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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房裡的燈亮了,林正南輕輕的嘆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挺起腰桿就在外邊耐心的等候著。或許是這些日子心存思念的緣故,林正南聽到葉淑妤病懨懨的聲音,既感到萬分親切又萌生了無限的傷感。
一會兒,門開了,穿著一身素裝的葉淑妤站在門口,一頭烏黑的髮絲垂落在胸前,瞧她一臉的病態用迷離的眼睛看著自己,林正南心一陣疼,瞬間就沒了矜持,他又仔細瞧瞧葉淑妤憔悴的臉不安的問:“你……病了?”
葉淑妤慘淡一笑:“沒有,近日只是胃口不好,沒什麼大恙。”說著,她衝林正南笑笑就要出門:“先生,您請坐,我給您沏茶去……”
“不用了,”葉淑妤一臉的病容,林正南不忍心讓她去,便一下子抓住她的衣袖,見葉淑妤窘迫的看著自己,林正南連忙鬆了手歉意的問:“幾天不見,真沒想到你會憔悴成這個樣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迎著林正南焦急關切的目光,葉淑妤的眼睛慢慢的溼潤了,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一抹眼睛微微一笑說:“我真的沒什麼大礙,既然先生不讓我去,您請裡邊坐。”
葉淑妤憔悴的模樣讓林正南愛憐不已,這時他已顧不了許多,就上前輕輕扶著她的胳膊親切的說:“來,我扶你躺床上。”
自從認識林正南,他總是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沒想今天如此的親暱對自己這麼關切,葉淑妤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拿開林正南的手說聲:“我好好的真沒事。”說著話,便徑直過去坐到了桌前。
看著葉淑妤默默的走過去坐下,又默默的坐在那裡發呆,林正南並沒有即刻走過去,而是默默的注視著她。前段日子,儘管他們不曾有過任何的表白和親近,但心靈的交融已讓他們都對對方萌生了強烈的想愛的慾望,然而林正南知道,對於他們的情感,葉淑妤是在嚴重的心理自卑中張望,而自己則是在矛盾的掙扎中渴求著,正因為如此,他們之間才會愛的痛苦,才會成為今天這樣的局面。唉!一會,林正南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過去坐到了葉淑妤的對面,他很希望自己能對她說些什麼,不要讓氣氛太冷寂,但嘴巴張了張一時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一會,倒是葉淑妤打破了房間裡的清靜:“先生,今天你……想聽什麼曲子?”說著,起身就向琴邊走去。
林正南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葉淑妤走到古琴跟前坐下來,一會兒他才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又默了一會悲涼的問:“難道我來就只是要你彈琴嗎?”
葉淑妤擰眉看著林正南,一會垂下眼簾:“先生何出此言?先生不來聽琴,我……又能為先生做什麼?”
“先生!”林正南苦笑一下,忽然,他抓住葉淑妤的手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淑妤沒料到林正南會抓住自己的手,急忙想抽出,卻被對方更緊的握在手心裡,她窘迫的抬起眼簾困惑的看眼林正南,很快又連忙垂下去說:“林團長,快別這樣,您可是林大英雄……”
“林大英雄……”林正南不屑的苦笑嘆口氣說:“原來你已知道了,不過,別人告訴你的並不對,來,我告訴你……”說著,林正南強行把葉淑妤拽起來,瞧她用一雙哀怨的眼睛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林正南心都要碎了,一會,他抖動著雙手疼愛的撫弄著葉淑妤的臉,眉毛,鼻子,耳朵,真切的說:“我是老天派下來專門來給你做男人的,傻瓜,給我做女人,啊?”
迎著真切的目光,葉淑妤瞪大眼睛傻愣愣呆了一會,禁不住潸然淚下,一會羞愧的低下頭哭泣著:“先生快別這麼說,我不配!我不配……”葉淑妤說罷抽出手,捂住臉傷心欲絕的抹起淚。
看著葉淑妤這模樣,林正南心裡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心說,列祖列宗,你的後人林正南對不住你們了,都是這世道太黑暗,面前的她有什麼錯呀!她和自己的妹妹一樣都是命途多舛的弱女子,我對面前的這個女子好或許就能換來別的好人能象自己這樣對妹妹,至於有人會嗤笑就讓他們笑好了,我林正南做事從來都是敢作敢當,只要自己認定了就行,象自己當初投軍那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既然我無法割捨她,其他什麼還有什麼值得去計較?想到這裡,林正南伸出了手輕聲命令道:“把你的手交給我吧!”瞧葉淑妤含著淚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仍只是哭,林正南不耐煩了:“你給不給?!”
葉淑妤傻愣愣噙著淚看著林正南,一會羞澀的把冰涼的手交進他的手裡泣道:“我……我……我……我能給你什麼呀?!”
林正南輕輕撫摩著葉淑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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