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狂化（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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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真的變得麻煩起來了，不是嗎，小汶萊思？】

回頭看到乾瘦男人從窗戶爬出的瞬間，汶萊思也聽到了後方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咔嗤咔嗤”地積雪被擠壓的聲音迅速而密集地響起，讓汶萊思有點牙酸。

【現在不是說什麼“汶萊思·卡斯特羅”的選擇之類的無聊話的時候了吧？你也知道，即便是一轉法師，也是很脆弱的。如果你狠不下心把這些雜魚一次『性』殺光的話，被他們包圍之後想要活下去的機會——嘿嘿，當然還是有的，畢竟你有我在嘛。】

汶萊思開口詠唱，內心也利用“全神貫注”這一超魔技巧同時進行另外一項詠唱，已經耗盡了全部注意力的汶萊思根本沒有精力回答系統的話。系統無疑對此一清二楚，也許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它才拋棄了往常那永無休止地讓人聽不懂的廢話，懷著它那惡毒的期待和惡趣味，也許還有某些它從未表『露』過的目的，用語言動搖汶萊思的心神。

【是放棄你對過去的“汶萊思·卡斯特羅”的虛假定義，做你真正想要做的事呢？還是寧死也不願再打破這前不久才存在的“汶萊思·卡斯特羅”的形象，又被『逼』入絕境，念出作弊碼，由我來完成你不願意揹負的罪惡？】

【呵呵，哈哈！做出選擇吧，我的小汶萊思。我在期待著喲。】

光聽腳步聲就能判斷出身後那群人的距離，他們無疑也如同先前的車伕和老闆一樣竭盡全力地奔跑，但是在這片積雪還沒怎麼化開的地上奔跑，速度終歸還是要慢一點的——大概還有三四秒的時間，他們才能跑到能攻擊到汶萊思的地方。

而眼前的乾瘦男人，說實話他從窗戶裡像條蟲子一樣爬出來的樣子的確讓人感覺很噁心，很有視覺衝擊力，但是一米多高的窗戶其實並不適合人用頭朝下雙手接地的方式爬出來，他想要恢復到能傷害的汶萊思的狀態的時候同樣也要四到五秒之後了。

無論鬣狗究竟出於怎樣的思考，他說出那些古怪的話語，做出那些古怪的行動，都是在給汶萊思機會。如果在汶萊思剛跳下來的時候他就直接利用這些人發起進攻的話，他“想要殺了汶萊思”的目標恐怕早就達成了。

“現在的話，來得及！”

在詠唱咒語的間隙，汶萊思的腦中一閃念，然而幾乎也就是同時，他好像隱約聽見了系統的嘲笑聲——他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但這一聲笑卻讓他心臟抽搐，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的思路有一個明顯的漏洞，但是究竟在哪裡呢？他甚至騰不出精力進行思考。

【哈哈！我可愛的小汶萊思。所以說嘛，這不是“多重施法”那麼高階的技術。】

這回汶萊思切切實實地聽到了系統嘲諷的笑聲，然而他也來不及思考其中的意義了。

【極難靈感檢定：50＞18，失敗。】

【聆聽檢定：6＜25，成功。即便你將全部精神投入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詠唱當中，那巨大的破空聲依然清晰地傳入你的耳中。】

“破空聲！”

汶萊思仍舊沒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內心當中的恐懼推動他做出了最基本的反應。

【閃避檢定：16＜45，成功。】

汶萊思向左側一躍，橫倒在雪地當中，左肩上深重的傷口被不怎麼幹淨的雪水浸潤，冰冷的痛感像通電一樣穿過他的腦子，然而他的心中卻只有慶幸——幾柄巨大的柴刀從他剛剛所站立的位置旋轉著飛過，如果他還在那個地方站著，現在就算沒死也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嗤”“嗤”“嗤”三聲悶響。

汶萊思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是堅硬的物體——金屬刺入人體的聲音，其中夾雜的一點清脆的響聲，則是砍中骨頭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汶萊思真的被嚇了一跳。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除了早已受傷的肩膀和腰間以外，並沒有絲毫痛感。

他目光左移，看到那個剛從窗戶裡面爬出來的感受男人背部被三柄柴刀捅了個對穿，殷紅的血『液』一股一股地從傷口湧出，瞬間將男人整件上衣染成黑紅的顏『色』，並順著刀柄流出，將一大片雪地變得一片漆黑。乾瘦男人沒有發出哪怕一絲痛苦的呻-『吟』，手一軟翻倒在地面上，口中也一汩汩地湧出血來，赫然已經是治癒術都難以救活的重傷了。

“怎麼樣？不會痛吧？與被一瞬間焚燒殆盡不同，這樣等待死亡的時候痛苦的感覺會更加清晰，因而也許會更痛也說不定。但是，他在如此痛苦，他正即將死去，你卻並不痛吧？”

說話的人又一次換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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