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貌合神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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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陽光明媚,碧空如洗。
新京城東郊外,天河馬術俱樂部,這是盧世堃的產業。
遠方蒼山連綿,近處層林染綠,芳草初萌。馬場中間有一個十多畝面積的人工湖,勒石為“映霞湖”,碧波盪漾,粼光閃閃。
自馬場遠處樹林中,有兩騎馳來。一騎為哈薩克長鬃馬,另一騎為烏茲別克青鬃馬,到了湖邊,馬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躍身而下,程恭年和嚴格兩人都身著灰色騎馬服,顯然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嚴格牽著馬,感嘆著說:“程哥,真是太爽了,太過癮了,這是你第二次帶我來這裡了,你說這馬場的老闆可真是會享受,弄了一個這麼大規模的馬場來玩,還養了這麼多好馬,太氣派了,感覺就像到了草原。”
程恭年說:“這老闆是吉長總商會的會長盧世堃,自滿洲國成立後,他還兼任中央銀行的副署理,這人財大氣粗,樂善好施,交遊四海,據瞭解,他的銀號、當鋪、皮貨、參茸、藥材、棉紗、酒坊、木材生意遍佈東北地區和蒙東、遠東一帶,聲望很高,日本人也一直在拉攏他。我也是和我舅舅來過這裡兩次,感覺這裡確實能讓人心淨放鬆,索性我就辦了一張貴賓卡,有空就來這裡,真的很好吧?”
嚴格笑著說:“你呀,不地道,怎麼不把紫坤嫂子一起帶來呀,真是的。”
程恭年帶些怨氣說:“她呀,報社裡總是那樣忙,她除了逛街,哪有閒心陪我來這休閒?這不,我一直在和她說我們應該生個孩子,可她呢?總會有各種藉口推脫,弄得我舅舅一見我,就數落我。”
嚴格大笑著說:“人家是事業型新女性,自然有新思想,你呀,多理解她吧。”
程恭年拾起一塊石子投向湖裡,感慨著說:“我說格子,有個事我心裡很不舒服,你幫我分析一下。就是大前天晚上,我在軍政部值夜班,半夜裡睡不著,我往家裡打了兩次電話,紫坤都沒有接,等到天亮時,我回到家裡發現床上被窩裡一點溫度都沒有,根本不像是她晚上在家睡的樣子,枕巾上一點皺褶都沒有;然後,我吃過早飯去她們報社找她,她也不在,後來我上班了,中間往報社也打了幾次電話,社裡人都說沒有見到她,到了晚上她又沒有回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沒有找到她,直到第二天天亮了,她才回來。”
嚴格一邊用手拍打著馬的脖頸,一邊說:“自你從江蘇帶她投奔你舅舅到這裡,她除了幾個單位同事要好一點外,也沒聽說她在這裡有什麼社會關係呀?你我都是肩負特殊使命的,可她一個東吳大學的學生,不能再有什麼複雜的事吧?你們夫妻共同生活了三年多了,你還不瞭解她麼?那她怎麼和你解釋的?”
“她說她就是惦記她和同事去年採訪的一位瘋尼姑了,這個尼姑情緒多變,住在老虎溝屯附近那個破敗的洗塵庵,她一見到姑娘就叫女兒,過得很是清苦,她們報社經常派人救濟她。她說她在那裡住了一夜,想淨淨心,她說每當看到這個尼姑,就會想起她去世的母親。”
“那你信了?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可同情這樣一個出家的尼姑,我第一次聽說過。”
“說來也怪,她堅持說我值班那晚她在家睡的,可我怎麼看也不像,再說,她去洗塵庵,怎麼連一件換洗的衣服和化妝品都不帶呢?我總是心中不安,感覺她有事瞞著我,又不想讓她感覺我不信任她。你有空多去報社附近走動走動,幫我看看她工作之餘都和什麼人接觸,她並不認識你,你盯著她點,要隱蔽好自己。另外,我的代號‘雪鴞’你絕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內部人,知道不‘寒號鳥’?我已安排好了三個新的地點作為聯絡站,這是地址,你要帶領芙蓉巷沒有遇險的人員和咱們的行動隊的弟兄們分散著隱蔽下來,隨時聽我行動。”說著把一張字條交給了嚴格。
嚴格狐疑著著說:“我看我們內部可能有內鬼,要不然怎麼那麼巧就讓人盯上芙蓉巷了呢?最近要對手下人要做一個甄別對證?”
程恭年緊緊地牽了牽馬的韁繩說:“我看可以。再有,有一件事我只能和你說,你不能對上峰說。就是你那天給我的,裝有與‘霧凇計劃’有關的鋼筆被我弄丟了,這事我也不能問上峰啊?我懷疑是紫坤拿走了,可又沒有證據。你還記得給我的鋼筆裡的字條上寫的是什麼不?”
“程哥,那個字條是喬叔接到電報後寫的,我也沒看具體內容啊?”
程恭年面容凝固,長出一口氣說:“這可不好辦了,只有仔細調查了,絕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上峰若是催我,你就幫我搪塞一下。就是時間不能太長了,不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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