色桐花搖搖欲墜,空氣裡瀰漫著酸辛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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