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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風雨夜,香魂歸何處
第一章 風雨夜,香魂歸何處
風
——怒吼。
雲
——潮湧。
雨
——如注。
電
——狂閃。
雷
——轟鳴。
一間由茅草搭建的房子,在風雨中無助地搖晃著,顫抖著,掙扎著……
天地末日嗎?
草房中一個女人也在苦苦地掙扎著,她的生命也如風中之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在這風雨如晦,雷電交加的惡劣天氣裡。
她還不能死,她在痛苦的掙扎中期待著期盼著一個小生命的到來。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或許她早已死了多次了。
——她真的已經厭倦了,厭倦了這塵世上的一切。
為了腹中的孩子,她只有苦苦地在煉獄中煎熬著,可是沒想到這個小生命竟然如此依戀母親,就是不肯與母親的血肉之體剝離開來。
——他難道也知道這塵世的醜惡險詐,也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無窮的苦難嗎?
女人似乎也耗盡了她僅有的精力,她無聲地呻吟著,嬌軀顫慄著,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
風更狂。
雨更急。
一聲巨雷狂震,昏迷中的女人嬌軀狂震,她潛意識地想起了她的責任,她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哇”地一聲輕啼,一個男嬰終於戀戀不捨地告別混沌懵懂的母胎來到世上……
不知何時,女人終於醒來,她掙扎著坐起身子,看著正吮著手指睡得正甜的孩子。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女人喃喃地將兒子抱入懷中,親親他的小臉,淚水如雨,“兒子啊,媽媽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來,是對還是錯啊?”
她似乎想起了臨產時的那聲驚雷以及地動山搖的狂震,是這聲驚雷給了她最後的力氣啊。
“震兒,你就叫震兒吧,你的父親,不,你沒有父親,我不希望你有那樣卑鄙無恥的父親!”
女人眼中似乎漾起了一層幽怨憤恨之色。
“兒子,你就叫燕震天吧。”
年輕的母親擁著兒子,疲憊地睡去。
——“這鬼天氣,該死的……”
——“父親,前面似乎有座草房,避避雨再走吧。”
——“不行,我必須趕回去,否則……”
——“父親,您的傷……還是歇歇……”
——“唉,好吧。”
風雨中竟然現出兩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他們好快的身法,話音未落,人已進了草房之中。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房中竟然有一個女人,一個看來還剛剛生產不久的女人!
他們驚訝地看著這個女人,又看看女人懷中的嬰兒。
女人驚恐地縮在牆角,緊緊地擁著兒子,像一匹無助的母狼,警惕地眼神瞪視著兩位不速之客。
“燕姑娘,是你?”
年輕人驚呼,就要上前攙扶她。
風狂雨驟中,女人竟然沒有看清斗笠遮面蓑衣裹身的人是誰?
“哼,殺了她!”
年老的男人一揚手,一縷指風劃過,女人如遭電擊,一下子昏死過去。
“父親,不要殺她!”年輕人急忙攔在女人的身前。
年老的男人並不理會兒子,冷冷地一把推開他,從女人懷中抱過依然在甜睡的嬰兒,漸漸地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老人喃喃地說道:“好好好,像我,像我,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我們有希望了!”
——“真是天助我也!”
老人狂笑,風雨中,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殺了她,絕不能讓她影響了老子的復仇大計!”老人的聲音在風雨中清晰地傳來。
年輕人呆呆地看著昏死的女人,嘆息一聲:“燕貝兒,別怪我無情,我不殺你,我父親會殺了我的。”
——“你雖然很美,可是你卻不是我的,更不屬於我,我雖然想救你,可是我卻沒有救你的理由。”
年輕人眼光中流露出一股怨恨的狠意。
“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你的孳種我會好好撫養的,你安息吧!”
他一揚手,滿室內亮光一閃,女人沒有血色但依然嬌美的臉上多了幾條縱橫的血痕,一把匕首已經插入到女人的胸膛上!
他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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