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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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玄還在，就還能代表朝廷。慕千山都將烏瀚人打敗了，打他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雖然他已經被廢了太子之位，但眼看如今的形式，他不要說是當大晉太子，就是自立為王，只要把那慕千山掌握在手，恐怕都沒有什麼問題。

&esp;&esp;威逼利誘之下，慕千山一個個兼併了他們手中的勢力，組建成了一隻雖雜牌，卻十分兇悍的部隊，完美地沿襲了其帶領者的風格，漸漸地將戰線推到了大晉南北的分界線上。

&esp;&esp;如今勝利的訊息傳來，他們成功地殲滅了外侵軍隊，這個訊息傳開，全軍上下皆是敲鑼打鼓，互相慶賀。

&esp;&esp;但慕千山卻並沒有多麼開心。

&esp;&esp;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似的，說不上反感，但也談不上高興。有些人猜測是因為這個結果對他而言早已是胸有成竹，但更多人則猜測是因為被他看得很重的明玄受傷了。凡此種種，莫衷一是。

&esp;&esp;是夜。

&esp;&esp;慕千山坐在桌前，聽得下人彙報說明玄醒了，只略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起身出了帳。

&esp;&esp;帳中還有一名年老的醫者，正收拾著桌上的藥箱，慕千山揮了揮手，老者便恭敬向他一禮，彎著佝僂的腰出去了，帳中只剩下他和明玄二人。

&esp;&esp;明玄半倚在床頭，在燭火之中斜著眼睛望了過來，看著他的側臉，眼底神情明滅不定。

&esp;&esp;“過來。”他說。

&esp;&esp;慕千山依言搬張凳子，坐了過去，更清楚地端詳著明玄的側臉，心口湧上密密實實的疼。“臉色怎麼白得像紙似的……”他幾近無聲地說，是有心疼的。

&esp;&esp;明玄沒有傷到要害，臉色蒼白，也僅僅是由於失血過多。

&esp;&esp;戰場上沒有憐憫，更沒有所謂的身份。無論是他還是慕千山，都只能一往無前，不能後退。

&esp;&esp;“怎麼樣？”明玄聲音沙啞。慕千山卻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esp;&esp;“我們贏了，”慕千山頓了頓，說。

&esp;&esp;終究還是有這麼一天。

&esp;&esp;兩人都是聰明人，很多事不言自明。

&esp;&esp;這場贏，是給大晉北方百姓的贏，卻不是給他們的贏。若是輸了，不過就是馬革裹屍，但他們贏著回來了，勢必就要引起皇帝的忌憚。

&esp;&esp;要知道，他們當初從京城逃出去的時候，一個是偷了兵符的叛賊，一個是跟著叛賊跑了的廢太子。時過境遷，豐樂帝倒是要把這兩個能威脅到他皇位的眼中釘肉中刺，風風光光地迎回京城了嗎？

&esp;&esp;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esp;&esp;慕千山沉默著，慢慢、慢慢地，握緊了明玄的手。那手指上傳來的溫度冰涼，他也感覺自己像是被寒風吹透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泛出寒冷。

&esp;&esp;南方軍隊效忠於皇帝。北方軍隊效忠於他沒錯，但是慕千山若要保明玄奪位，勢必將大晉拖入水深火熱。

&esp;&esp;明玄深深地看著他，眼神中不復明亮，似乎隱藏著深深的黑暗，“……你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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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抉擇

&esp;&esp;慕千山不知道明玄怎麼想，但他知道皇帝怎麼想——決不能讓他們二人站在一起。

&esp;&esp;明玄是皇儲，慕千山手中掌控著兵權。這兩人只要聯手，就會威脅到高高在上的皇位。

&esp;&esp;皇儲不能在京城，將軍不能在北疆。

&esp;&esp;但是烏瀚卻又需要一個人來鎮著。

&esp;&esp;而他們現在還不算羽翼豐滿，只能被迫分開。

&esp;&esp;明玄自然看得清楚這一點，為了不再連累慕千山，主動請纓離京。

&esp;&esp;皇帝同意了。

&esp;&esp;皇帝對明玄的觀感很複雜。當年範胥一手遮天，他因為心中的忌憚，所以娶了範巧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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