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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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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南方小小部落的叛亂,真正令商晟著惱的是軍情延誤,瀆職不報。居安不思危,長此以往,是不是哪一天叛軍兵臨城下,攻到鈺京,他仍在酣睡之中!

“叛亂之初當地官員本意自行鎮壓,並未上報,不想叛軍氣焰囂張,攻城拔寨打到彤梧,他們這才向鈺京奏報請援。左將軍甫接戰報便命小將日夜兼程趕來雲螯報知陛下。請陛下聖裁!”又一抱拳。

商晟掌撐扶手,左護上前將他扶起。

負手踱步:隱瞞不報者固然可惡,也必須重罰,就連他自己,身為帝君,選拔任用也有不察之過,然而當務之急卻是解彤梧之圍及將叛軍一舉殲滅。

軍士又道:“據聞叛軍綠髮紅面,身高九尺,士皆畏之,不能取勝。”

商晟站定,哂笑道:“綠髮紅面,身高九尺?”神情間頗不以為然。

韓嚭上前一步,奏道:“陛下,此不過是失職官員的脫罪之辭罷了。南方邊陲之民也有披草為發,顏色塗面的習慣,不足為奇。而南人身材本不如北人高大魁梧,何來九尺一說?”

商晟踱到韓嚭跟前,點了點頭:無疑,若論知己知彼,當屬韓嚭。但他能安心將二十萬大軍的統兵權交付給這位前鳳都將軍,令他殺回鳳都嗎?

商晟眯眼打量韓嚭,輕輕一嘆:韓嚭,你也是鳳都人哪。

韓嚭目光坦然:陛下對臣有知遇之恩,臣自當竭盡全力為君分憂。

商晟微微一笑,欣然頷首:你的忠心,朕向來不疑。

“詔,”商晟轉身走回御座,廣袖生風,他揚聲令道,“今命天執左將軍左都為元帥,治軍二十萬,兵發彤梧,靖我南疆。”

左護心中既驚且喜,韓嚭面上則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扭曲。

韓夜走後夜間無事,天矇矇亮時傾之返回住處。他守了一夜,頭髮被海上潮氣沾溼,粘成一縷一縷,又被大風吹亂——手扶上房門,打了個哈欠——梳洗梳洗,趁天大亮前補個覺才好。傾之不欲驚擾行已、去罹,輕輕推開房門,卻見不但兩人都已起了,屋裡還多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以為尚在鳳都的師父。

傾之頓時精神起來,幾月未見,他對顏鵲也十分想念。負手掩了門,疾走兩步上前,撩襟跪坐在顏鵲對面,笑嘻嘻喚道:“師父。”

顏鵲卻沉著臉,不給徒弟好臉色,只抬了下眼皮掃他一眼,繼續低頭飲茶。

傾之從師父的臉上讀出不悅,黑白分明的眼珠左顧右盼,看看行已,看看去罹,兩位哥哥卻都是“你自求多福,我愛莫能助”的表情。

傾之心下盤算:師父是為他們擅作主張來會商晟而生氣?那似乎不該只責備他一人,可大哥二哥分明笑得事不關己。看來,只能是因為他的傷了。

“師父,徒兒的傷已無大礙。”傾之微笑。

顏鵲“砰”的將茶杯撴在桌上,喝道:“當你自己是麻袋嗎?”他當然有理由生氣,他一會兒離了眼,這小徒弟就不當自己是人生肉長。

傾之額角沁出一滴冷汗:也就只有他師父能如此百無禁忌,語出驚人。

行已、去罹悶聲發笑,憋得俊臉通紅,肩頭輕顫。傾之橫了兩人一眼,端起茶壺,邊畢恭畢敬的給師父斟茶,邊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顏鵲哼了一聲,哂道:“是啊,好好地頂著兩個青黑眼眶。”

傾之的手兀地僵在半空,茶水溢位茶杯,“嘩啦啦”傾了一桌。

去罹終於忍耐不住,大笑出聲,行已也笑得前仰後合——為什麼他們山嶽蹦於前面不改色的三弟只要提起初塵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不就是在心上人的房頂上數了一夜星星嗎,有什麼好羞?

傾之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撂了茶壺,坐在踵上悶聲不言。

雖然傾之傷勢才愈便去吹風熬夜,把自己弄得形容憔悴令顏鵲很不想給這不肖徒兒好臉色,但轉念傾之對初塵的用心他卻十分欣慰:一個是他的愛徒,一個是他的甥女,無論家世人品,樣樣般配,二人既有兩小無猜之情,又有兩情相悅之意,若結成連理,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初塵從傲參那裡“搶”了過來?

分別多日,見三個孩子笑鬧,顏鵲不想打擾:這樣的青春年少,這樣的兄弟無隙,若沒有那一身的血海深仇,該有多好

“師父可是隨昨夜揚著虎賁旗幟的小船過海來的?”

顏鵲正色,行已和去罹也斂了笑聲,正襟危坐。

“不錯。”昨夜正愁如何登船時,見有軍士乘船渡海,他便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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