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恨難消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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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鈺兒始終未跪,她有氣節,便是庶出也是貴族的血,只見她嘴角制動,訕笑了起來。
“爺啊,自你十幾歲起,殺的人怕沒有上萬也有成千了,難不成這次還真就吃了齋了麼?”
她這話說得很是尖酸,話裡話外帶著諷刺。
一把把桌上所有的茶具掃到了地上,納蘭容德的雙眼暴紅了起來。
“滾,統統給我滾!”
這雷霆發的雖大,卻沒碰一個人,既無掉腦袋之苦,誰又會離開享受不盡榮華富貴的納蘭府呢?
殮了穆清晗的骸骨同他生前的戲服和大量的鮮花以竹做引燒成骨灰,納蘭容德著能工巧匠打造了一隻漂亮的琉璃錦盒,將它們盡數收入。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必悲風秋畫扇!
有緣相聚,無緣相守,幸福總是短暫的。春風和煦,楊柳依依,彩蝶花間伴蜂嬉,良辰美景在離人眼中,皆是淚珠話悽悽。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兩鬢竟斑白一片,納蘭容德有些驚訝:原這白髮真是一夜間便冒出來了,老,原可以如此之快啊!
眼淚又湧了出來,他推翻了銅鏡,昂天長笑:“哈哈哈哈,納蘭容德,枉你自認聰明,怎的就被三個賤人哄得團團亂轉!”
他總算懂了,哪裡來的那麼巨大的不同於尋常的舌頭寬大的黑色巨蛇了;他總算懂了,明明是冷血無知的蛇,卻常常愛盤在穆清晗的榻上;他總算懂了,為何這蛇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安靜;他總算懂了,為何這蛇總是在討他的撫摸,還滿眼的柔情。
只因他是穆清晗,只因他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他心裡的苦,自己不明白,最後竟還被他深愛的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丟進丹房受盡苦楚而死,死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莫不是你前世欠了我,今世如此還麼?
納蘭容德喝了一天的酒,他想一醉解千仇卻如何也睡不著,把一隻酒罈子踢翻在地,他笑出了淚水:“來,這個丫頭我要了,我要了,我要了,哈哈哈哈哈哈......”
風捲落花,雨打芭蕉,梅雨季節總是來得快又急,才盛放的花在如斷珠散落的摧殘下,敗了又開,開了又敗,生命大抵如此,逝去的終可等到輪迴。
近來鎮中一派繁榮昌盛,平素裡被稱為五毒之首的蛇開始大受歡迎。
尤其是那種黑眼黑鱗的毒蛇,更是被人們趨之若鶩。
納蘭府裡的落英丫頭著了一批心腹,開始四下裡高價收購這些“可愛”的“柳先生”,誰都知道了,卻唯納蘭府裡的三位夫人不知。
以訛傳訛的速度之快,快過電光火石。全鎮上下齊動員,捕蛇的工作變得走俏極了。
老百姓一向不管原因,只盼能多換銀錢,有了銀錢就有了米糧,有了銀錢,一家老小便能活命。
一時間,納蘭府的口碑自原先那種不接地氣且仗勢欺人,變成了變相施恩,人人誇讚。
自然,納蘭府中的大批家奴院工也被髮往了村裡鄉間,讓人覺得像一群專掏蛇窩的鼠輩。
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一家五口吃著吃著飯,納蘭容德突然放下了筷子,帶著一副奇怪的笑容看著其他四口。
“爺,您這不吃反笑,笑得我心裡發麻啊!”
趕緊學著他的樣子放下筷子,丁豔瑤改舀了羹湯送到了兒子納蘭憶晗的口中。
“......”
納蘭容德仍舊笑而不語,繼續盯著他們。
“頭,頭,怎麼暈了......”
秋笛本來也賣賤兒似的說些什麼,卻連話都沒說完,便一頭栽倒在了桌上。
“你這是......”
艾鈺兒趕緊推了推他,結果,也跟他一樣倒在了桌上。
緊跟著便是丁豔瑤和納蘭憶晗,母子二人一起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納蘭容德的嘴角笑意更盛,一記響指打過之後,陰影處閃出了幾條人影,對他施以一禮後,便將幾個已然暈倒的人裝進了麻袋中,扛在了肩上。
不知何時夜已不黑了,風也停息了下來,反倒月朗星稀了起來,微風徐徐而來,夾雜著夜的清香。
巨大丹爐中無數顏色各異的大小蛇彼此盤纏扭動著身體,噝噝蛇鳴像是敘說著飢餓之苦一般。
“只聞妲己狠,不道婦人皆狠啊!”納蘭容德將麻袋口一一鬆開,放出了嚇得皆面無人色的幾個人。
三個大人嚇得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起了頭來。唯有那天真無邪的納蘭憶晗,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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