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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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長街的盡頭，站著紅衣銀甲的南侯。

&esp;&esp;洛念歡沒有哭求，安靜地蜷起身子。到頭來，她的夫君心有所屬，她的父兄棄她如履。她被囚於閨閣，又被困在後宮，明明什麼都按照應該的做了，卻似乎一切都失去了。

&esp;&esp;她想睜開眼，卻只覺得眼皮下一片酸澀，絲毫不見亮光。恍惚中有人在她下墜時接住她的身體，成為她通體冰寒邊的唯一溫暖。那人出聲喚她“洛氏娘子”，後來又變成“念歡”。

&esp;&esp;她緊緊地抓著那人的手，借力將整個身體都蜷過去，極緩地從夢魘中走了出來。

&esp;&esp;洛念歡睜開雙眼，模糊中見床邊坐了個人，仔細一看竟是披著氅衣的燕昔聞。

&esp;&esp;她再一偏頭，才見兩人的手緊握。

&esp;&esp;她想抽回手，卻被燕昔聞拉住了，伸出另一隻手幫她把被子拉好，又試了她的額頭。微涼的指觸到肌膚，緩緩漾開漣漪。

&esp;&esp;燕昔聞收回手，道：“沒發熱。”她看一眼窗外，“還不到卯時，再睡兩刻，若起來了還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esp;&esp;洛念歡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見燕昔聞眉眼間不容置疑，湧上來的倦意也讓她敵不過，便就這麼睡過去。

&esp;&esp;等她醒來時朝陽已升，燕昔聞卻還在，人倚靠在床邊睡著了，沒鬆開她的手。

&esp;&esp;洛念歡在曦光中看著燕昔聞，那人此刻卸了甲，穿著軟衫，美得不像話。烏髮細膚，長眉入鬢，輕闔的眉眼也擋不住嫵麗。

&esp;&esp;她又看了看兩人緊握的手，唇抿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

&esp;&esp;心裡也不知道哪兒輕輕動了動。

&esp;&esp;她就挪了指，與燕昔聞十指相扣。

&esp;&esp;洛念歡沒病起來，就是精神不好，住在小院裡靜養。底下人變得恭敬有加，大抵是因為那晚燕昔聞動了怒的原因。

&esp;&esp;燕昔聞居要職，城中大小事宜都落在她身上，每日歸的晚，可洛念歡偏偏等她回來才肯歇，有時候人都趴在桌上睡著了，還守著廊下亮著的那盞燈。

&esp;&esp;日子就喜過成習慣，也最怕過成習慣。

&esp;&esp;半月過去，大靖國委任的官員南下，燕昔聞便可歸都。布政使到來，燕昔聞不免設席飲酒，回來時已是深夜。

&esp;&esp;她身上帶酒氣，坐的離洛念歡遠了些，隔著幾盞燭燈望著人，道：“三日之後，我就回靖都了。”

&esp;&esp;洛念歡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鬢邊垂下的珍珠晃在燭光裡。

&esp;&esp;“我想問你，”燕昔聞此刻頰上略帶酡顏，話也問得大膽，“你是否跟我走？”

&esp;&esp;“我跟你走。”洛念歡答得快，似是從未如此急切地說過話，話音裡帶著顫，說完就耳目通紅。

&esp;&esp;“當真？”燕昔聞側首，“你休勉強。”

&esp;&esp;“當真。”

&esp;&esp;燕昔聞手扶在膝上，向前傾身，問道：“我破昭都滅昭國，你不恨，還願意跟著我，為何？”

&esp;&esp;這是她這麼多天想問又沒敢問出口的。

&esp;&esp;洛念歡低著頭，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esp;&esp;這帕子。

&esp;&esp;還是那晚燕昔聞放到她手裡的。

&esp;&esp;她輕聲道：“你問為何，我也不知。有些事，就是說不清道不明。”

&esp;&esp;滿室的暖光中，不知是否是醉意湧上，燕昔聞眼角染紅，勾起嘴唇。

&esp;&esp;動身那日，燕昔聞備了馬車，伸手為洛念歡挑了車簾，在錯身時問她還有沒有什麼故土上的東西是想要帶走的。

&esp;&esp;洛念歡垂著眸，扶著燕昔聞的手臂上車，道：“沒有了。”

&esp;&esp;周圍人多，燕昔聞眉眼間一派冷清，撤開手讓藕色的軟簾為洛念歡隔出一方天地。

&esp;&esp;馬車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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