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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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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顧北遙回來了,他在那裡打了很長的一聲呼嘯聲,一匹白色駿馬在附近聞聲而來。這次本就帶出不少好馬,真正的好馬不是日行千里,而是忠心不二,堅守在某處等待與追尋。

顧北遙騎著馬回來的時候,本來就面色不好的臉更添了幾分沉重。他沒有說什麼,所有的悲傷嵌在他微蹙的眉心中,眸色愈發凝黑,無言地將施曉然拉上馬,而後一馬兩人慢慢在樹林中穿梭。縱是看過無數生死,親手殺過無數人,但看到那些前幾天還在眼前蹦躂的手下如今屍骨不全,憤怒與悲傷在心中奔湧攪蕩,撕咬著每一寸血肉。

但是生命,於這亂世之中本就是枝頭飄蕩的殘葉,隨時都可能被一陣不知名的風颳走。

現在,他只想好好護住自己在意的人,他絕不能想象,躺在地上的那具冰冷殘缺的屍體是施曉然,是畢涵,是大哥,抑或是其他熟悉的人。

如果是那樣,他想他會瘋掉。

施曉然坐在他身後,戴了一個毛氈帽,披著一件長披風,這是顧北遙從營地拿出來的,他只在那裡逗留了兩三分鐘,捲了衣服和一些必備品,拿了幾件武器,便匆忙離開。那些屍體,他終是沒有力氣將他們入土為安,畢竟,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只能聯絡上七陽宮的人再做處理。

施曉然對著顧北遙身上那些不斷裂開的傷口極度心疼,強烈要求將馬速放慢。

馬兒在蒼信山行行停停,馬蹄聲濺起如流過岩石的水聲,更增添了密林的幽靜。餓了顧北遙便打些山雞野兔之類,天黑之後隨意找個乾燥的地方,燃上一個火堆,噼噼啪啪火星四濺。遠處狼嘯聲震動山林,叫人膽戰心驚,顧北遙將她抱得緊緊,裹得厚厚,兩人相擁而眠。

走了兩日,密密層層、巍然聳立的樹木漸少,風漸大,馬兒一跑臉上便似刀割一般。施曉然整張臉包得嚴嚴實實,埋在顧北遙的後背上,連手都是插在他懷中。常常會見到幾匹狼奔跑的身影,一閃而過;有時甚至能看到它們瞪著閃亮的眼睛,在昏黑的樹林中抬著頭,發出像是怨訴的聲音,接著越來越響,飢餓的呼聲越號越高,號得人毛骨悚然。

只是那些狼從來沒有攻擊過他們,動物都有很強的感知能力,能察覺到顧北遙身上的凌厲殺氣,若是靠近,定會屍骨不全。

山越來越矮,樹林也變成矮小的灌木,飄然舞動的樹木婀娜多姿,颯颯作響。

兩人漸漸走出蒼信山,出了樹林,天空慘白慘白,貌似下雪的前兆。

北風肆虐,風啃噬這僵硬的大地,在樹林周圍吠叫,掃過枯黃的野草,方向變化不定,好像尖刀似的刮過騎馬人的臉,叫人透不過氣來。

在這呼嘯的風聲中,顧北遙隱約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果不其然,四人飛奔而至,如虹似箭,個個身上充盈著殺氣。

江東六劍自上次一戰,一死一重傷,還有一人傷不致命,六人幾十年的情誼,橫掃江湖多年,不手刃敵手誓不罷休。雖說掉落斷崖谷兇多極少,但他們也不能完全肯定顧北遙已經死亡。商易天已經帶著大部隊離去,唯獨他們在蒼信山附近盤桓,若是顧北遙沒死,定要較個高下。

江湖就是這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看得一馬兩人奔下山,殺意似洩閘的洪水奔騰,四人持劍迅速將兩人包圍,劍已出鞘,寒光閃閃。

無形殺氣縈繞在天地間,那呼嘯的寒風瞬時成了背景。

如今他傷未愈,又是隻有一條腿行動,顧北遙面色凝重,眸中火苗跳動,右手緊握劍把,聲如金屬撞廊石:“江東六劍二十幾年前聲名鵲起,能與前輩交手,是晚輩的榮幸。但在下有一個要求。”

“說”,其中一人簡短有力地說道。

顧北遙目光如炬,不卑不亢道:“殺伐之事與女人無關,今日就算在下命喪於此,也請前輩饒過我身後之人。”

抓個女人之前是商易天的意思,幾個男人加起來都兩百多歲了,對此本就不屑,應下,“你既有情有義,我們自是不會為難一個女人。”

顧北遙放了心,沉聲道:“快走!”說著將韁繩遞給施曉然,從馬上跳下,深深看了她一眼,揚起馬鞭,朝馬臀一抽。

馬兒載著她走遠,施曉然拉緊韁繩,扭著頭看著他,眸似深潭之水,直至奔出百丈以外,停在幾棵樹旁。她的心捏得緊緊,似置於斷崖風口,隨時都可能摔落崖下,上次顧北遙也沒撈到便宜,一身傷痕,如今他腿腳不便,定是生死相搏!

寒風搖撼樹枝,草葉飛揚。顧北遙獵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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