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2頁)
江行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dt>
&esp;&esp;“南侯。”他行到她身前站定,“在下靖王麾下死士。”
&esp;&esp;南憶只覺心中一道深痕驀然血肉模糊。
&esp;&esp;難怪。
&esp;&esp;原來從她與他相遇之時,便都是棋局。他本是細作,在她身側隱匿為一身羸弱的常隨,可放出她營中空虛的訊息引北鞔人來攻的是他,看到玄希的聖旨從而設下埋伏致十萬鎮遠軍命喪葬鷹谷的是他,仿畫了她的城防圖助靖軍破城的也是他。
&esp;&esp;南憶怒極,手中長劍撐在地上,勉強站起身,可一口鮮血噴出,血跡濺到他雪白的衣襟上,在他心口處留下一處猩紅。她身子斜了斜,又軟倒下去。
&esp;&esp;已是敗局。
&esp;&esp;“南憶,”他顫聲,“我知你恨我。”
&esp;&esp;南憶掙扎幾下卻站不起身,知已無力迴天,反笑道:“我為何要恨你?各為其主罷了。”
&esp;&esp;她連恨也不願給他。
&esp;&esp;身側紅桃盛開,他滿心苦澀地蹲下身,“南憶,和我走,我可保你離開昭都,將往事忘記。”
&esp;&esp;忘了昭都,忘了玄希,也忘了他。
&esp;&esp;南憶搖頭,“忘記?不可能了。”尋根究底,是她錯信於人,致城破國亡。那十二萬將士,生養她的故土,少年竹馬,叫她如何能忘?
&esp;&esp;就連玄希胸前的那把匕首,都是那晚在雪域北鞔人來襲時,她親手放在他手中的。
&esp;&esp;南憶面色蒼白,唇畔帶血,轉而望向地上的玄希。她在灼灼桃色中悽然一笑,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划向自己的脖頸。
&esp;&esp;血珠迸濺,鮮紅的衣袖翩然帶起半空的桃色玉瓣,旋即倒地。
&esp;&esp;他飛身上前將她抱住,嘴唇開合數次,卻沒聲響。
&esp;&esp;他靜默,懷裡的人倒似乎想說什麼,卻只能胸口起伏著發出幾聲似嗚咽般的哀鳴,最終頹棄地止言,將臉別開,轉向另一側的玄希。
&esp;&esp;他低頭喚她的名字。
&esp;&esp;懷中人默然,似乎是厭倦了,再不願聽他講話,也再不願回答。
&esp;&esp;他見狀悽慘大叫一聲,聲音震起周遭桃瓣朵朵。
&esp;&esp;還有話未講盡。
&esp;&esp;時至今日,他對南憶的情意是真。他自知居心險惡,她卻赤誠,幾次三番將他送離戰場,只為了保他平安。她一顆心剔透無暇,他自知周身惡濁汙穢,相配不上,唯願護她平安。
&esp;&esp;他出身戲班曾為孌童的故事是真,而後成為死士,被靖皇豢養,亦是受制於人。
&esp;&esp;不說也罷,他想,什麼解釋都蒼白無比。
&esp;&esp;若真誠心,本可以告訴她的,何必等到她國破家亡之時。
&esp;&esp;受制於人一生,早已經習慣了聽命行事。
&esp;&esp;那是打不開的鎖,誰都斬不斷。
&esp;&esp;自此,昭都城破,大昭亡。
&esp;&esp;昭皇玄希與鎮遠侯南憶雙雙過身於宮內,昭皇胸口一把玉柄短刃,女侯自刎而亡。靖軍發現二人時周遭空無一人,只他二人緊緊相依,躺於一樹桃花之下。
&esp;&esp;有人將兩人合葬,入昭國皇陵,又在不遠處種下一樹梅花。
&esp;&esp;此後年年歲歲,每至冬日,那紅梅必然開得極盛。
&esp;&esp;映著二人棲身之處的碑文。
&esp;&esp;甘願陪君雙化骨,辭別人間赴黃泉。
&esp;&esp;風虐雪驟的夜晚,冰寒沁骨,男子一身紅衣,散發赤足,腕上鎖著鐵鏈,倚靠著鐵籠席地而坐。
&esp;&esp;靖皇狠厲,吞併昭國後,決意攻下已被北鞔佔據的雪域,故命他再為細作,重演孌童,再次潛於北境鞔人營中。
&esp;&esp;於是,兜轉經年,他又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身側的數名少年彼此依偎,黯然垂首,他卻獨自靠坐在籠邊,額角
《觀情書》 第22章(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