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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季明德所說的,土蕃馬匪入秦州城,還在州知府後院裡放火了。季明德問道:“胡貫來了否?”胡貫是胡蘭茵的大哥,這些年跟著季白,一直在永昌道上經商,昨兒才回家,按理來說家裡夫人小妾真熱炕頭,不該大冷寒天出來偷情的。但是家叫土蕃人給燒了,老爹去捉匪,他嫌女人們哭哭糟糟,為躲個清靜,忽而想起蓮姨娘那個相好來了之後還沒在一起熱乎過,遂三更半夜,跑到季白家來幽會了。黃四指著隔巷一處青磚砌成高牆,裡頭卻無人住的大宅子道:“胡貫和蓮姨娘那對狗男女已經進去了,季墨也早就通知好了,他和胡老爺想必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您這兒是怎麼打算的?”季明吩咐道:“全部散開,小心隱蔽,若用到你們,我自會給暗號。”默了片刻,他又道:“黃五翻趟牆,小聲兒叫醒你嫂子,把她帶到地庫裡來。她正在睡覺,嘴上軟溜些,勿要驚了她,若她進地庫時臉上有丁點兒的毛色,我剝你的皮!”黃五嬉皮笑臉一顆頭從黑暗中鑽了出來:“大哥,瞧您說的,寶如嫂子那樣好的人,我每回跟她說話,都得先拍拍身上的髒土。驚嚇她,也得小弟我捨得不是?”季明德瞪了黃五一眼,轉身離去。 惡鬼寶如睡的眯眯糊糊叫個黃五隔窗喚了起來穿上自己那半長的小棉襖兒還不敢出門得黃五隔著窗子再三保證是季明德叫她才敢出來。黃五和黃四平日跟在寶如身後是她的兩條小尾巴這些日子熟絡了,對這嫂子很是上心。雖黑天暗夜什麼也看不清,還生怕自己那歪瓜裂棗的醜樣要驚嚇到大嫂躬腰哈背,不停拿口水抿著自己腦袋上亂糟糟的毛子。他帶著寶如繞到後巷,走完季白家大宅子的青磚高牆一直到一處蓬蒿連天烏鴉亂叫的荒宅處,帶寶如進了那荒宅沿一條馬車壓的平平展展的路走著邊走邊說:“秦州人有錢都愛起大宅蓋錢倉但咱們季大爺與那些人不一樣。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錢全藏在地下,這便是他進金銀的老路瞧見沒?拉銀子的車能把荒地壓成平路,可見進了多少銀子。”季白家有地庫的事情寶如早就聽楊氏說過。他後院有處石榴園據說那石榴園子下面整個是空的,這些年掙來的上萬金銀,都鎖在那地庫裡。但是除了他,能進出那金銀庫的不超過三個人。這些年總有個姨娘替他管帳,但一般管不過三年,就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而死了,死了就再換一個聰明伶俐的進來。如今管金銀庫的,恰就是那蓮姨娘。進了一處柱歪簷斜的爛棚子,有一處門敞著。寶如跟著黃五進門,下樓梯,兩旁燈火昏昏,往下走了約有兩三丈,這地庫才算見了底。接著便是一條瀰漫著潮腥之氣,窄而長的通道。道中似乎那裡漏了水,一聲聲不停的嘀嗒嘀哄作響。黃五不是第一回 進這地庫,卻也不敢大聲兒,見寶如四處張望著,悄聲道:“嫂子,笑一個!”寶如還不知季明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黃五幹嘛要帶自己進季白家的地庫,一顆小心肝兒懸的老高,那能笑的出來?只她向來性子和善待人和氣,不好拗這整日跟著自己的小土匪,遂抿著唇使勁兒一笑。黃五長舒了口氣:“千萬記得一會兒進去一定要帶著笑,否則三更半夜的,大哥一瞧我沒把你哄高興,會剝我的皮。”寶如噗嗤一聲,這下是真笑了。她本兩隻眼兒圓圓,一笑浮浮的臥蠶,十五歲的少女,帶著嗔惱與忐忑的笑,在那明明滅滅的燭下嫵媚靈動,半是大家閨秀的矜持,半是小家碧玉的含羞,生動,甜美,只那一笑,黃五竟自慚形穢,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大張著嘴巴,口水自嘴角竄流而下,連忙又一把抹了,抽了自己一嘴巴道:“該死該死,我怎能如此盯著嫂子看呢?”忽而不知何處漏了一聲呻吟,像是個將死的人最後往外吐的一口氣。嗒嘀之聲愈甚,寶如聽的分明,應當就在不遠處。她聽著那呻吟聲分外熟悉,往後退了一步,再側走兩步,那是一處穹頂彎彎的窯,頂掛鐵索,上面掛著個血肉模糊的東西。黃五追了過來,欲拉寶如,又因為自己的手太醃瓚而不敢伸,小聲勸道:“嫂子,那裡掛了頭正在剝皮的牛,血呲糊拉髒的很,快別看了,咱們趕緊走吧,大哥還等著呢。”寶如已經看到了,似乎是頭小牛犢,倒掛著,皮已經被剝了個光淨,下面接著一隻盆,血匯成珠,往那盆裡滴著。她轉身欲走,那像牛犢的東西忽而屈了屈,又一聲哼。而那失了面板的肋扇,還微微屈顫著。看到她的瞬間,最下面有兩個東西撲扇撲扇。細看,竟是兩隻眼睛。寶如手捂上嘴,險險欲叫,沒敢叫,轉身問黃五:“五哥哥,這究竟是誰?”“胡知縣的侄子,胡安。”既她看見,黃五也就不瞞了。寶如往前兩步,細細打量,這才看清那果真是個人,通身被剝了皮,像掛在街市上出售的小牛犢一樣,兩條黑黝黝的鐵勾勾著兩隻腳,慘無人狀。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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