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第六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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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木爾峰山下的南疆,塔里木河畔的盆地,五月份的天氣還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說變就變。前幾天的人們還要穿著單衣戴著遮陽帽,似乎炎炎的夏季一夜之間就來到了,可天氣突變時氣溫又急驟下降,讓人有些無所適從,似乎又要穿起棉衣戴上棉帽,才能抵禦這急驟下降的低溫天氣。
以種植棉花為主的五一農場在這個季節裡,最害怕出現這樣的低溫天氣了。因為棉花在出苗期間雖然可以耐低溫,但如果氣溫長時間低於攝氏15度,不僅容易僵苗,而且很容易造成爛根。一旦發生根腐病,棉苗會慢慢死亡。多年來,以種植棉花為主的農場職工,在生產實踐過程中積累了不少預防經驗,其中低溫期間立即進行中耕以提高地溫,促進棉苗根系生長就是其中的有效預防方法之一。所以,當低溫天氣還沒完全過去,三分場場長劉天明和支部書記閆俊輝就開始組織拖拉機進行中耕了。他們研究好中耕措施後,就把調配機車中耕的任務交給了三分場分管農業生產的副場長趙踴躍。
在機務上工作了多年的劉蘭蘭知道,在這樣持續低溫的天氣裡,即使分場領導不安排,也要準備中耕事項了。所以,她特地起了個大早,準備檢修中耕機。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葉,塔里木河沿岸各農牧團場雖然制定了許多改革承包措施,但大型機車以及相配套的農機具仍由各分場統一管理、統一調配。輪式拖拉機車一車為一組,一組三人,一個組長,一個駕駛員,還有一個是農具手。從字面上分析,組長當然是“頭兒”,駕駛員主要是負責田間作業或運輸,農機手主要任務是跟班檢修機車。農忙或是情況特殊時,有過硬技術的農具手也可上機車進行田間作業。鏈式機車也是一車為一組,一組四人。因為鏈式機車組開荒造田或是犁地整地耙地等作業較多,有時還要通宵達旦的工作,所以比輪式機車組多安排一人。在劉蘭蘭輪式機車組的三人當中,劉蘭蘭是組長,鍾海濤是駕駛員,因此,方銳曾經和鍾海濤開玩笑說劉蘭蘭是他的“領導”,這話也不算過分。因為那時候的一個機車組長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官,但也是各分場領導研究後才任命的,組長有權決定和選擇自己的機組人員。所以,有的青年機務職工如果不好好幹工作,就沒有機車組長願意接收。如果每個機車組長都不願意接收,那也就意味著這個機務工人將失去了在機車上工作的機會。劉蘭蘭的機車組上除了駕駛員鍾海濤,還有一名農機手張大中,人長得較胖,端起飯碗來不吃三大碗是放不下碗筷的。而且張大中的大腦悟性也較差,許多機車組長看不起他。劉蘭蘭卻看他忠厚老實,別的機車組長都不要他,她就接收了他。所以,當劉蘭蘭接到檢修機車準備中耕的通知後,立即要張大中去通知鍾海濤。
張大中心急火燎、氣喘吁吁地趕到鍾海濤家,見他家的門上鎖了,又見離鍾海濤房屋不遠的一棵白楊樹下有一位退休女職工坐在那裡納鞋底,連忙上前打聽,那位退休職工說她看見鍾海濤的母親到菜地裡去了。張大中又問她見到鍾海濤了沒有,老人搖搖頭說:“剛才聽他母親說老方昨晚胃病犯了,大出血呢,是鍾海濤半夜三更送老方到醫院的。”張大中一聽,又趕緊回到農機房。
劉蘭蘭正在擦拭機車的引擎蓋,見張大中急匆匆地跑回來,抬起頭來正要詢問,只聽張大中嘟嘟囔囔地說:“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了。”接著把聽到的話向劉蘭蘭訴說一遍。
劉蘭蘭聽了,將機車引擎蓋又快速擦了,然後放下毛巾說:“大中,我知道了,你到庫房裡去把黃油拿來,給中耕機打上些黃油保養一下吧……”
沒聽見張大中回答自己的話,劉蘭蘭抬頭看了看,見他還在那裡嘟囔著:“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了……”
“大中,老方叔病了,海濤護送老方叔去醫院是應該的。我們兩個去中耕是一樣的。再說了,我已經檢查過了,車子也沒什麼毛病,你就按我說的把中耕機打上黃油就行了,別的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這會兒去找趙副場長,問問我們的機車組先到哪塊地裡去中耕。”
劉蘭蘭說完,拿起一塊乾淨一點毛巾把機車上的擋風玻璃擦了擦,又擦了擦手,把毛巾疊整齊後放進駕駛室,轉身向三分場辦公室走去。
路上,劉蘭蘭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看看左右無人,便輕輕地揉了揉,仍然感到隱隱作疼,正想回家喝點熱水,正好遇見三分場衛生員謝少輝,他要到幼兒園去,說幼兒園裡有個娃娃拉肚子,保育員楊琴琴叫他趕緊過去看看。劉蘭蘭邊走邊向他打聽了方銳父親的情況。謝少輝簡單地向她介紹了方其武的病情:“胃穿孔是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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