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出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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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湘差點想跳起來讓對方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esp;&esp;“不能瞎說這種話——”她忙聲撇清干係：“柳大夫是鄰里，元、宋元宵是在書舍做工的長工，所以我們關係才近一些，明月他——”

&esp;&esp;類似“我們只是一夜情”的話沒說出口，閉了嘴，林湘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esp;&esp;明月和她的關係不需要多說，情緒冷了下來，林湘抓住那個更重要的人物：“林沅之前派來跟著我的那個人就是竹峙嗎？”

&esp;&esp;能被認為是她心悅對方，難道只憑他們在林家的一面之緣嗎？或許，她和竹峙有更密切的、連她本人都不清楚的交集。

&esp;&esp;“嗯。”褚長風肯定了她的猜測。

&esp;&esp;她本人都不清楚的事，風雨樓知道、柳大夫也知道。

&esp;&esp;“褚姑娘——明月的事、林沅和我的事，柳大夫，他，他全都查過嗎？”

&esp;&esp;“查過。”

&esp;&esp;像臺沒有私人感情的問答機器，面前的褚長風如實回覆了林湘提出的問題。

&esp;&esp;可是、可是——林湘看著對方仍舊如水沉靜的面容，“這種事情，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她輕輕出聲。

&esp;&esp;她和褚長風只見了這一面而已，林湘想不到對方選擇不為朋友粉飾隱瞞的理由。

&esp;&esp;“我不該告訴你嗎？”褚長風反問。

&esp;&esp;應該的事，褚長風便做了。

&esp;&esp;她的口吻理所當然，一如天經地義。

&esp;&esp;林湘被這話問得怔忪了片刻，好半晌，才喃喃回：“應該的，是我想左了。”

&esp;&esp;“對不住，褚姑娘，我看輕了你。”她深深一躬，真心實意敬起面前的女人來。柳大夫所交的這個朋友，同樣是這世上極難得的、值得與之為友的人物。

&esp;&esp;褚長風擺擺手，並不在意這個，“我經營了很多年的情報生意。知道凡是秘密總有大白於天下的那日，愈想隱瞞不叫人知道，等到了那一日，後果就愈是嚴重。”

&esp;&esp;頓了頓，瞥一眼她的神色，褚長風丟擲句極直接的話：“俞鶴汀查你，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esp;&esp;“……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

&esp;&esp;避開問題沒有正面回答，林湘只是說。

&esp;&esp;褚長風沒有深究，俞鶴汀做的事，終歸要靠俞鶴汀自己解決，她只是個外人罷了。“所以，你在意的是明月？”

&esp;&esp;她繼續方才中斷了的情感話題，一雙黑眸隱隱閃著奕奕的神采。

&esp;&esp;“啊？”林湘沒想到她還會問這個話題。提明月他們不是為了暗示自己她知道很多她不應該知道的事嗎？沒跟上對方的思路，林湘想了一會兒，如實開口：“在意嗎？肯定會吧。換做是褚姑娘有這樣的經歷，也會在意那個人吧？”

&esp;&esp;“我不會。”

&esp;&esp;她心裡有阿遙，絕不會同旁人做這種事。

&esp;&esp;對方拒絕得如此迅速，林湘只好苦笑：“是我說岔了。其實，昨天林沅還和我提到他，說明月是為了我才拒絕天子的恩旨。褚姑娘，你是旁觀者，在你看來，明月他真的在意我嗎？在意我這個幾面之緣的人嗎？”

&esp;&esp;“……你可以自信些。”

&esp;&esp;擲地有聲，褚長風丟給她一連串炸彈：“在我看來，明月在意你，俞鶴汀在意你，就連今天在你家中見到的，你口中的長工，他也在意你。”

&esp;&esp;“不對。”隨後而至的否定詞讓暈眩中的林湘心懸到了嗓子眼，在她的期待的目光下，褚長風糾正了措辭，“是心悅於你。”

&esp;&esp;心悅於你。

&esp;&esp;馬車吱吱呀呀，很快一路無事行到了藥鋪門口。期間，林湘沒有再說一句話。

&esp;&esp;褚長風先下了車，僵坐著的林湘目光追著對方的背影，眼珠動了動，深深舒出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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