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起西洲 第二十九回 罡煞白百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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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雲靈界內,一年無四季只有日月星河的變幻和運轉。算算時間,距離易進九歲上山如今也已經過去了將近十三年之久了。
上山許久的易進此時修為依然卡在六境逾矩上卻是不好再邁出那步,也是水磨工夫終是欠些火候著急不得。隨著修為提升,想起越來越多事情的易進再未練過拳、劍,反而開始每日不停一遍又一遍的研究身法。
蒼雲峰上蒼雲殿內此時楊真依然是手中端著茶碗慢慢飲著茶,依然是整日不變的先巡視過蒼雲靈界便將神念投到中洲之上四處遊蕩,閒來無事無煩惱,四處轉轉逞悠閒。
看著一個人緊抱雙劍從拒北城一路摸到晉郡又受呂啟點撥前往柳郡龍虎山的白百,忍不住笑著點頭開口道:
“巴適的很,沒有比龍虎山更適合此女的了。”
又看見那一洲武運從中洲各處四散聚齊飛起衝向拒北。仔細瞅了瞅了那個跟易進、薛飛有一面之緣的武進也是笑了笑便又開口道:
“耍了二十年的棍總算耍出來點兒名堂,那青龍可是大手筆啊,不錯,不錯。”
卻道,晉郡的純陽宮跟真武山本就相距不遠。可是這麼些年來,卻不見真武山真武師叔有收過一個弟子,或許是因為真武師叔不願帶弟子吧。這麼說又不太準確,呂啟曾傳了真武山密咒給易進,易進算半個真武山的弟子。
查著查著便又將神念投到了神秀峰之上,回到了原點。原本本是一座仙家神山的神秀山被易青峰摘了桃子,此神秀峰比起蒼雲靈界啟元峰也相差無幾了。
這就不能怪當年的玄戰之時東洲書院的人,選擇見死不救了,便是書院出手相救也差點兒火候。畢竟讀書人吵起架來,一擋百。幹起架來,終是差了點兒意思。
論起幹架來,還是刀修、劍修、武修生猛的一塌糊塗,便說那拒北幾族的武道之修哪一個都不是怕死的主。
乾陽升起之時,易清豐便又開始了一日的修行,先命後性,以命載性暗合道義,頗是不錯。而結婚近七年的謝溫氳除了那次花月羞之事與易進發生過吵嘴,後來也少有此類事情發生了。
估計是認命了,這個蘿蔔早早便佔好了幾個坑,更是攪的各家不得安寧。就比如捏著鼻子認下的鄒掩,當年的鄒掩陰陽之學隱隱攀到了道家偽聖的高度都對花月羞沒辦法。光是罵那該死不死,不該死偏偏又死了的易青峰一罵就是幾百年。
後修為太高實在是人間不值得,才跑到天外天玉京山白玉宮內享清福去了。把陰陽宗的攤子直接扔給了鄒秦明,讓鄒秦明好好看住自己的師弟盡到師兄的責任。
如此說來那鄒秦明確實沒有辜負鄒掩的期望,話回神秀峰銀雀樓。
清晨出了銀雀樓的易清豐,先是前往後山秀清泉下的水流中沐浴,為啥不去那秀清泉內沐浴不是不敢而是不敢。畢竟謝溫氳如果發起火來,易清豐再難踏出銀雀樓便整日淪為端茶遞水,暖床疊被的寵兒……
洗漱完再從秀清泉下用一種奇怪的步伐,一點點兒向銀雀樓方向挪去。用的是縮地成寸之術卻不求遠,不求速,只求近,每一步踏下也只是那前挪動了一點點兒,比起剛開始的一步數十丈相差太遠。
但明知易進這麼做的謝溫氳並沒有出言打斷過,顯然易進有自已的想法在裡邊兒。只是明面上不說,晚上同塌而臥時謝溫氳還是會星目閃爍不停的看著易進問道:
“相公是不是已經看膩了妾身,打算練好那縮地成寸,從此便扔妾身一人在此銀雀樓裡。”
對於這種問題易進只能無奈的悲嘆,再將謝溫氳攬進懷中然後緩緩開口道:
“別傻了娘子,相公能跑出銀雀樓也跑不出神秀峰,便是跑出了神秀峰也跑不出蒼雲靈界,最後便是跑出了蒼雲靈界跑出了中洲,也跑不出娘子的心。”
聽著易進不會哄人的情話,想想這些年裡,謝溫氳每日看著銅鏡裡一改往日的道姑梳頭打扮如今盤起髮髻的自己,往往還是會痴笑個沒完。
至於自己的那幾柄本命飛劍早早便給忘了,但修為境界近年來則不斷拔高,才短短几年便有八境二品圓滿的境界。
看來對謝溫氳而言,易清豐才是最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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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上那日大雪促成的二人,自踏出了由道合一布成的離坎遁去之法,從此龍虎山誰看他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日二人於相擁之地分別之後,古火龍一路小跑的返回了龍虎峰龍炎宮上,什麼白雪披山巧如畫,全然看不見。此時好巧不巧的便撞見了剛剛好站在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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