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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桂系對他的控制,但眼看著共產黨坐大,卻又無計可施,最終在兩大板塊的擠壓下粉身碎骨。現在想來,桂系也是蠢,何必呢!扶持一下盛子瑾有什麼不好,他無非是有些個人野心,非派人取代他,結果給了共產黨一個機會。世界上的事都是這樣,控制不了的,不是你的,非要強求,最後只能失去。亂世的中國,群雄並起,但總歸要天下一統的,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盛子瑾垮臺後,就剩下許志遠這支武裝了。這是一股更為兇殘的帶有黑惡性質的地方勢力。他們明裡歸屬桂系,暗中勾結日偽。盛子瑾勢力瓦解後,既給了許志遠一個警告也給了他一個取代的機會,他秘密奔赴桂系省府所在地立煌商討應對之策。
兵將分離,乃天賜良機,父親決心乘此解除許部武裝,一統皖東北天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但許的大本營老周圩子,高牆深壘,易守難攻,一旦打成膠著,不僅引發桂系增援,附近的鬼子也會竭盡相助。只可智取,不可強攻。他想了一夜,第二天在作戰會議上,他說:擬請示少奇同志,請新四軍五支隊羅炳輝部斷住許志遠的歸路,我帶一個警衛班假借談判名義先行進入老周圩子,夜裡看見吊橋放下,你們就摸進來……如此如此這般。
趙匯川后來回憶說,我們聽了,怎麼覺得首長像是在說胡話!從彭雪楓處借來的老一團團長張太生說,哪有司令員去臥底的?張震球不解地說,你要學孫悟空,鑽到人家肚子裡去?會上不僅一致反對,而且覺得荒唐。父親回憶說:“除了強攻,諸位有什麼好辦法?既然沒有,就聽我的。”說實在的,如回到那個年代,我也不能贊同。他給我解釋道:“和許,名義上還在合作,老周圩子計程車紳周漢波是要抗日的,我親自造訪,哪裡會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一切如預料,許的副官果然相迎,當晚少不了杯觥酒盞一番。不想,席間突然傳來許志遠被我軍扣留的訊息,氣氛立馬緊張,雙方警衛人員的手一下子都按在槍機上。父親假借酒興說,誤會,我這就寫個條子送出去,叫他們放人就是了。父親說:“大概認為我還在他們手裡捏著吧。後來都喝得酩酊大醉。夜深了,我就和警衛員上了城樓,繳了守衛的械,放下吊橋,發出訊號。送條子出去的警衛員帶著趙匯川他們衝進來……不費一槍一彈。”
小時候,看曲波的小說《林海雪原》,我們問父母,真這麼邪乎嗎?吹吧!我媽媽在一邊說,怎麼沒有?你爸爸就幹過楊子榮這種事。老了他回憶這段往事時說:“說我是楊子榮,不像,說王佐斷臂混入敵營倒有點這個意思。”我說,是特洛伊木馬!“什麼?”他聽不明白了。
他後來寫了首敘事體的長詩:“欲效木馬計,誰去做內應。……君不見,王佐斷臂破金兵,此番內應闖敵營。”
這只是個插曲。此前,泗縣的黎純一已經逃離,靈璧的許志遠一完蛋,雷傑三、柏逸蓀這些土頑就不在話下了。於是,皖東北五縣十六區全部歸順。老爺子這時自己能掌控的隊伍有4000人了,他把他們編到彭雪楓的系列中,號稱新四軍6縱隊4總隊,下屬3個團,再加上從彭雪楓借來的一個團,共4個團了。另外,華中局決定,蘇魯豫支隊和隴海南進支隊的兩支力量也歸他指揮排程,今非昔比,老爺子可以組織打大仗了。他在詩中記載:“敵偽西掃蕩,韓頑東侵凌,三軍緊攜手,……席捲運河濱。”三軍即指八路軍蘇魯豫支隊、隴海南進支隊和他自己建立的新四軍第四總隊。
“從那時起,我真正可以獨當一面了。”我想起了父親講這句話時的自豪神情。他從單槍匹馬闖入皖東北,到完全掌控皖東北的局面,前後約用了一年。如果從離開延安算起,已經整整3年了。在這3年裡,兩年是在闖蕩、彷徨,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後,走向成功,只用了一年。
對於自己的成功,父親每每回憶起來,總會感慨地說:“應該說,先我進去的是山東分局派去的楊純同志。她成立了蘇皖地委,統一泗、靈、五三縣黨的地下工作。安徽省工委張勁夫派去了江上青同志。三支隊趙匯川、獨立支隊徐仲天,都是共產黨控制的隊伍。南進支隊的鐘輝、張震寰活動在邳睢銅一帶。蘇魯豫支隊的彭明治、吳法憲活動在隴海路以北,吳法憲帶了一個團到蕭縣、靈璧活動過,後來還有李浩然支隊。我進去工作開展得很順利,是和他們造成的基礎分不開的。另一路是從立煌鄭位三派來的,廖量之,大革命被捕(字跡不清)過,還有趙敏、張國權,他們比楊純過來得還早。有的同志犧牲了,同去的劉作孚同志,後來在淮北反掃蕩中犧牲了(注:這裡指1946年自衛戰爭),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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