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問診篇(下)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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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篇是小柳演湘湘的全過程。所以說聰明有腦子加沒道德很可怕，當然我並不是說小柳沒道德。

&esp;&esp;開頭一小部分是前一章的，覺得當年寫得太繁瑣了，於是對if線文字做了點調整。

&esp;&esp;解釋半晌，病得昏沉的林湘終於相信自己並不厭惡她，將信將疑點了頭。

&esp;&esp;大抵是年幼時不受至親重視，她總不敢相信旁人真心待她，懷著錯過對方許多年的淡淡悵惘，柳硯青為林湘腿上的其他淤傷塗完藥，開始邁入接下來的正題：

&esp;&esp;“小湘，除了膝傷外，你摸一摸腿上是否痠疼？急動必會牽扯肌理，若是疼得緊了，恐怕要歇息上叄五日才能大好。”

&esp;&esp;聞言，林湘乖乖掐一把腿根，眉毛立刻皺成一團，軟聲同他訴苦：“酸。”

&esp;&esp;“那，我替你按一按？這樣恢復得快些。”

&esp;&esp;他輕易徵得了小姑娘的同意。

&esp;&esp;脫下對方腳上的玄靴，未褪足襪，柳硯青捧住纖細的腳踝，將她的足輕輕擱在他腿上，爾後手指順著她小腿的肌理向上揉按。

&esp;&esp;雪色綢褲上那雙手只比衣料深了一些，搭在上頭煞是好看，林湘便認真觀察它的動向。她的小腿其實並不怎樣痠痛——畢竟行動時並不藉此發力，因而那雙手沒有久留，指節很快環上了膝彎。

&esp;&esp;硬質的指甲在揉按時自膚表滑過，正碰中她的敏感處，一個激靈，林湘差點沒抬腳踢他。

&esp;&esp;“疼嗎？”柳大夫仰首。

&esp;&esp;七月的黃昏天，空氣中帶著夏的燥熱，他的眸光卻似幽潭，沉靜深邃，眼湖中央專注地倒映出小小的、她的模樣。

&esp;&esp;“我、我覺得不用按了。”四目相對，林湘率先遊移了眼神，窘迫地攥住手下的床單，她無端覺得口舌燥熱起來，甚至想蜷回放在對方膝上的足。

&esp;&esp;看病時被醫生碰一下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會難為情？

&esp;&esp;咬了下嘴唇，她紅暈的面頰更染一層緋色。

&esp;&esp;餘光裡，柳大夫似乎笑了一下，仍舊溫溫和和的，林湘卻覺得，自方才不再皺眉始，他的心情暢快了許多，此刻更是遠比平日要高興。

&esp;&esp;“怎麼，小湘，又打算諱疾忌醫了？”他問。

&esp;&esp;“才沒有！”緋色還並褪去，盈波的瞳一縮，她被這個“又”字激到了，言之鑿鑿對他賭咒：“柳大夫，要按你按便是，我若多言半個字，下輩子就繼續待在這裡！”

&esp;&esp;這裡……是說藥鋪？

&esp;&esp;柳硯青一愣，旋即否定了這個推測，林湘的表情和語氣不像在指他的藥鋪，更似在談諸如“黃泉地獄”般的非人之所，那麼，她為何要用“這裡”一言？

&esp;&esp;明瞭一時半刻思考不通，暫且壓下疑惑，柳硯青無奈地責怪她：“這件事值甚麼，怎可拿自己來立誓賭咒？”

&esp;&esp;暗金的光線透過窗格細細碎碎地撒進來，還未點燭臺，背光而坐的醫者對她嘆一口氣，眉眼輪廓被光鍍了一層朦朧的金邊，聲音也似消融進這光裡，澄黃澄黃的溫暖：

&esp;&esp;“小湘，今世還有很長，談什麼來生呢，鬼神之說雖是子虛烏有，然對其之態度卻會影響自身言行。仔細想一想，不論是尋書姑娘、你的妹妹，又或是我，大家都不希望你有閃失，我是說，任何。”

&esp;&esp;像是為他的話動容，林湘靜默地垂低了眼。

&esp;&esp;她不言語，柳硯青也不再多說，容她去慢慢思考，手下卻不停，離了膝窩，將那件秋黃的衫子往另一側的腿根再撥一撥，盯著眼前雪白柔順的綢布，平復兩下呼吸，他終是抬手覆了上去。

&esp;&esp;為避嫌計，柳硯青極少會碰、會看病患的髀部——這太私密。

&esp;&esp;但到底是醫者，總有避不開的時候。不同人的身體大相徑庭，老人的皮肉鬆弛，孩子的膚質柔嫩，貧苦人家結實幹柴，養尊處優者則肥厚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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