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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有些忐忑信為什麼還沒有回覆,林遲也在心煩意亂,他知消已經把信送出去,給了“林林”。這姑娘每天似乎都在藏著掖著寫情書,可是彼此這麼熟,他眼一斜都能看到阮寧在用筆鬼畫些什麼。小雪人冰激凌?黑眼圈太黑襯得!脖子後面有溝?又不是乳溝,脖子後面長個溝,多稀罕的事兒!看了兩眼,林遲徹底窩了火,書一推,出去喝鹽汽水了。過了兩天,上晚自習之前,宋林把林遲約到了學校小樹林。教學樓前有一片小樹林,樹木長得森森鬱郁,早戀的小情人們最愛意在這裡拉小手扯閒話,管紀律的老師拿著手電筒號一嗓子“出來”,烏泱泱能站出來一群尷尬的小人兒。對,宋林也把林遲叫到小樹林了。林遲看他手中拿著一封普通的信函,便知道,阮寧的信有了回信了。宋林說:“林遲同學,幫我個忙,把這封信遞給阮寧。”林遲問他:“阮寧喜歡你,你喜歡她嗎?”宋林微微笑了,似個唐僧的清秀與慈悲。他說:“如果收到信的時候,看著你,她笑了,你就知道我是喜歡她的,如果她哭了,那你同樣也會知道,我是不喜歡她的了。”阮寧感冒了,鼻塞特別嚴重。林遲知道這熊孩子並不上心瑣事,便帶了一卷紙放在課桌內,供她擦鼻子用。死寧擦鼻子的時候,哼一哼,擦一擦,紙一扔,留下一個紅鼻頭,然後有著眼睛對林遲笑。她笑,便讓少年覺得很心酸。好像養了好多好多年的豬,轉眼間,卻被別人拐走了。你是怪豬還是怪拐豬的人?豬還是那頭豬,養了那麼多年,會得動它一指頭嗎?寵著它、養著它都成了慣性。就這麼個小混賬,天天頭髮亂槽槽的,還要拿著梳子欺負他。“昂”聲,揚揚下巴,梳子就遞到了他手裡,張嘴就是你給我梳個蠍子辯,據說現在姑娘們都流行這樣的辮兒。阮寧,我欠了你大爺的!林遲罵罵咧咧地給她梳辮子,心裡卻酸得像被鹽酸溶解了。你多賤啊,疼她幹嗎,疼了也是別人家的人,長大了指不定五年十年就不認得你了,就是認識了,也大概是這樣的場景,在他路過時,拐著別人的胳膊肘子偷笑一聲,那個小矮子當年給我梳過頭呢。那個小矮子也許還喜歡過我呢。是啊。那個小矮子喜歡過你。喜歡著你。林遲也選了小樹林,也選在晚自習前,把阮寧叫到了身旁,又把宋林的回信遞交給了她,水汪汪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瞅著她看。阮寧看到信,手有點抖。她說:“我能現在看嗎?”林遲點點頭。姑娘顫抖著開啟信封,又顫抖著開啟折了的信。“對不起,我不喜歡你,家人叮囑我現階段好好學習。林林。”對不起,我不喜歡你。阮寧愣愣地從信中抬起頭,因為感冒微微有些發燒的額頭這會兒似乎更燙了,她瞧著林遲的眼睛,那雙眼睛平靜而淡漠。阮寧覺得自己面對林遲什麼樣的答案都會嘿嘿一笑,喜歡了固然很好,可是倘使不喜歡了,那就努力讓他喜歡上不也很好。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姑娘哭了起來,握著信鼻涕都出來了。她扭頭就走,林遲猛地拽住她的手,想要說些什麼,阮寧卻甩開,沙啞開口:“沒關係,我得走走。”她走了很遠很遠,可是眼淚還是一直掉,打電話給爸爸,卻說不說話。爸爸問她怎麼了,她說:“爸爸,來接我,我的感冒好像重了。”小小的姑娘因為生病有些虛脫,便歪在電話亭裡靠著。鴿籠一樣小的電話亭旁,有一盞昏暗的路燈。阮寧呆呆地看著路燈下的灰塵,路燈的對面還有一家冰糖葫蘆店。店裡播著很大聲的歌兒: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裡面它裹著甜;都說冰糖葫蘆兒甜,可甜裡面它透著那酸……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沒有愁來沒有煩……阮寧聽信了沒有愁來沒有煩的鬼話,買了五六串。她吃著哭著,也盼著。盼著沒有愁來沒有煩,盼著爸爸高大的身影。站在冰糖葫蘆店鋪的對街,有個小小的少年,被路燈拉得高高的,也長長的。他安靜地凝視著那個姑娘,靜靜地陪她盼著。她還有念想。可他已經沒了。待到姑娘的爸爸把姑娘和冰糖葫蘆揹走,窮困潦倒的少年也似乎走到了絕路,蹲在牆角,哽咽大哭起來。他看到她哭了,便知道,宋林不喜歡她。他以為這是對他而言,最好的結局。可是,她哭了,哭得那麼難過。害得他的心像是被鐮刀剜去的野菜。他想問問這女孩,問問他青梅竹馬的小女孩。和阮寧永遠在一起這件事。為什麼我就不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如若只是因為貧窮。阮敬水和程平東一貫聯絡緊密。自阮敬山上任以來近一年,益發親密。程平東打電話時無不懊恨地說道:“如今上面對他的態度倒像是在狠狠打我的臉。剿控邊匪明面上功勞都歸我了,可實際上管制不力的賬記到了我頭上,筆筆的功勞都歸了你大哥。我之前降他的職,反為他做了嫁衣。實在可氣!”阮敬水玲笑:“我認他做大哥,他認我做弟弟嗎?東子,你就甭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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