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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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日,整個京城就傳遍了,定安府少爺與人搶花魁娘子,命其爪牙將人打下河人,生死不明的段子。這一傳本不要緊,但在朝為官的,有幾個能沒有對立、仇家,正等著把你拉下馬的?定安府自然也不例外。更有人,早就想著削弱太子一派的勢力,加上成天沒事找事的御史們,數道摺子,將錢安當作臨安紈絝的典型,以治家不嚴無能為聖上分憂的罪名,把定安伯告到御書房……
俗話說三人成虎,當數名官員跪在嘉光帝面前,句句有詞的說著京裡的‘民怒’時。嘉光帝當場罰定安侯一年奉祿與食邑,並罷去了錢安燕郡王府文學一職。
又過兩日,定安伯庶出五姑娘之夫於彬,在南城與人合開賭莊的訊息,在京中傳開了去。
臨安城的這些達官貴富,繞來繞去,總會出這麼些個不長進的親戚。但不等於他們沒腦,凡有些臉面的,撈偏門,也都撈得極為隱蔽,基本都與市井商人合作,由對方出面打理。同朝為官的,在這種事上,倒是無人追根揭底,免得不知哪天也被當了池魚。可御史卻不同,此事既然已經傳開了去,上奏,便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御史們又開始發揮他們的特長。
如果說前一件事只是意外,那這一次,定安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連燕郡王,都有些坐立不安,連夜找他的兄長兼靠山——太子商議……
作者有話要說:
☆、38美姬
太子蕭業是嘉光帝長子,其母是嘉光帝為太子時的良媛陳氏,陳氏在生下蕭業不到三日,就因血崩而亡,蕭業從小養在了許昭訓的殿內。嘉光帝登基後,追封陳良媛為充媛,封許昭訓為昭儀。
許昭儀便是燕郡王蕭煦之母,許家並非世家大族,在朝中也沒人幫襯,許昭儀自知蕭煦無望立為太子,但蕭業卻不同,他是長子,自古立儲的順序都是嫡、長、賢,皇后無所出,蕭業被立為太子的可能性就極大,因而許昭儀一直寄希望於他的身上,對他比蕭煦更要親上三分。蕭業也感許昭儀的撫養之恩,對小他七歲的蕭煦情同手足,而蕭煦更是自小隻跟著他。
皇后出自名門鄭家,與嘉光帝是表親,上又有太后寵著,嘉光帝擔心過早立下太子,萬一皇后生下嫡皇子,朝中必要掀起一陣風波,且皇子們多還年幼,他自己也還處在盛年,便遲遲未立下太子。直到十年前,嘉光帝得了秋洩,一連洩了數日,洩得四肢發軟,以為自己要早早去見歷代先皇,匆匆立了當時已經成親生子的韓郡王蕭業為太子,太子的外祖家世並不顯赫,詹事府一應人選,便是由嘉光帝欽定……
“你不必太擔心,很明顯,這些事都衝著定安伯府,幕後之人應當只是與定安伯有些過節,這件事還是讓定安伯自己處理的好,你不便介入。”蕭業呡了口茶,他認為這事可大可小。
燕郡王有些著急:“若沒有這些個傳言,連我都根本不知道那些混賬東西乾的事,可見那人的手段……到時就要傳出,是我在背後,為這賭坊撐腰,這……我豈不冤死。”
太子輕飄飄的打斷他的話:“所以本宮才叫你不要插手,免得真被繞了進去,我們先坐著,看清這幕後是誰,有何目的,再出手不遲……”
大越雖然沒有限制官員家屬經商,但對妓館賭坊這種有礙風化的偏門行業,卻定有一條疏律,官員直系三代不得私辦民間妓館,除朝庭官辦妓館教坊外,官員不得出入於民間妓館;官員三代直系不得開賭坊引繡賭博,凡開賭坊、妓館者,直系三代內不得為官,無論官或民一律不得聚集無賴、於賭坊內放頭、抽頭。
定安伯的女婿於彬,非錢家人,已在直系三代之外,但誰會信定安伯府內無人知道此事?無人出過份子?只怕這事查下去,定安伯府可就麻煩了,弄個不好,府裡所有為官者,都可能被罷官免職,定安伯的爵位也可能難保。
而燕郡王又是定安伯的孫女婿,這要真有人硬說是他在背後為這賭坊撐腰,甚至他是幕後老闆,他就算長十張嘴都說不清:“要是被我查出誰幹的,看我饒不饒他?”
就在他們商議的同時,定安伯府外來了幾個無賴,手裡捧著一盒子東西,說是府上的人說了,這盒子東西能換百兩銀子,鬧得沸沸揚揚,引得無數百姓圍觀。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定安伯在廳猛拍著座邊的高几,咆哮道:“誰幹的這等蠢事?自己站出來說。”
一家人全都低著頭,立在下首大氣不敢出一口,錢夫人手腳發顫,此時,她真想直接暈過去得了,可是越是想暈,就越覺得清醒,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事是瞞不過去了,好在她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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