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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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地掛在額前,破破爛爛的法袍也皺得不成樣子。正在化雪的冬夜格外的寒冷,身上的衣物溼了水,有些地方甚至結起了冰渣。流雲用顫抖的雙手扯掉偽裝的修士服碎片,用碎布條紮緊了血流不止的斷腿,他的左腿從膝蓋以下都被炸成了碎片。他扯開戰術背心的拉鍊,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沒有把這件護身甲脫掉。多虧有這件碳纖維的背心,剛才的火球幾乎把修士服完全燒成灰燼,他卻絲毫沒有被灼傷。右肩的傷口還在透過線織的內衫和半指節厚的戰術背心往外滲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但此刻刺骨的寒冷卻讓他異常清醒。其他在聖所外接應的隊員都部署在相反的北面,左耳的聯絡耳機已經因為進水而完全報廢了,他無法跟他們取得任何聯絡。他扯下耳機,把它扔掉。
他找到一根廢棄的鐵棍,把它當作枴杖撐著終於勉強站了起來。他環視四周。空氣中有木柴的味道,不遠處一定有人生了火。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九曜,向遠離河岸那一側的坡地一瘸一拐地走去。
順著木柴的味道尋去,果然看到兩個約摸六七歲大的孩子正坐在一間塑膠補搭成的棚屋門口烤火。兩個孩子一看便是流浪兒,滿臉髒汙。兩個孩子裹在一條薄毯裡,面對著火堆有說有笑。看到流雲向他們走來,那個看上去大一點的孩子站起來向他揮手,招呼他一起過去烤火。
流雲走過去,卻並不坐下。他從褲子的後腰裡抽出熱能槍指著他們。“把毯子給我。”
兩個孩子噤若寒蟬。在無限城裡槍是最有效的通行證。那個大一點的孩子舉起了雙手,示意他不要開槍。而那個小一點的孩子卻緊緊地抱著毯子,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怒視著流雲,幼小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和憤怒。大孩子把毯子從他的懷中一點一點扯出來,當毯子的最後一角離開小孩子的指縫間時,他簡直就快要哭出來了。大一點的孩子抱起毯子,緩緩走向流雲。
這點溫暖是他們最後的生存希望。光,熱,食物,武器。每個人都為了生存而爭奪著這些資源。看著小一點的那個孩子此刻欲哭無淚的表情,流雲彷彿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自己。
流雲從孩子手中接過毛毯,用手臂和身體夾著,轉身拄著鐵棍蹣跚地緩緩離開。但沒走幾步他便停下,向依然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大孩子舉起槍,扣下扳機。那孩子還沒來得及慘叫,便嘭地一聲炸了開來。剛才還鮮活的生命在瞬間變成了飛濺的血肉,那個依舊呆坐在棚屋邊的孩子身上也濺到不少。流雲向那灘血泊走過去,滿地破碎的肉體和內臟中赫然有一隻鮮血淋淋的小手,緊緊地握著一支比這手還要大得多的老式左輪手槍。
流雲一言不發地向棚屋緩慢前進。那個小一點的孩子似乎已經被嚇得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只是平靜地坐在那裡,睜大了恐懼的眼睛瞪著流雲。
“住手!”身後傳來九曜撕心裂肺的大喊和急促的腳步聲。流雲絲毫不為所動,舉槍,扣下扳機。
孩子的身影瞬間消失,化為一地鮮血和碎肉。
滿地鮮血,一片狼藉。流雲轉身走向河岸,正對上九曜玫瑰色的眼睛。
九曜怔怔地站在那裡,還穿著那一身溼淋淋的破爛長袍。但是他彷彿並不再覺得寒冷刺骨,只是看著流雲深不見底的黑眸。流雲毫不畏懼地俯視著他,他比九曜整整高一個頭。“走吧。”他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彷彿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平和。
他把毛毯塞到九曜手上。毛毯上的血跡碰到九曜的指尖的一剎那他像過電般驚醒,將毛毯扔在地上,後退了幾步,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流雲艱難地彎腰撿起毛毯,不顧九曜掙扎,那隻沒有拄者枴杖的手將毛毯披在他的肩上,冷冷道:“你是我這次的任務。犧牲了六名戰士,我會讓他們死地值得。”
“什麼?”九曜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肩膀一抖,毛毯便又滑了下來。
“好好披著。感冒的話,沒有藥。”流雲又一次撿起毛毯,試著把九曜裹起來。
九曜像是突然明白了。不再反抗,甚至還用手抓緊毛毯,跟著流雲向東走去。他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一路默默無語,氣氛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九曜覺得自己幾乎要暈厥過去。在看到追趕自己而來的教士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一攤模糊的血肉時,他就想質問流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甚至想就此放棄逃離教會,只要不再有更多的人受傷就好,但是這樣一來流雲必死無疑。正在猶豫時,流雲已經扛起他奔向關河,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流雲鋼爪般緊緊箍著他的手。緊接著,流雲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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