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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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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裡的裝潢,很多畫框都是他的作品…你說你喜歡他卻連這個都不知道?”鄭唐衣嘆了口氣。

“鄭叔,你不要拿這副勝利者的神情來鄙夷我好不好…人有不同的個性,我天生不會甜言蜜語也不懂細節浪漫,更不會欣賞小蕭的才能同他花前月下人生哲學。但我能用身軀和拳頭保護他——”

“抱歉,是我失言——從他的畫裡,你可以細細體味到他純潔的創作思路和美好的藝術靈感。即便這一生,他的苦難被層層疊加,他的雙手已然汙穢。但你我應該都有這樣的共識——他的心依舊純粹。”鄭唐衣身後過來一個老太太:“先生,你們也要找鰿魚啊?我轉了一圈都沒找到——”

“什麼鯨魚?”尚佳軒一拍腦袋:“大娘您聽錯了吧,我們說的是荊棘!”

“不就是鰿魚麼?”老太太嘟嘟囔囔得走開了。

“所以這一次,從內從外——一定要把龍行社連根拔起。”鄭唐衣道。

“鄭叔,你一點都不會難受麼?龍行社是你半生的心血——”

“難道長在身上的腫瘤你也要對他戀戀不捨麼?畢竟跟了你好多年…”鄭唐衣苦笑道:“我已經用我的半生遺憾證明了龍行社的錯誤,它只是一個殺戮機器,抱著自己的法則以為永無撼動之日。結果賠進去了那麼多人——佳軒,你每個月跟上線接幾次頭?”

“兩次,時間隨機。”

“對黑社會來講,臥底的警察比叛變的小弟更可惡,只要抓到了就是三刀六個洞。你的任務十分危險,自己要注意安全。”鄭唐衣拍了下他的肩膀:“另外,小蕭不愛吃西紅柿。”

一場秋雨更深露重,窗外花落成塚。再過一週就是鬼節了,白皚蕭還記得父親死後的那個鬼節,媽媽光著腳站在滿是溼泥的院子裡不哭不笑得站了一整夜。

“我媽媽到底是不是精神病?”白皚蕭開車下了國道,已經進入清水鎮境內。鄭唐衣正在副駕駛上望著窗外發呆,聽他忽然這麼問倒是大大出乎意料。“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

“從我記事起,她就隔三差五得虐待我,八歲以後又開始虐待她自己。”白皚蕭道:“我愛她原諒她的一切根本,都在於我把她當成一個無法自控行為的精神病人。”

“可能,與其說是精神病,跟不如說是一種極致癲狂的雙重人格,你不是也說過…她也常常抱著你哭麼?”鄭唐衣抓住白皚蕭冰涼的手:“別想了,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你媽媽,也許她只是太愛你爸爸才會變得瘋狂恐怖。”

“可她為什麼會吸毒?”

“壓抑孤獨的人…吸毒不是太正常了麼?”

“我是想知道,她哪裡來的毒品…”白皚蕭把車子停在墓園的車場:“那東西價格不菲,一年下來可以隨便哪個工薪階層傾家蕩產。爸爸剛死,我又做了心臟手術——媽媽會有錢去買毒品麼?唐衣——我爸爸跟三叔,是不是也動過毒品?”

鄭唐衣沒說話,徑自踏上通往墓山青石板路。白皚蕭果然如他所想的聰明,才一天多的時間就已經這樣接近真相了。這個時候向他說明真相,應該不會再起到逆反的效果。

“上來看看你爸爸吧,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他回身伸出手,拉住白皚蕭的胳膊。

墓園在這個小鎮的最北邊,白皚蕭的父親已經長眠了七年了。

說起來,這只是白皚蕭第二次來看他。質樸的青石板墓碑上刻著他的名字,上面鑲嵌的照片早就破損泛黃。香爐裡擠滿了風霜雨雪的痕跡,兩旁的松樹越來越畸形。

“真簡陋啊!”鄭唐衣彎腰拔去上面的雜草。

“這些年你怎麼都不來幫他打掃?”白皚蕭奇怪道。

“因為我沒臉見他…只能站在那邊的山頭,默默看著他。”鄭唐衣一伸手,指向另一側墓臺:“那裡睡著蘇合景,還有佳軒的父親,梨若的弟弟…”

“看來他們那邊比我們熱鬧呢。”白皚蕭俯身在鄭唐衣旁邊,鼻尖貼近白謹謙的照片:“爸爸,別急著把唐衣帶走好麼?你有很多人陪著,我卻只有他了。”

“小蕭,你說什麼呢?”鄭唐衣起身,苦笑道:“你爸爸這一生都被我害慘了,他可能下輩子都不願意原諒我呢。”

“那最好!最好他忘了要來帶你走——如果我活到六十歲,你必須要活到八十一歲!”

“你說你長大了,卻還像個孩子心性。”鄭唐衣提過紙包:“這邊別破壞了植被,我們去下面的焚燒堂給你爸爸燒點錢。”

“你也信這個?”白皚蕭翻了翻那些錫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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