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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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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院搞機構改革,只知道是把主管各口子的副總理都改成國務委員,原以為不過是個名稱變變,誰能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有人慢慢回過味來了。

我說,怎麼抓啊?職務都沒有了,以什麼名義去抓?

“楊的意思是乾脆過到軍委這邊來。具體怎麼個搞法,他再協調一下。”

由楊尚昆主持軍委日常工作,這件事在醞釀時,鄧小平曾徵詢過父親的意見。父親對楊是太瞭解了,他們在中央蘇區就很熟悉。他認為,楊離開軍隊時間是長了些,但他的協調能力還是很強的,出任軍委秘書長,應該說是個合適的人選。

父親說:“鄧問我的意見,我說,這個人決斷上弱些,但他聽得進別人的意見。我贊成他到軍委來,我會支援他的工作的。”

楊來軍委之前和我父親也有過一次長談。他說,小平同志要他到軍隊來,他是有顧慮的,自己離開軍隊太久了,軍隊情況一點也不瞭解。小平同志說,有什麼好怕的?有事就問愛萍嘛!軍隊的事他還不熟悉?我和他打過招呼了,他會支援你的。

父親還回憶起年輕時他們在中央蘇區組建中央直屬機關籃球隊的美好時光。看得出,他很動情。他身居高位,但心地單純,他看重的是同志之間真誠的友誼。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今天都取得了這樣顯赫的地位,彼此之間還能像年輕時那樣推心置腹的談話,是難能可貴的。

他說:“同志間在一起工作,不可能都那麼一致。但有一條,只要能交心,再有分歧都不怕,怕是怕在不能交心了。”

他接著說:“我原來想就休息了,但人家既然這樣說了,就先幫著管一下吧。管他什麼名義,反正是共產黨的事。等找到合適的人,我走就是了。”

歷史又在重複,44年前,他應彭雪楓之邀來到魏鳳樓那裡搞統戰,為彭雪楓部籌措糧草,不也是這樣嗎?盛情難卻,何況還是多年的戰友呢!

我們乘船沿長江自重慶返京。目的只有一個,看看三峽。

三峽第一峽穿越夔門,是三峽中最險的航道。江岸兩側壁立如削,高聳入雲,恰似天造地設的大門。船從陡峭的巖壁間擠進去,腳下水流湍急,耳邊山風呼嘯,驚濤拍擊,如山崩地裂一般。

俗話說:“走出夔門便是龍。”父親指點兩岸道:“1929年從這裡出川,就再也沒有回過頭了。”

江水日夜奔流,人卻已近暮年。他不自禁地念出一首詩來:

“山川壯麗欣重睹,舊夢依稀認血痕。萬千險灘皆穩渡,水頭如箭破夔門。”

是啊,面對大江東去的宏闊氣象,回顧中國革命走過的千山萬水,天地間,個人顯得如此的渺小。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名往,一個革命者,難道不應該持有更為達觀的人生態度嗎?

你念的是陳毅元帥的詩吧?我說道。

還在更早一些時候,他和王震商量,將所有涉及國防科研和生產的部門統轄起來,統一領導,結束相互扯皮、各自為戰的局面。楊尚昆到軍委後,支援這個方案,在半年前,以他和楊尚昆兩人的名義提出了《成立中國人民解放軍(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科學技術工業委員會》(簡稱國防科工委)的建議。就在他被解除副總理職務後,1982年5月10日中央批准了這個方案。這是他力主了幾十年的事,他決定利用最後的時間幫楊尚昆理清做完這件事。為了使大批頂級的大科學家和科技精英們在國防科技的最高決策中發揮作用,他動議組建與國防科工委平行的國防科學技術委員會。併力主陳彬和張震寰分別執掌這兩個委員會。他配齊了領導班子,還特別選擇了三個有專業知識高學歷的年輕幹部,最年輕的伍紹祖34歲。然後,他正式向軍委寫出了退休報告。

在這之後,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父親都蹲在葫蘆島海軍試驗基地,親自坐鎮指揮潛艇水下彈道導彈的發射試驗。這件事對他太重要了。

潛地導彈對於實戰的重大意義還不僅在於能水下發射,關鍵它是由固體燃料作為推動力的。第一代導彈,都以液體燃料推動,體積大、加註時間長,存放在發射井裡,在衛星偵察和精確制導武器發展的今天,很容易被敵人摧毀。而固體燃料導彈則具備了體積小、機動性強的特點,可以車載著和敵手玩玩捉迷藏的遊戲。這個隱蔽、機動的特點,註定了它在我們這樣一個奉行後發制人戰略的國家中特殊的地位。早在50年代中期,研製固體燃料火箭發動機的工作就開始了;1967年,決定研製與核潛艇配套的固體潛地戰略導彈;1977年,父親第三次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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