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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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慕千山正要說什麼,額頭上卻傳來一片冰涼。明玄將自己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兩人目光在狹窄的空間中避無可避地對視,明玄的視線帶了幾分隱隱的暗色,但在燈火明昧中卻顯得很溫柔。
&esp;&esp;明玄則是感到了一片滾燙,下意識用手臂攬住他的背部,發現慕千山發燒發得很厲害,體溫很高。
&esp;&esp;他的臉色冷了一點,“怎麼回事?”
&esp;&esp;慕千山開口時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不想讓你知道……”
&esp;&esp;他被明玄的視線緊緊盯著,不得以撒了個謊:“只是普通的風寒,因為沒注意,耽擱得有點嚴重。”
&esp;&esp;明玄信了他,雖然心中還有所疑慮,但只能“嗯”了一聲。
&esp;&esp;“我的病會傳給你的。”慕千山放低聲音,不想讓明玄聽出聲線裡的嘶啞,“你先……”
&esp;&esp;但是話還沒說完,他便驟然咳嗽起來,簡直要把肺都咳出去。慕千山偏過頭,用半幅袖子作遮擋,但還是感覺喉頭一陣腥甜湧上,不動聲色地嚥了回去,兩頰湧上病態的熱氣,輕輕喘息。
&esp;&esp;“先走……”他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尾音都模糊沙啞變成了氣音。
&esp;&esp;明玄皺著眉看他:“慕千山?”
&esp;&esp;慕千山臉頰燒燙,沒有力氣說話。嗓子也徹底啞了,心裡苦笑真不應該吃那麼多沉香散。
&esp;&esp;明玄脫靴上床,手臂撐在慕千山身側,錦緞柔和細膩的觸感就在手下,他俯下身去。帶著冰涼氣息的體溫貼近,伴隨著室內的安神香氣,從他衣領袖間散發出來。
&esp;&esp;慕千山一個激靈,差點坐起來,卻被明玄一把按進了被褥之間。
&esp;&esp;“別動。”身後的人慢慢地說。
&esp;&esp;他的手摸進了慕千山的衣襟之間,似乎在尋找什麼,仔細摸索。
&esp;&esp;此情此景,實在讓人很難不生出些旖旎的心思來。慕千山眼神變得暗沉起來,肌肉繃緊,就連呼吸都微微發熱。
&esp;&esp;要了命了。
&esp;&esp;他嘆了口氣,閉上眼,在心裡默數著呼吸的頻率。
&esp;&esp;明玄低下頭,呼吸幾乎緊貼光滑布料。慕千山喉頭微滾,開口詢問時聲音都是低啞的:“……明玄?”
&esp;&esp;片刻之後才突然意識到明玄找的是什麼,猛地伸手阻止,可還是晚了一步。明玄將手抽離他襟口,一個薄胎白瓷瓶找了出來。
&esp;&esp;“我早就說了,我沒有什麼都忘,”明玄低垂著眼睛,“你不是發燒,是中毒。這是沉香散,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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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野心
&esp;&esp;沉香散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慕千山就這樣把它帶在身上,氣味雖然淡,但是對明玄來說,已經很明顯了。
&esp;&esp;慕千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皇室子弟為了避免成長過程中有人下毒暗害,都會學習一定的毒藥知識。明玄能知道這一點,不足為奇。
&esp;&esp;雖然沉香散極其罕見,但這種毒藥對他來說,比任何毒藥都來的熟悉。
&esp;&esp;明玄帶著瓶子下了床,慕千山伸出一隻手臂,想要擋住他的去路,卻眼睜睜地看著明玄走到了窗前,將布帛瓶塞一拔,致命的香塵隨風揚散。
&esp;&esp;慕千山側過身,靠著床頭,披頭散髮,他勉強支起半邊身子:“明玄,這藥很貴的,你就這麼給我撒乾淨了?”
&esp;&esp;“吃死你算了,”明玄冷冷道。
&esp;&esp;他將空瓶子隨手扔了,骨碌碌滾到房間一角。
&esp;&esp;“解藥呢?”
&esp;&esp;慕千山唇角沾了一點血,看上去有種特殊的美感,他咳了兩聲,笑道:“解藥,已經沒有了……”
&esp;&esp;還沒到時候,不能吃。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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