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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無神地伸手接過茶,心情變得好沉重。如果真如洛雅所言,牢房外頭有徵兵看守著爹爹,那她還有救人的機會嗎?
忽地,她像想到什麼似的手一鬆,“洛——啊——”
“胭脂姑娘,您也太不小心了,這茶是我剛端來的,還燙得很呢!”洛雅一驚,連忙拿起手絹包住她已紅腫的手。
“沒……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都腫了!您等會兒,我去請大夫來——”洛雅可緊張了,倘若胭脂姑娘手上留下了痕跡,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洛雅,不用了……”見洛雅腳步不曾稍歇地奔出房間,她不禁嘆了一口氣。唉!她也真是愛大驚小怪!
不過,看看自己被燙紅的手心,還疼啊……
“完顏殿下,今天您怎麼有空來寶月樓?”
當老鴇看見好久不見的完顏恆非時,可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於自己又有大筆銀兩可賺,憂的是,他不是有了胭脂,怎麼還來這裡?莫非胭脂過得並不快樂?
“妲己呢?”完顏恆非瀟灑地坐進椅內,微扯嘴角說道。
“妲己……”老鴇眼神不安的瞟了瞟,問道:“殿下,您怎麼了?為何又來找妲己?胭……胭脂好嗎?”
她問得心驚膽跳,就怕惹惱了他,可……可若不問,她心底又有一個疙瘩,怪難受的。
“她很好。”完顏恆非眼一眯,回頭輕笑,嗓音優雅得接近詭魅,“莫媽媽,您還真疼她啊!”
“是啊!她是位好姑娘。”被他這一瞧,老鴇的額頭不住地冒著冷汗,連忙拿手絹拭了拭額頭。
“那麼妲己在嗎?”他面不改色地又轉入正題。
“呃——在呀!就在房裡,不過……”老鴇支支吾吾了起來。
“有客人?”他帶地反問,讓人一點也瞧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嗯……是啊!”她笑得十分尷尬。
“去轟他離開!”完顏恆非臉一沉,赫然開口命令。
“這……”老鴇為難不已,畢竟那位馬大爺也是她們這兒的常客呀!這一轟,豈不轟走了一位財神爺?
看出她心底的盤算,於是他又開口,“全部的損失都算在我身上,我會賠償你。”
說完,他倏地站起身,拔身一揚便飛至二樓。“砰!”的一聲,踢開了妲己的房門。
“啊——”正在梳妝鏡前交合的兩人嚇了一跳,妲己一見是完顏恆非,連忙推開馬大爺,“你走……你出去……”
“你要我走?”馬大爺並沒見過完顏恆非,臭著張臉說道。
“別說這些了,你快走吧,”妲己邊整裝,邊對著銅鏡梳理起散亂的髮絲。
她根本沒想到殿下還會再來找她,這可讓她感到又驚又喜,可……可讓他看見剛剛那一幕,還真是不巧呀!
“你這個臭婊子,居然為了這個小白臉要趕我離開?!”馬大爺不服氣的一把拎住她的長髮,將她的人撞上梳妝鏡,鏡面霎時印出一塊血漬。
妲己的眉頭猛地一皺,疼得臉上的五官都變了形,“你……你……殿下救我啊!”
完顏恆非只是雙臂環胸,眼看著她被人教訓,卻沒了聲阻止的意思。
“倒是馬大爺聽見”殿下“兩個字,緊抓著妲己的手已開始發抖、冒冷汗了。”殿下……殿下……“他困難地吞了口唾沫。
“沒錯,他就是完顏殿下,你這個死鬼還不放手?”妲己大聲吼道。
馬大爺立刻跪倒在地,直向完顏恆非磕頭,“小的不知您的身份,請殿下恕罪,饒了小的,這騷貨我立刻讓給殿下……”“滾——”完顏恆非眉一擰,沉聲一吼,立刻將馬大爺嚇得七魂六魄全飛,只剩下一口氣的逃得遠遠的——“殿下,人家好苦啊!”
馬大爺一走,妲己立刻飛撲到完顏恆非身上,但手還沒碰到他的衣角,卻被他以內力震開。
“啊——”她可憐地摔倒在床上,“您……您居然這麼對我?以往的情分都不在了嗎?”
妲己滿臉蓄滿了委屈和驚恐,眼底更佔滿了憤怒和仇怨,她恨胭脂,好恨好恨她!
若不是胭脂的出現,他絕不會這麼對她;若不是胭脂的諂媚,他更不會棄她於不顧;若她非下地獄不可,她也不會讓胭脂獨自上天堂——“那些情分早在你處心積慮地對付胭脂時全數破滅了!”她寒著聲音,碩長高挑的身形顯得凜不可侵。
“哈……”妲己突地激狂大笑,淚水滑出了眼角,“又是為了胭脂!她算什麼?我除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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