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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杜家長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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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杜旭,白身,淮南道和州府烏江縣百憂鎮人。死亡時間為七月二十六日申時到酉時之間,死因目測為上吊。”張峒道一邊說,一邊隔著麻布將杜旭脖子上的繩圈微微剝開。

因為杜旭吊死的繩圈結構非常簡單,僅僅是將麻繩繞過最高處的橫樑打了個死結。剛剛為了能將杜旭順利放下來,最終選擇是剪開了繩圈,繩子此刻正貼在杜旭脖子上,張峒道挑開繩子的瞬間,臃腫的脖頸上赫然露出兩片指甲抓出的擦痕:“脖子上留有指甲抓出的痕跡,應該是在上吊的時候有過掙扎的痕跡。”

“死者衣物完整,目測沒有內傷。口舌顏色正常,無嘔吐排洩反應,所以基本上也不是中毒。也就是說勒死就是他目前最可能的死因。”張峒道說完之後,不由得抵著下巴小聲嘀咕起來:“這麼看來的話,似乎除了自殺好像也沒有其他可能啊?”

李平陽記好了內容,也陷入了思考:眼下最矛盾的一點是,現場幾乎所有證據都指向自殺,但是從桌面上的那一封信來看,杜旭又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刻自殺。

就在幾人陷入沉默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兩名男子爭吵的聲音。幾人循聲看去,就見到杜樾和另一名蓄鬚的書生打扮的男子在庭院裡不知為何吵了起來,而且看這模樣彷彿越吵越激烈,居然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

張峒道和宋許連忙站起身去阻止,李平陽看兩人都出去了也沒有很著急,反而叮囑一旁的官差快點把杯子的碎片作為證物收拾好。

跟著李平陽的官差正是一開始看守著杜樾的那人,他低下頭開始收拾破碎的瓷片,脾氣似乎倒是好了起來。李平陽站在瓷片邊上在盯著他收拾呢,忽然感覺脖子一涼,下縮起脖子抬頭望去,就看到頭頂黑黢黢的一片房梁。

她嘀咕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後頸,卻摸到了一手溼漉漉的,忍著些噁心聞了聞,倒是極其普通寡淡的水的味道:“真是的,哪裡來的水啊?”

杜樾在門口吵得酣暢淋漓,素來蒼白的臉上泛出怒氣上頭的紅暈:“什麼忠孝……小妹死的時候你在哪裡!眼下你回來主持什麼正義!”

“你還要糊塗到什麼時候!”那人也是滿臉怒氣,“我身為長兄如何能不為小妹而傷悲,但是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小妹病逝雖然令人惋惜,但是她到底不過是一個未長成的女娃娃,是鬧不成大動靜的,杜家的基業只要還在,今後小妹一定還能轉世回到家中。”

“但是你看看你都鬧出來什麼!你身為杜家二少爺,居然犯下殺人的罪過,還,你還忤逆父親!壞我杜家基業!從今往後子孫世世代代,要如何生存?你當真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嗎?當真還覺得這是一時意氣能決定的事情嗎?”

張峒道不悅地走上前,兩邊各打量一番之後不由得看向那位留著短鬚的斯文青年:“金吾衛左中郎將張峒道,現於烏江縣縣衙一同調查杜家之事,閣下是?”

那位男子收起不虞的神色,臉上瞬間堆出客套的笑意,他拱手一拜:“烏江縣百憂鎮杜家長子杜褚,字子儀,見過張大人。草民本在外行商,聽聞胞妹猝然病逝心中慼慼然,本想早先回來送小妹最後一程,天公不做美,在杭州遭逢大雨,只能耽擱了一兩日行程。本以為應當是趕不上了,卻不曾想,不過離開數月,家裡卻遭遇瞭如此多的變故。”

張峒道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我且問你一句,你此去杭州,是做的什麼買賣?”

杜褚啞然了片刻,似乎沒有想到張峒道半點客套不曾講,上來便說起了最不客氣的話:“這,草民此去杭州,是做了些絲綢錦緞的買賣。”

張峒道沒有什麼和他廢話的心思,態度相當不客氣,請問此言忍不住冷笑一聲:“真是奇了怪了,我怎麼不知道杜家還有經營著布匹的買賣?”

雖然是一母同胞,但是模樣同弟弟相似的杜褚氣度遠不及胞弟杜樾,他精緻而圓潤的五官略有幾分故作世故的油滑,瞧著叫人喜歡不上來:“商人,可不就是什麼賺錢賣什麼嗎?上次草民答應了幾個主顧去挑選些布匹送到杭州,這次便想著試試看能不能做得這方面的買賣。”

張峒道聽不下去了,抬手勾了勾手指:“把賬本拿來我瞧瞧?”

杜褚終於無法繼續說話,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宋許也不願意給他更多解釋的機會:“縣衙現在已經在杜家後院的倉庫裡發現了三具屍體,並且在後廚地庫內也找到了處理‘菜人’留下的直接證據。杜家作為‘菜人’交易掮客的事實已經鐵證如山,大公子還是不要繼續掙扎了。”

這一變化最終讓杜褚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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