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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呢,你們瞧瞧,他一交出權柄,李代瑁立刻把宰相之位給了更年青的謝承軒。緊接著退婚,趕盡殺絕,趙氏一族亡覆。趙寶如和趙寶松必須得死,他們不死,王定疆絕不會善罷干休。”季明德給李純孝斟了杯茶,眉宇青青,盤膝坐在他對面,一語不發。“你膽子倒大,帶著她入京,你覺得你能入貢院考試嗎?”李純孝又補了一句。李遠方給季明德遞了塊點心,十分順手家常的樣子,點心都快遞到他鼻子邊兒呢,季明德仍舊一動不動,就那麼盤膝坐著。寶如分外難堪,隔著窗子,也眼巴巴的看著季明德。他不過一個秦州來的小土匪,地頭蛇,在滿街達官貴人的長安,要怎麼跟王定疆那樣的當朝巨宦,以及齊國公尹繼業來對抗?若果真明面對抗,他或許連貢院的門都進不了,更別想什麼仕途。寶如怕季明德要反悔,要膽怯,要猶豫,細細打量他的眉間,生怕他要拋下自己。看了半天,他一動不動,就那麼定定的坐著。“這是寶如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婦人,端了碗熱乎乎的麵湯進來,遞給她道:“我家公公不許婦人們吃茶,我給你燒了碗湯,喝了它,暖暖身子!”褐色的紅糖薑湯,裡面臥著圓圓兩隻荷包蛋。寶如接過碗來,笑道:“怕是張嫂子。”這張氏,名叫張鶯,恰就是因為一頓飯,險險叫公公給休掉的那位。她是個瓜子臉兒,一雙如鹿的大眼,唇厚,笑起來瞧著很憨厚朴實,握過寶如的手,嘆道:“還是小時候那雙綿綿小細手兒呢,我家遠芳自打入京,陽春水都未抓過一把,手仍是粗的,你瞧瞧你這小手兒,細綿綿的,摸著真舒服。”秦州人在京城的不多,自然都熟識。張茵前年初嫁過來時,還到相府,給相府的老夫人和夫人請安,那時候寶如裹著狐裘圍脖兒,懷裡抱著小手爐,偎在趙老夫人的懷裡,比榻側那隻狸貓還可愛。再瞧她如今穿著棉脹脹的大棉衣,唯那張小臉兒還是當初的乖巧。這小丫頭也是怪,綾羅裹著也適宜,粗布大襖穿著也不嫌寒傖。笑的甜兮兮的,看著就招人疼愛。寶如拉過張氏的手,問道:“嫂子如今在家,整日做些什麼?”張氏道:“自打老祖公辭官歸了故里,如今家裡連僕人都發賣了,唯有個老婆子幫著做三頓飯,這一家子,什麼都是我來做。”寶如道:“您就沒想過,做點什麼生意,好賺點銀子回來,自己有些花頭?”長安風氣,並不忌婦人們拋頭露面。養在閨閣的嬌嬌女們當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街市上多得是磨豆腐蒸饅頭,做各類小生意的婦人們,在家裡能頂得起半邊天的。比起王定疆還未架到脖子上的刀,一日三餐才是最主要的事情。解決了生計,才能和那些惡人們鬥智鬥勇不是。寶如欲做點小賣買好賺錢,以她又憨又傻的相貌,怕要招很多地痞流氓來臊攤子,來長安的路上便在思忖此事,恰看到張氏時眼前一亮,暗道這個嫂子面相憨實又勤快,一看就是個能吃苦的,遂做好了打算,要拉她入貨,一同做點小賣買。張氏道:“怎麼沒有?我繡活做的不好,冬夏也就賣些園子裡的果子賺幾個脂粉錢,給孩子偶爾買些零嘴兒吃,咱們婦人家,能賺到幾個錢呢。”這庭園還有個後園,是李純孝教授孩子們讀書的地方。院中種著幾株沙棗樹,有了年成的大樹,高聳入雲,如今莆開春,沙棗還未生芽,上面只零星掛著幾顆沙棗。寶如望著那顆沙棗樹,吸溜著紅糖薑湯,正琢磨著如何找個發財的門路,便聽外面急匆匆一陣腳步聲,跑的人正是李遠芳。她邊跑邊要拉季明德:“明哥哥,好好兒的這家裡你不住著,還想搬到那裡去?”季明德止步,道:“我們有賃好的房子住,就不叨擾你們了。”事實上他來見李純孝,也是因為李翰的面子和影響力,但話不投機半句多,季明德連一罐茶都未喝完,就準備帶著寶如走了。李遠芳已奔了寶如這窗子下,勸道:“明哥哥,長安房價高,你又沒什麼銀子,再說呢,每日早晚,你還不得到我們家來聽課?”那張氏也勸寶如:“就住在我家吧,我家公公早安排好了,你跟我睡一張床,明德和我家相公睡一張。”寶如回頭看了眼窗外的季明德,抿唇一笑:“既明德有賃好的房子,我們當然要住在外頭,改日安頓好了,我再來看嫂子。” 翻書她還沒熄了要拉張氏入貨一起做生意賺錢的心思連連兒吸了那碗湯吞了兩隻荷包蛋混身熱乎乎跟著季明德出了門。暮色沉沉兩人牽著一頭驢窄窄的巷子裡各處飄著陣陣飯香燒魚燒肉,處處煙火氣息。季明德這個男人,說他好吧自己心裡一套主意,凡事從不跟她商量。說他不好吧,自打成了親知道她那麼個身世卻從未叫她吃過苦,受過辱。寶如不好問他要去那兒默默跟了走著還在這一坊之中轉過個彎子就在李純孝家隔壁一戶青磚紅門的小四合院兒,門上豎著四個衣著與他一般樸質的少年皆是七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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