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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念三日三夜經,唸完送了靈位,酬謝了和尚。於是料理行李,買辦川中土儀,擇了吉日,動身赴陝。川中當道,雖知了這信,又不便弔問,止有臨行時恭送程儀酒席等類,屈生一概辭謝,趕緊上路。
其時正是十月下旬,漸漸天冷日短。一路免不得曉行夜宿,飢餐渴飲,在路行程。不覺離長安不遠,屈生差人送信回家,家中已知不久即歸,朝夕盼望。那日午刻,屈生已到門外,下轎。但見門庭冷落,一派淒涼景況,迥非昔比。屈生一進了門內,不覺大放悲聲,哭了入內。當時驚動了吳夫人與小姐屈母,一齊出來。大家泣哭,聲振四鄰。屈生到了靈前,忙換上孝服,吩付下人點燭焚香。屈生靈前拜倒,痛淚交流。口呼:“岳父,不料相隔數日,頓成了永訣。今日歸來,音容已渺,怎不令人傷心!”哭夠多時,還是吳夫人勸住。說:“姑爺一路辛苦,才得到家,且免傷悲,有許多大事,全靠你作主呢。”
屈生止住眼淚,拜見了岳母母親,又見過妻子,大家歸坐細談。吳公怎樣得病,服藥無靈,臨死寫下遺書。吳夫人即將書取出,交與屈生,屈生接過細看了一遍,說道:“此事須緩議,目下止有如此說法,穩住二叔,候開弔安葬畢,再想妙計。”商議畢,屈生出外,恰好吳二已來。彼此敘了寒溫,書房坐下。吳二道:“先兄不幸一病不起,苦無後嗣親支,止我一人。我那兩個蠢子,年紀幼小,不知嫂嫂意中是要立那個?賢侄婿總皆知道,何妨先通知我一聲。”
屈生道:“此事關係吳氏一門香菸,非一人可以作主。就是岳母,也不敢硬作主意。還待親族故舊,大家斟酌,從長計議,一時焉能就定。據侄婿拙見,立嗣以賢,先擇其能讀書上進者嗣之。二位賢弟,止要努力讀書,一旦入學,怕不是他立嗣,難道還有誰人來爭?目下止好聽憑諸親友議論,再行定見,二叔且慢著急,事寬則圓,若太急迫,恐人說我們是想家產刻不能待也。”
吳二聽了這番言語,登時頓口無言。心中想道:“這件事分明是出了一個難題目來難我了,兩個孩子,才得十幾歲,天生笨性,何日能進學?雖說族中無別支可嗣,他們如果商量好了,一味耽延下去,怎不令人焦急?且看他開喪刻訃,如何舉動。”吳二坐了一會,各自回家,將屈生一番話對老婆說了,老婆大怒道:“屈生小畜生,怎麼說出這些話來?我吳家親丁,止有我們父子三人,又是親支,不立嗣我子,立嗣那個?難道他外姓好算吳家子孫嗎?又說甚麼立賢,要讀書上進,照這樣說法,那不讀書人就算不得兒子,那窮人絕嗣定了,真正混帳。不要惹惱了我性起,與他們鬧一個翻江倒海,他才知道利害。”
吳二聽了這話,忙勸道:“你且慢生氣,天下事總有一個理,他不拘怎樣算計,斷不能出了情理之外。況且親朋也有明白人,斷不至於人人向著他說,等他刊刻訃聞開弔,看他用何人出名,那時當著諸人,若不講理,再同他分辨,如今不必白生氣。”吳二奶奶聽了這話,也就不言語了。
再說屈生在內房與丈母商議,出了一個計校。先發了請帖二十餘分,是請吳公的至親密友與年世至交,還有鄉鄰老者在內,又有幾位現任官員,惟晏公是本省撫臺,不便延請,止請了撫院署中一位師爺,帖上用的吳二書名,請諸人商議吳公喪儀大事。
所請這些人中,有一位姓陸,號曉峰,是吳公表叔。一位姓孫,號子靜,是吳公嬸母之弟,算是嬸舅。這二人俱是科甲出身,陸公曾任觀察,孫公曾任京堂。二人年已六旬以上,有德年高,為鄉里所重。其餘諸人,無非親友,族中並無一人。內中有舒姓,是個翰林,乃吳公門生,名叫鵬年,曾做過御史,放過主考學差。為人正直無私,敢作敢為,耿直端方,專打抱不平。
到了那一日,所有請的這些人,一齊來到吳宅。吳二與屈生迎接進來,大家歸坐。不多時,賓客已全集。飲過了茶,先是孫陸二老開言向吳二道:“今日辱承簡召,必有事故。乞道其詳,好大家商議。”吳二答應道:“此番請各位親長下降,雖晚輩出名,所商何事,實不知曉,要問家嫂與屈姑爺方知。”於是大家齊向屈生商議何事,屈生道:“晚輩也不知其詳,須請岳母出來分說。”遂入內去請吳夫人。
不多時吳夫人在前,小姐隨後,出到外面,在下首當中站定,女媼鋪下墊子,母女二人一齊拜倒,口稱:“諸位親友在上,先受老身母女一拜。有事稟明,望大家替我作主,替我議出一個章程。”眾人一見,忙都避開,不敢受禮,又不能回拜,但說:“有話請說,我們大家總要商議妥當,請坐下細說。”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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