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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家的女人都是美人,筠蔓雖然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可年紀卻還沒有濟蘭大,氣質上也比圖雅和濟蘭少了些冷傲,多了些溫婉。
自從跟濟蘭到了韓府後,吃穿用度都是跟濟蘭一樣,穿得也自然是綾羅綢緞,一派金包玉裹的高貴。
永喜見了便生了輕薄之意,問小廝那是誰,聽得是富察家的六小姐。又問為何會在韓府,小廝應因她早年被佟佳府上休離回來,無處可去寄住韓府上。
永喜聽後更是大喜,想著她既沒有男人和婆家做後臺,又是寄人籬下,就算自己怎麼了她,只要自己稱是醉酒,說是她勾引的自己也未嘗不可。
真要鬧將起來,富察家顧及面子,也斷然不會鬧到王府上去。
打定了主意,走過去將筠蔓攔腰扯到休息的橫椅上開始了用強。
小廝不曾想他膽敢如此胡來,趕緊上前規勸,錦銘看自己額娘被欺負,上去朝他就是拳打腳踢,永喜吃疼揪了他的辮子讓他捆到拴馬樁上,對眾人罵道“都給我滾出去,膽敢通風報信壞了貝勒爺我的好事,要了你們的腦袋!”
可因著筠蔓殊死反抗,他還未得手,佟玖帶著人就進來了。
再說回到正房的濟蘭,一面為佟玖針灸施藥,一面讓富察姐妹倆去服侍筠蔓沐浴換衣裳。天色陰沉了下來,韓府上下掌上了燈。
濟蘭扣在佟玖脈門上的指節泛著白,單手扶額。佟玖此次吐血,是因暴怒所致的肝陽暴亢,氣火俱浮,五志過極,心火暴甚方致於迫血上湧。
“走水啦,走水啦!”正提筆要寫方子時,後面人聲嘈雜。
“蘭哥兒,跑馬場著火了。”富察沁跑了進來,提筆和研磨的濟蘭和虹筱皆是一怔。
濟蘭慢條斯理的蘸了蘸墨,邊在紙上寫著字,邊道“著火了就去救,跟我說有什麼用。”
富察沁出去後,虹筱又磨了幾圈墨,想起什麼似的,抬腿就往外走。跑到廂房景賦的門前時,後面園子已經燒得火光沖天,從這都能聞到濃煙刺鼻。
見景賦房裡亮著燈,虹筱鬆了口氣“景賦——。”試探的喚了聲,沒人應。
推了推門,門並沒有拴,虹筱邁步走進去,關上門。聽到裡間兒有響動,走進去看到景賦換下來的衣裳和銅盆水裡泛著紅的血水,趕緊攬過她。
上上下下的看著,緊張的低呼道“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景賦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繫著釦子。
“那是誰的?”虹筱拽了她一把,詢問著“你剛才去做什麼了?”
“殺人放火。”景賦拍了拍虹筱死死拽著自己的手,說的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慢慢從虹筱懷裡抽離出來,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裳,看著上面的血跡道“九爺病得不輕,蹭了我這一身的血。”
虹筱看著這樣的景賦,後背泛起陣陣的涼意。那滿襟的血若都是佟玖方才吐的,佟玖八成早一命嗚呼了。
而實際上,醒過來的佟玖也沒比一命嗚呼好出多少。任憑她再怎麼掙扎,左半邊的身子都不聽了使喚,她中風了。
這對於以跑商為業的佟玖來說,癱在炕上,無疑是去了半條命一樣的致命打擊。
韓府這場大火,整個跑馬場的院子化作灰燼。大火燒死了四個小廝一個婆子,還有參觀馬場的永喜貝勒爺。
富察·圖雅來哭過幾次,可看著佟玖重病成了這個樣子,妹妹那樣衣不解帶的伺候著,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那是她唯一的至親胞妹,就算她根本不相信這會是場意外,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去懷疑濟蘭。天乾物燥,她必須相信這場大火,就是場意外。
早在十幾年前,她還沒過門時,她的丈夫就死了。後來她還是堅持嫁進了王府,當年從長房過繼了一個孩子,是個尚在襁褓的兒子,可沒活過一歲頭就病死了。
再後來,就是從四房過繼了永喜。她把全部心血都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為他爭來了多羅貝勒的爵位,眼看著他長大成人,能入宗學要邁向仕途了,卻還是死了。
她爭了十幾年,無非就是想證明給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看,她並不是剋夫克子的掃把星。喪子的圖雅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
“無非就是血瘀阻了血脈,咱們喝些藥,揉揉通開就好了。”佟玖自從中風後話不多,今天天氣暖和了些,濟蘭看她整日躺在炕上怕她悶壞了,就讓人抬了她跟自己到書房來。
看著她一進門就望著書房牆上的商圖發怔,濟蘭蹲到藤椅前,一面為她掩著身上的被子,一邊握過她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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