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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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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然一驚,聲音不自覺放軟:“怎麼了?”

阿寄看了看門口,目光有些黯然。

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便是那個女子在伺候他麼?那個女子也就是個普通的宮女,她和自己……地位上又有何差別?自己真是遲鈍,得了他點醒才反應過來,心裡頓時就酸脹得發苦。明知不應該的,卻還是落進他的圈套裡——這世上怎麼能有似他這樣惡趣味的人,一定要讓她吃醋才開心?

顧拾端著十二分的小心揣摩她的表情,一時卻還拿不準她到底是真的醋了,還是為了什麼緣由觸景生情。說到底他對自己的分量到現在也不能自信,深心裡好像總藏著恐懼,恐懼她所想的和他所想的其實並不是一回事。

如果她能說話就好了。他想。如果她能說話,那不論她說什麼,他都相信。

她忽然抓住了他握筷的手,移到自己面前來。他一怔,而她已輕輕張著口將他筷子上的小菜咬了下來,唇齒微動,便吃了下去。

她抬起眼眸看著他,明明是個平淡如水的女人,卻從那雙澄淨的眸子裡耀出了清透的光,好像不允許他走神,更不允許他將視線從她身上稍微移開。

他被她這樣奪人眼目的模樣攝住了,旋而想到她今日種種莫不是因為自己……片刻間控制不住地心旌一蕩,竟爾有一團火直往下衝去——

倉促間他推開了她站起身來,難以掩飾地咳嗽了幾聲。

她好笑地看著他,彷彿什麼都明白了一般。

他低低咒罵一聲,口不擇言地道:“你醋,你醋我還醋呢!你跟那個柳將軍,你說你憑什麼跟著他進來,我瞧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忽然女子軟軟的身軀從身後附了上來,她溫柔地環抱著他,踮著腳將頭擱在他肩上,還無辜地對他眨了眨眼。

太近了,她的眼睫好像在他的肌膚上輕掃了兩掃,竟讓他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色厲內荏如他,總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他想他是愛她的,他想這樣的女子,也許世上沒有人會不喜歡。但立刻他又跟自己彆扭,他想將她藏起來,不讓世上任何人看見,不讓世上任何人知曉她的好。

“那個柳岑,”他終於低了聲氣,不高興地道,“他臨陣脫逃,還把女人推上去,我可看不順眼。”

她從善如流地點頭。

“阿寄。”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她纏在自己腰間的手,“阿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能把其他事情都忘了。”

她安靜地聽著。旖旎的氣息褪去了一些之後,便感覺到冬日的寒冷,仍舊徘徊在這死過人的殿宇之中。

“……謝謝你。”沉默良久之後,他說,“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

顧真原沒料到顧拾會這樣聽話,他本來想了許多種法子來炮製他,誰料來不及了。

原先與他聯手反鄭的鮮卑經了大半年的內亂之後終於立了一位新王,新王卻翻臉不認人,一口咬定顧真不是顧氏遺種,要將中原局勢重新翻案。一直與鮮卑互通聲氣的益州羌人再度騷動起來,而關東顧氏則只管作壁上觀。到這時候,顧真才發現,自己手頭竟然只剩下了柳岑上交的南軍虎符。至若羽林、北軍、長水胡騎,早在年末的戰亂中被衝得七零八落,行伍尚未來得及建好,鮮卑人已揚兵塞下。

鮮卑王族都姓檀,那新王卻有個漢人的名,喚作景同。

☆、第30章

夜已深了; 未央宮的溫室殿裡仍沿襲著過去的習慣; 燃著千萬燈燭; 亮堂得連一處陰影都沒有。

顧真坐在御案前; 一摞一摞的文牒堆疊得幾乎看不見他矮小的身子。他批閱了大半個晚上,那文牒卻好像也沒有變少,令他不由得心生氣惱。

後頭重重疊疊的羅帳之後; 一名身姿綽約的佳人早已等得百無聊賴:“陛下累不累?要不先歇了,明日再看……”

顧真不耐煩地道:“明日自還有明日的事要做。”

女子撇了撇嘴; “本朝自有尚書檯; 是陛下不要他們。”

顧真一靜,手中的筆頓住; “你說哪個‘本朝’?”

女子自知失言,但想及皇帝一直是最寵愛她的,便不由得恃寵生驕:“本朝就是本朝嘛,陛下的大竑朝!陛下不要為這些事情勞神了; 妾在這裡呢……”

顧真將筆一擲,站了起來。女子連忙撩開紗簾; 喜動顏色:“陛下……”

顧真卻並不理她,只走到簾外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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