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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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手足親情的那種感覺。他們都很想家,都盼望有一個家。盼望家裡那種親密無間的溫暖。所以,他們很想把營房變成自己的家,家是要有家長的,是有兄弟的。有兄弟自然要分出大哥和小弟,分出上下尊卑。這個大家庭既然父母都不在身邊,長兄為父是華夏曆來的傳統,他們都喜歡巢誠當他們的大哥,我怎麼能推託不當讓他們失望呢?他們認我為大哥,我就是兄長,也就是家長了。對公、對大統領、對朝廷,我巢誠是副統領,一切都是按規章制度執行辦事;對私,我是家長,我是大哥,有責任關心愛護他們,幫助他們。我要把一營的營房,建成一個有親情有仁義的整體,絕不做姦淫擄掠謀財害命的事,絕不做強搶豪奪橫行霸道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大統領認為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巢誠願聞其詳,再和大統領商榷。希望大統領恕罪。”
巢誠大義凜然的氣概,合情合理的回答,義正詞嚴的辯解,字字鏗鏘有力。即使你吹毛求疵,也無法找出一點破綻來。
趙陀不得不又睜大眼睛從頭到腳細細地審視著巢誠,生怕認錯了人看走了眼。良久,他又眯縫起眼睛,總覺得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樣能說會道,一段一段的大道理,如此這般滴水不漏地說出來,叫你無法駁斥。士別三日須刮目相看。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勝舊人啊!假如巢誠就是自己的兒子趙飛,該有多好!兒子趙飛,人是聰明人,可一身都是陰謀詭計,缺乏光明磊落,難以服眾。和巢誠相比,簡直是無法相比。然而自己呢?也不是靠狡詐詭譎陰謀手段起家的嗎?有其父必有其子。趙飛成為這麼樣的一個人,不正是與自己耳濡目染言傳身教息息相關嗎?趙飛是按自己親手打造的模式鑄造出來的,也是自己曾經企盼的。趙陀啊趙陀,你不是自稱深得孫子兵法“詭道”的精髓嗎?怎麼一下子竟然喜歡巢誠的光明正大來了?不錯,世間上不管任何人,主流的光明正大的行為,都是讓人推崇,讓人尊敬的。趙陀是朝廷命官,一軍的大統領,當然要以光明正大自居,豈能沒有一絲半點的正義感?行為過程中的狡猾奸詐只不過是策略中的一種施行手段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時候甚至不擇手段六親不認呢。對於人生的一些細枝末節,又何必斤斤計較耿耿於懷呢。至於巢誠,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硬的明的降不服他,只能暗中用更高明的不露聲色的手段控制他,慢慢地使他感恩於自己,成為自己得力的助手。
巢誠從中軍大帳回到營地,見兄弟們人人義憤填膺,有的甚至氣得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一見大哥,就一窩蜂似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營房內務主事陳南叫兄弟們靜下來,然後憤憤不平地說:“大哥,這下子可不得了啦。我們三百零三位兄弟怎麼辦?難道叫我們一營張大嘴巴喝西北風嗎?真是豈有此理!”
林星恨恨地說:“趙飛造謠生事奈何不了我們,現在硬不給我們吃,我們就搶他們的。”
巢誠一時還聽不出頭緒,以為又發生了什麼衝突,右手拍了拍陳南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讓眾兄弟安靜,說:“大家不用急,慢慢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商量如何著手對付。”
李志雄擠到巢誠跟前,憤憤地說:“早上我和林星帶一班兄弟到趙飛處領這個月的錢糧,趙飛說朝廷沒有糧餉押運下來,說倉庫裡沒有糧,叫我們自己想辦法。”
陳南也接著忿忿地說:“以往我們每月去領糧,趙飛左除右扣我們都忍了,這一次一粒米都沒有領回來,叫兄弟們吃什麼?”
李志雄也搭訕說:“趙飛還說,朝廷沒有發下糧餉,你們怕餓死就去搶。中原七國,秦楚趙韓齊燕魏,哪個大王不是靠打殺靠搶立國的?秦朝吞併六國,不一樣靠打殺搶得來的嗎?世道從來就是你爭我奪你死我活的世道,勝者為王,你們一營不打不殺不搶,要學聖人當善人,餓死你們是活該!嘿,這是什麼話,這還是人的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嗎?”
林星惱恨地接住志雄的活:“什麼話?那是烏龜王八說的話,是畜生野獸說的話!”白光也跟著起鬨:“這是什麼朝廷,什麼軍隊,簡直不讓人活!”
巢誠見事態嚴重,示意兄弟們冷靜,和氣地說:“兄弟們千萬不要衝動,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一失,就是失在衝動之中。智者無惑,冷靜應對,以靜對動。”巢誠看著兄弟們靜下來了,便問陳南:“我們的倉庫裡還有多少存糧?我們幾個月前開荒種番薯收穫了沒有?還有河邊菜園裡的大南瓜和芋頭能收多少?”
陳南想了想,說:“倉庫裡的存糧大概還夠吃二十天,開荒地裡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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