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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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眼睛已經花了。身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我原本也不想反抗,就是疼。心裡疼的厲害,就像是突發心肌梗塞一樣。有什麼方法能停住痛。我受不了了。媽,你在哪呢,我疼。
乾脆就這樣死掉好了,我垂下雙手,像脫水的魚一樣喘著粗氣,任命的躺在病床上。甚至連被注入了鎮定劑都沒有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已經是晚上了,病房裡的燈光已經被關上了。從窗外照進來的星光落在我床上,就像是被暴露在探照燈下。我想縮到陰影裡,可是全身都疼,根本動不了。
我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到我媽的背影。她拿著鏟子站在灶臺旁,腰上繫著金龍魚的圍裙。她側了側臉,用下巴指了指已經做好的菜,說阿琛,你先把這個端上去。可她就是不回頭,為什麼就不肯回頭看我一眼呢。
“哥哥。”旁邊的孩子忽然喊了我一聲,這麼晚了他怎麼還不睡。出於禮貌也許我應該應一聲,但是我已經沒有這個力氣了。“葉琛哥哥,你睜著眼睛呢,我知道你沒睡著。”
我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哥哥。”他又叫了我一聲,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我懸在床邊的手被握住了。隔著薄薄的紗布,我感覺他的體溫,比我的略低,這樣也好,燒快退了吧。早些回家,你爸媽應該都在等你,好好生活。他不再說話,就這麼緊緊攥著我的手,小心的避開手背上的傷口。
我剛剛想要反握住,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突兀的手機鈴在寂靜的病房聽起來格外刺耳。沒想到竟然還有電,大概是劉阿姨幫我衝好的。我把手從那孩子手裡抽出來,按下接聽鍵。
“喂。”剛剛說出一個字,就開始不可抑制的咳嗽起來。
“琛兒。”是我爸,他的聲音聽起來蒼老了許多,就像是換了個人。“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還沒確診呢。”
“你咳嗽得那麼厲害。”
“沒事。”我用左手緊緊掐著握著電話的右臂,讓自己可以鎮定一點。“爸,我真沒事。應該不是非典。好多了。興許過不了多久,燒就褪了。”
“那就好。你睡吧,挺晚了。”我爸沉默了一會,似乎想和我說些什麼,最終沒有開口。“爸就是不放心你,沒事,你別多想。”
“你也別多想。爸你注意身體。”
“好,我扣了。”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我們都避開我媽不談。平時我們父子倆得交流物件只有一個就是我媽,而這次卻誰都沒有提。我爸應該已經已經知道我媽的事情了,患者死亡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我一直以為我們仨會好好的過下去,等他們退休了,在家看看電視,養養狗。如果我掙點氣,興許還能讓他們報上孫子。從來都不覺得會有什麼絕症啊,車禍啊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家的。
原本以為在這種和平年代是絕對不會發生災難的,可是它就這麼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是該說世事難料好,還是造化弄人。原本約定好快快樂樂過一輩子的一家人,就這麼走散了。我們一家人,就這麼走散了。
徹骨的悲涼讓發燒導致的疼痛忽然什麼就感覺不到了。整個人都麻木了,似乎這個世界已經和我絕緣了。
我就是個學生,沒出過遠門,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我的世界很小,就是我們那個5,60平米的小房子和我爸我媽。我媽沒了,我世界的半邊天就這麼塌了。我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窩囊,沒用,徹頭徹尾的廢物。明明答應過我媽要堅強,要幫她好好照顧我爸,可我卻沒有做到。
我把電話放在胸口就這麼躺著。窗外透進來的光亮一點點推移。天漸漸亮起來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我摸索著拿起來,貼到耳朵上。太久沒有眨眼,眼睛澀的厲害。
“喂。”嗓子完全啞了,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出來。
“阿深?是你麼阿深?”聽到這個稱呼我忽然就哭了。從得到我媽沒了的訊息以後,神經就像是被掐斷了一下,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那些失落的感情再這一瞬間湧到心底。我可以對著我爸故作堅強,但是面對著李渭然,卻已經無力偽裝。我不敢和我爸哭,因為我怕他擔心,但是李渭然不一樣。
我捏著電話大聲的哭起來,肆無忌憚的宣洩著自己的哀痛,病房裡的其他人被我的哭聲吵醒。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有李渭然的,也有臨床的小男孩的,漸漸的我就什麼也聽不到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體力透支而睡過去,或者是病情嚴重而暈倒。就這樣陷入了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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