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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他在與她撐腰。
他的威望足矣震懾諸人,免她受流言蜚語滋擾。而他在公事上,丁點兒不容許她分心,犯下不該有的紕漏。他從未提點她如何作為,卻教給她一條能夠挺直腰板兒的正途。
並非一味嬌縱,他這般待她,她反而覺得輕鬆。他理智的把控著那一道“分寸”,疼寵有之,教導亦然。亦師亦友,如父兄般關愛,更以男人的身份與她憐惜庇護。很難想象,他這般年歲,於感情的拿捏上,已歷練得如此老道。
兩人攀談中,張女官向她提起一人,卻是心心念念,記恨她的那位賈姑娘。自上回女官試賈姑娘落選,之後便被內廷分去巍昭儀娘娘宮裡當差。聽說很是得寵,已升了做掌宮女史。
七姑娘記在心上,領了她這份情。下回若然再碰面,必當處處防備那人。
“今兒午飯一道用麼?許久不見,甫一碰面,倒覺得你這人格外親近。”
七姑娘思量片刻,故人相邀,又是這般誠懇,總不好頭一天便拂了人家一番心意。笑著應下,將她領到賀大人門外。又指了指對面兒自個兒辦差那間,見她點頭,道記下了來路,這才告辭轉身回去。
“即是說,今日這頓飯,你已應下張氏所請。”他自案後抬頭,沉凝看她,緩緩擱了筆。
她“嗯嗯”應和兩聲,埋頭全神貫注泡茶,背對著人,沒察覺他眼底凝滯。只聽他喚“張氏”,覺得他對張女官,真是分外見外了。
“她也是初來乍到,各處都陌生得緊。想是與賀大人也不怎地相熟,有些個怕生。”她還記得,張女官心裡可是有人的。與賀大人之間,哪裡比得她與他之間這般熟絡。他待她的耐性,賀大人哪裡會有。
他起身,緩步來到窗前站定。片刻,便見賀幀入了後堂,一頭與身後人說話,偶然抬頭,兩人目光豁然撞在一處。
隔著幾步遠,賀幀衝他含笑頷首。神態一如既往帶了些散漫,舉止灑然,精亮的眼底,仿似流轉著幾許張揚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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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大人出手了。兩個腹黑男人間的較量,小七不懂。
第204章 “好姑娘”
八月,雨水多起來。天色有些昏暗,低壓壓,不減悶熱。雨水順著瓦當,滴滴答答打在石板上。分明還是早間,可透過檻窗,望見院子裡雨打芭蕉,景緻朦朧,有種時已至傍晚的錯覺。
這般陰沉的天,屋裡只能早早點了燈。七姑娘伏在案上,專注研讀本朝律令。不經意翻到刑獄那一篇,讀到“車裂”“腰斬”“絞刑”,已叫人頭皮發麻,只覺背後涼颼颼,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再往下,卷宗上密密麻麻謄抄著小篆,此刻看來,格外猙獰。逐一描述著如何將人“烹煮”“鑿顱”“炮烙”,異常詳盡。看的時候,腦子裡會不自覺閃過一幅幅畫面,七姑娘趕忙合上書頁,心裡有些噁心犯嘔。再看下去,她怕把肚子裡的膽水給吐出來。
大周刑律,重在威懾。擺在明面上的量刑,多顯得血腥暴戾,凶煞得厲害。背後那些見不得光的,譬如宮中私刑、御刑監拷問,施行起來,只會越發聳人聽聞。
“自找罪受。”低低咕噥一句,起身還了這卷宗到那人書架子上。外邊兒天色不好,挑了這時候看刑律,那種驚悚感,比上輩子夜裡看鬼片兒也不遑多讓。
正搓著臂膀壯膽氣,身後卻傳來竹簾的沙沙聲。回頭張望,但見那人撩簾子進屋,另一手遞了油傘給仲慶,屏退人下去。
她覺著自個兒真是長出息。這人才進門,方才那點兒怯生生的發毛,眨眼已不見了蹤影。這人就跟定心丸似的,待他身邊越久,越能感到那種發自內心的安然。
想起他方才遞傘給仲慶,她不會告訴他,每此見他撐傘越過雨幕,身姿英挺朝她走來,她總止不住感概,這男人骨子裡透出的從容沉靜,當真煞是迷人。她至今還清楚記得,這人初次登門,通身氣度,雅緻得仿似從天青色潑墨畫裡走出來的人物,著實令人一見難忘。
偷偷贊他好風儀,她主動迎上前,只兩步,面上便露了訝然。“怎地袍子溼成這樣兒?”方才被書案遮擋,未曾察覺。湊近了才看清,這人朝服自袍腳往上,玄色緞面沾了水,顏色浸得有些深,一路快爬到小腿脛骨那處。面料起了褶皺,貼在他身上,頗為打眼。
她不過只比他晚起小半刻鐘,親自送的人出門。怎就不知,外邊兒風急雨大,竟遮擋不住?
他抬手解著盤扣,當她跟前徐徐抽去腰間佩帶。“早朝後隨太子被攔在正德殿外,淋了半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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