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改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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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別窺視我的任何事，我暫時不想知道我的未來。”

&esp;&esp;琥珀拒絕納西為她作出預言，命運被他人清楚知悉，於她而言並非好事。她實在不喜歡被誰看得一清二楚。

&esp;&esp;“如果是我擁有這樣的能力，我或許會比較開心吧。”琥珀靠在窗沿，隨意道。

&esp;&esp;“這樣嗎，你想擁有它。”納西的笑容恬淡，“你當然可以。”

&esp;&esp;琥珀深深望了他一眼，那雙眼睛澄淨，乾淨得毫無情緒，她無法從中讀出任何。她心煩意亂，移開視線，什麼都沒說。窗外浮動的泥土腥氣讓她稍微安心。

&esp;&esp;又開始下雨了。

&esp;&esp;雨珠淅淅瀝瀝，琥珀臨窗聽雨，她沒了討論事情的心力，內心的疲倦使她對一切陰謀、爭鬥厭煩。

&esp;&esp;三人的談話中斷。

&esp;&esp;琥珀從書櫃上層找到一本標註“撒丁”的書冊，泛黃的羊皮紙，手寫花體字，古老難懂。記載了撒丁的輝煌與醜惡，事無鉅細。

&esp;&esp;馬馬虎虎讀了幾頁，等琥珀想往下翻時，卻只有一片空白。是防窺魔法，只有施法的人能解開。她摩挲羊皮紙，面帶遺憾。

&esp;&esp;見她這樣，梅塔走過來，俯下身吟誦出一段長咒語。紙頁熠熠閃光，文字波紋般湧現。

&esp;&esp;琥珀疑問：“你為什麼能解開？”

&esp;&esp;“這是我寫的，我與撒丁曾有接觸，便記錄下來。”梅塔說。

&esp;&esp;琥珀低頭不語，捧著書自顧自走到窗邊亮堂處，偷偷瞥了梅塔一眼。按他的說話風格來看，肯定不只“曾有接觸”這麼簡單。

&esp;&esp;伴著雨聲讀書，琥珀近乎沉浸，直到一隻淋溼的烏鴉從窗外俯衝進屋。

&esp;&esp;琥珀嚇得一踉蹌，差點摔坐地上，烏鴉挾帶的雨水灑落頭頂和書頁，溼潤一片。

&esp;&esp;她疾步上前，想逮住那隻烏鴉，它落在桌上抖水，將桌子弄得一團糟。

&esp;&esp;烏鴉突然口吐人言，琥珀的手僵在半空，迅速收回。

&esp;&esp;“梅塔特隆，你的君主在王座之上岌岌可危，”烏鴉振翅，飛上梅塔肩膀，聲音像在尖叫，“國王需要他的忠臣殺光反叛者！”

&esp;&esp;從烏鴉嘴裡迸裂的叫聲在房內盤旋，梅塔掐住烏鴉的脖子，它的羽毛立即挓挲，眼球突出，渾身滲出血。

&esp;&esp;梅塔隨手扔掉烏鴉，這隻鳥在落地的瞬間焚化成灰，“我可憐的撒丁國王，像個失孤的孩子，在不停尋找他的舊部依靠。”他笑道，用手帕擦淨雙手。

&esp;&esp;灰燼在空氣中逸散。

&esp;&esp;“你在哪個陣營，議院還是國王？”納西站起身揮散灰燼，問道。

&esp;&esp;“那你呢？”梅塔反問。

&esp;&esp;“我不在乎這些爭端。”他答道，眼睛卻望著琥珀。

&esp;&esp;琥珀被注視得不自在，背對他，兀自對梅塔提出一連串要求：“你必須主動告知我所有事！我最煩什麼都藏著掖著，現在給你機會，快說。”

&esp;&esp;“這件事實在太過久遠。撒丁是個不錯的君主，”梅塔說，“只是我從他身上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所以很早就稱病卸任，並不清楚撒丁的倒臺內幕，但毋庸置疑，民眾總是傾向更為民主的管理。”

&esp;&esp;更為民主嗎？可是現在的議院可但不起這樣的評價。

&esp;&esp;琥珀來回踱步。思緒萬千。

&esp;&esp;撒丁眼見議院出事，做著復辟美夢，召集舊部；議院為保統治，不擇手段；格利亞王國趁虛而入，攪亂渾水。

&esp;&esp;現在呢？她應該隔岸觀火嗎，還是……

&esp;&esp;“你要去為撒丁繼續賣命嗎？”琥珀看向梅塔，問道。

&esp;&esp;“當然全憑你的意思，我不會擅作主張。”他一臉溫順，聽任調遣的樣子。

&esp;&esp;琥珀無法下決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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