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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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兒走後,師徒倆對坐無語,過了良久趙則平方無奈先開口問道:“老師,難道真要同意‘扶’字一脈所請?”
弟子先開了口杜夫子眼帶戲蔑看著自己弟子,得意一番後方才說道:“則平啊,你這定性為師亦是欣賞的,可這天下就如棋盤,不落子就永遠是局外人,為師年青時志高騖遠,總想為這天下尋一共主,蹉跎一生方才明白一個道理:‘事事求全事難全’。”
“先輩創立‘四脈’中‘識’字一脈本意是效仿漢末‘月旦評’評點天下英雄人物,可境遇卻完全不同,‘藏’字脈三教九流販夫走卒無所不包,看似低賤可世間財貨皆其掌握;‘扶’字脈世居官位人脈寬廣,權利運用可以左右政令走向;‘定’字一脈雖說隱居山林,可亦有兵家傳承,令主出世即為世之良將;但‘四脈’各有長短,“藏”字芸芸眾生得過且過容易短視;‘扶’字為權勢所累極易被腐蝕忘卻志向;‘定’字難守本心,無論成敗激流勇退方顯英雄本色,可世間幾人能做到?當年‘識’字脈一幫子寒門士子生生被抬到‘四脈’首位,奔走天下結交豪門顯貴一時風光無倆,可實際上除了一張嘴還有什麼?有時候說得多了就會將自己也給騙了,必須要保持清醒,持正方能識人,以苦養性,貧培志,煅得一身錚錚鐵骨鋼心方能為世人尋得一絲光明。”
說到此杜夫子頓了一下,見弟子沉默不語,繼續解釋道:“天下自黃巢始就已失共主,延綿一甲子的兵禍令中原元氣大傷,每多一分百姓就苦一分,若再拖延下去恐重蹈胡族之禍,我與你馮師叔意見不和乃是‘四脈’宗旨所致,如今怎可因小私而忘大義!朝堂之上必是有大變,否則你馮師叔也不會再次提議會面。”
“可是‘定’字一脈如今看來已近消亡,這如何應對?”趙則平不解道。
“你當‘四脈’還是分得那麼清晰嗎?”見弟子不解,杜夫子解釋道:“早二十年間‘定’字一脈就不再回應會面請求,我都沒有想過會在此間得見‘定’字令牌。”
“那是為何?早二十年‘定’字脈不會像現在這樣人才凋零才對。”
“唉~”杜夫子嘆息道:“不是每一次袛定天下都能成功的,就算成功那些出山的‘定’字後裔統領兵權,如不能急流勇退亦會成為皇權眼中釘,肉中刺,幾番下來損失慘重,尤其是二十年前那一次叛徒告密,‘定’字一脈遭到了清洗,能逃脫的十中無一,此後這一脈就避世不出了。”
“老夫這十幾年以此推脫了數次,可此次馮老道本就沒將‘定’字一脈考慮在內,又將老夫鎖拿入京,看來他打定主意強推所定人選,現在我打算順水推舟同意他所請,且行且看再摻點沙子步幾顆暗子。”
“既然要同意‘扶’字脈提議,那老師是不是不用再坐那囚車受風霜之苦。”
“做戲做全套,怎麼將我請進去就怎麼將我請出來,否則豈不令那老匹夫小覷!”
杜夫子沒有同意弟子的好意,心想難道我這令主難道不要面子的,搶我的活還落我面子,他馮道不親自來請自己出去這事沒完,可一想到令主又愁上眉頭。
“老師可還有其他未妥之事?”趙則平關心問道。
“不妨事,你自去將扈二屍體當著李末派來監視的人面焚燒,他就會解除途縣封鎖,安排一下啟程事宜,早去早了!”
“是,那我先去了。”
杜夫子見弟子退下,撫額嘆息,暗道這事有些跌份,自家那令主牌丟失沒找回來見面也諸多麻煩硬氣不起來,看來還是必須要借那‘定’字令牌一用。
趙則平將手中火把擲於乾柴堆上,烈火席捲了放置在柴堆上的屍體。
趙婉兒懷抱小森領著小荷包在遠處靜靜看著,一直到大火燃盡,趙則平從幾堆灰燼中分別挑了些殘骨灰燼用小罈子分開裝殮,又領著個衙役用推車裝上六個罈子推到趙婉兒面前。
趙婉兒讓小荷包取了那個寫著扈二名字的小壇,指著其他小壇說道:“扈二實際上是父親安排給我二弟的護衛,只是此次回幽州探親才跟了我,其餘人等都是祖父府上回程時派來照顧我起居的,煩請族兄安排郵差遞還我祖父府撫卹安葬,地址在信上寫好了。”
趙則平接過信,四下看了看,先前不遠處那兩個探頭探腦的傢伙已經不見了,於是說道:“大小姐請放心,則平定會盡心,明天應該就可繼續啟程不知大小姐還有其他安排沒有?”
趙婉兒搖頭,有些羞愧地說道:“還請族兄轉告令師,小女子有負重託,小森好像患上了失魂症。”
“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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