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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說：“不要緊，你是外星人都不要緊，真的。”

沈旭說：“我現在是江湖兄弟，漂流在外居無定所，你跟了我會吃苦的。”

樂樂說：“再苦有心苦麼？”

沈旭說：“你等我打拼幾年好麼？”

樂樂說：“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離開。”

沈旭說：“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諒我。”

“不要不要不要，”樂樂說：“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了，說死也不能放過你。”

沈旭說：“樂樂，我是為你好。”

樂樂，她叫樂（嶽）樂，所有人都想叫她樂樂，她都不樂意，唯有沈旭叫她樂樂，她最滿意，最安心，最愜意。

樂樂說：“不管，如果你敢走，我立刻死給你看。”

沈旭輕輕地撫摩她的長髮，說：“你聽我的，我會再來看你，身在社會實在由不得自己，如果我帶你去，領你走，我會心疼你跟我一起流浪。”

樂樂說：“那也不行，你不能走。”

沈旭說：“你聽我的話，我不能把你帶走，我一定回來看你。”

他費盡唇舌力氣，也沒把她說動，最後他激動地心臟病犯了，臉上蒼白，眉頭緊鎖。

樂樂慌張的說“你這是怎麼了？”

沈旭說：“藥……在兜裡。”

她哆哆嗦嗦把要掏出來，讓他含下。

過了一會兒，沈旭說：“你看我這個樣子，能照顧你麼？”

樂樂說：“你這個樣子，我更不能離開。”

沈旭說：“你怎麼可以呢，我這樣子會拖累你，如果你愛我，就在相信我一回，我一定要娶你，在為你打拼。”

樂樂說：“我知道……我知道。”

沈旭說：“你相信我。”

樂樂說，我相信，你，你走吧，記得來看我。

第五十八章　老翅幾回寒暑II

樂樂在寫東西，筆觸紙面，沙沙的響著，沈旭，上次一別，如今已經五年，不知道你過得如何，我每日思念不絕，如潮水湧來，雖然時常悵惘，卻對你無怨無恨，惟願天長地久，你我終不成恨事。

寫完這些，他填上日期，看看手錶，估計時間到了。

她把門開啟。

常彪拿著一束玫瑰，笑著進來，說：“樂樂，買一束花，送給你。”

樂樂笑道：“你放桌子上吧。”

常彪說：“今天我們去哪裡啊？”

樂樂說：“今天我想和你聊聊。”

常彪說：“好啊。”

樂樂說：“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喜歡你，對你沒感覺。”

常彪馬上說：“不是的，感情是要培養的……”

樂樂打斷他，說：“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並不喜歡你並非你人不好，而是我心有所屬，裝不下別人。”

常彪的笑容變得僵硬而難堪，他說：“那他是做什麼的？”

樂樂說：“不管她是做什麼的，總之，我已經憂傷好多年了，這樣的疼實在難受，我有選擇，我等他，若一輩子不來，我就孤苦一輩子，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女孩子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常彪也實在無話可說。

他轉回身要走，樂樂說：“你去找個一個真心愛的人，那樣會比找一個你愛的人要好。”

常彪搖搖頭，拖著比較沉重的腳步離開。

樂樂拿起桌子上的玫瑰花，說：“花謝花會開，花開香味來，年年有花開，賞花人不在。”

這是沈旭的詩歌，那時候，是一節語文課。

老師說，同學們，愛情的詩歌我以為寫得最好的莫過於李商隱，朦朧而真切，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真是心淚交織，令人嘆息。

沈旭卻說，我的詩歌最好了，李商隱詩比不了的。

同學們一陣陣發笑。

老師說，你的詩歌呢，念來聽聽。

沈旭就一副詩人風骨的樣子，高聲朗讀這首詩。

然後老師點點頭，說，不錯啊。

沈旭說，其實我們班寫詩歌最好的是樂樂。

樂樂一驚，笑道，不是我，是他。

老師說，既然沈旭已經點你出來，你就作詩吧。

樂樂靦腆的說，我想想啊——花落做紅塵，愁煞賞花人，年年等今日，花香做花魂。

沈旭第一個拍掌，好！

同學們也笑道，不錯不錯不錯。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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